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无法,只能强忍着身体的难受开口说道,但他惨白的脸色显示出他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原来宫寻乐派去往西岭国七皇子那边送信的几人只有他一人回来,其他的几个不仅没有带来回信,还被七皇子的人一路追杀,好不容易才逃回的南疆。他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迷茫,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精神几近崩溃。
“殿下,小的不知究竟为何,七皇子看到信后十分震怒,当即派宫廷御卫砍杀我们。”
他边说边颤抖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着,仿佛再次回到了那可怕的场景之中。
宫寻乐听着亲信的汇报,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得让人感到压抑。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彰显着他内心的愤怒。
“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如惊雷般在营帐内炸响。他的双眼圆睁,充满了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亲信生吞活剥。
而此时,帐外的卿梦迟听到里面的动静,忍不住捂嘴偷笑。
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透着一丝狡黠和得意。心中暗自得意,孰不知她已让逐风将信中内容涂改,还写了不少谩骂七皇子软弱无能的话。
七皇子看到信怎能不怒?
这一切都在她精心策划的局中,想到此处,她心中的成就感愈发强烈。
宫寻乐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节奏。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最后综合各方原因考虑之后,便以为是七皇子已经投靠到陆今安那边,不准备再跟自己结盟才会对自己的亲信斩杀殆尽。
“七皇子那个背信弃义的家伙!”
宫寻乐怒不可遏,“我如此诚心与他合作,他竟然背叛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怨恨,仿佛被最信任的人在背后捅了一刀。
再看到刚赶回来的亲信因为惊吓和受伤过度又急于告知消息,而吐血身亡,气的宫寻乐再次将七皇子骂的狗血淋头,各种难听的话语从他口中不断蹦出。
“他以为投靠天佑国,将整个西岭国拱手相让,当陆今安的跟班就能有好下场?简直是愚蠢至极!他就是个目光短浅的小人,不识好歹的东西!”
宫寻乐的声音响彻整个营帐,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诅咒。
就在这时,一名副将走进营帐,他的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步伐也显得有些迟疑。
“殿下,息怒。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副将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劝解和担忧。
宫寻乐猛地转过头,怒目而视,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
“误会?这还有什么误会?七皇子分明是见利忘义,被陆今安收买了!等着,给我好好等着,有他跪地求我的时候!”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副将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他深知此时的宫寻乐正在气头上,任何的解释都可能会引火烧身。
宫寻乐继续在营帐内发泄着怒火,他将桌上的物品统统扫落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而帐外的卿梦迟等人则在暗自观察着,他们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卿梦迟轻轻侧过头,对身边的逐风和沅玉低声说道:
“看来我们的计划奏效了,不过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要等待最佳的时机。”
逐风和沅玉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夜幕笼罩着南疆营地,紧张的气氛愈发凝重。
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增添了几分寂静和诡异。
宫寻乐的愤怒能否让他冷静思考,找出事情的真相?
卿梦迟等人的计划又能否顺利进行?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如同这深沉的黑夜,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见宫寻乐还在气头上,身边的亲信只能硬着头皮劝道。
“殿下,莫要因西岭之事乱了心神,毕竟西岭小国不足为伍,咱们的重点还是与天佑国的卿国公合作。咱们在这南疆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卿国公手中的六皇子年龄尚幼,且没有母族支持,只要我们与卿国公联手,里应外合,那陆今安必定插翅难逃。”
亲信的声音小心翼翼,带着几分安抚,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生怕自己的言语稍有不慎再次激怒宫寻乐。
看着宫寻乐稍缓的神色,卿梦迟冷然一笑,那笑容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她隐在黑暗的角落里,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那双明亮的眼眸闪烁着坚定而睿智的光芒。
看到逐风眼中的玩味,她心中暗自得意,她刚刚可是让逐风将宫寻乐给卿国公的信中也做了手脚,就等着看宫寻乐如何自食恶果。
她知道,这一次的布局,将是打破宫寻乐阴谋的关键。
果然,在营帐外的手下带来飞鸽传书之后,宫寻乐笑容灿烂,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向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