宫殿里,皇上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相信你吗?有人亲眼看到药典就在你的手中,就算你今日不说,朕便将卿国公府掘地三尺,也一定会找到药典。”
皇上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可违抗的威严。
卿国公毫不畏惧地与皇上对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皇上,你永远也找不到药典。”
因为《医毒药典》压根儿就未到过他的手中。
但见皇上如此坚定,卿国公认为自己身边一定出现了奸细,此人或许不是自己的亲信,但一定是自己的身边之人。
“就算你找到了,也未必能掌控它的力量。”
卿国公特意补充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痛了皇上的内心。
也只有让皇上以为《医毒药典》就在他的手中,他才能够有一线生机。
皇上被卿国公的话激怒,他一挥手,黑甲卫们再次上前,对卿国公施加更残酷的酷刑,但特意交代,定不能伤及卿国公的性命。
黑甲卫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他们只是执行命令的机器。
他们手中的刑具散发着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卿国公痛苦地呻吟着,但他始终没有屈服。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心中充满了对皇上的愤恨。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唯有坚持到底,才能有活下来反转的机会。
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气氛如凝固的寒冰一般凝重而压抑。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进来,却无法驱散那沉沉的阴霾。
卿国公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酷刑留下的伤痕,然而他的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倔强与不屈。
皇上高坐在龙椅之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刺向卿国公,声音冰冷地问道:“卿国公,朕再问你一次,《医毒药典》究竟在何处?”
被酷刑折磨的实在难挨的卿国公微微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缓缓说道:“皇上,微臣说,微臣全都说,那《医毒药典》已交付到六皇子之手。此次逼宫,亦是应了六皇子的要求。六皇子交代过,定要看到其母珍贵人平安无事,才会容忍微臣回去。”
“六皇子?”
皇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怀疑,他紧紧地盯着卿国公,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
片刻之后,皇上冷哼一声,道:“卿国公,你以为朕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吗?你莫不是在诓骗朕?”
卿国公面不改色,镇定地回答道:“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微臣早年间在负责兴修京城的水利之时贪默了不少银子,正好被六皇子发现,他以此威胁微臣跟他合作,微臣不敢有违,更不敢对皇上有半句虚言。”
皇上沉默不语,大殿内陷入了一片死寂。
良久,皇上微微侧头,对旁边的贴身太监耳语几句。
太监神色恭敬,连连点头,随后十分会意地低头退了下去。
此时,隐在房梁上的九王妃卿梦迟正紧张地注视着大殿内的一切。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也冒出了冷汗。当她看到贴身太监亲自在珍贵人的嘴里喂下一粒药时,心中涌起一股了然,看来在皇宫之中懂医会毒的便是皇上的贴身太监,难怪她之前跟陆今安怎么也查不到这个人。
不一会儿,太监带着珍贵人来到了大殿内。
珍贵人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她看到卿国公跪在地上,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但却又强忍着没有说一个字。
皇上看着此种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卿国公身上,冷冷地说道:“卿国公,你好好看看,珍贵人是朕后宫的女人,若无朕的旨意,一辈子也别想离开后宫,但你如果能帮朕将《医毒药典》弄来,朕便允她出宫入你卿国公府,再许你异姓王之位。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卿国公的目光落在珍贵人身上,眼中的愧疚与痛苦一闪而过,接着又恢复如初,仿佛跟珍贵人从无交集似的。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
别说《医毒药典》现在不在他手中,就算是有,他不可能交给皇上,看皇上如此急切的想要得到药典的模样,他清楚的知道皇上一旦得到药典定会置他于死地。
但珍贵人毕竟是六皇子的生母,他又不能置她于不顾。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卿国公的脑海中飞速地思考着对策。他明白,皇上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且一心想要得到《医毒药典》,索性先诓骗他再说,要不然一旦皇上得到了药典,自己和珍贵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于是,他决定赌一把。
卿国公再次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皇上,说道:“皇上,微臣可以帮您将药典弄来,但您必须先放了珍贵人。并且,事情之后,您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立下诏书,封微臣为异姓王。”
皇上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
他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