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随的动作极快,在得到结果后,三皇子怒气冲冲的回到三皇子府。
卿洛雪已经跪了两日,水米未进,因着怀孕的关系直接晕倒在地,三皇子特命人请郎中为她医治,等她醒来。
看到坐在自己床边的三皇子,卿洛雪吓得连忙起身,跪在他面前。
“殿下恕罪,妾身真的不是故意要害母后的。”
三皇子死死掐住卿洛雪的脖颈,冷声说道。
“本宫只想知道,你那方子到底是从何得来的?”
卿洛雪眼中满是害怕,但事已至此,她绝对不能说是偷盗卿梦迟的方子。
“殿下明鉴,都是妾身自己制的……”
“不说是吧。”
三皇子眼中怒火更甚,直接将卿洛雪扔到一边,这贱妇肚子里的孩子还有用,暂时不会动她,但她的贴身婢女就不一定了。
说着,三皇子转过头盯着卿洛雪旁边的兰香,冷声道:“你这婢女本就被人破了身子,想来也不会介意陪本宫的手下们。”
“殿下饶命,”
兰香吓的“扑嗵”一声跪在地上,见三皇子一脸怒火丝毫不为所动,连忙转头求卿洛雪。
“小姐,求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从小便跟随小姐……”
卿洛雪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无暇顾及兰香,她甚至希望三皇子把火发到兰香身上后便不要再牵怒于她了。
见卿洛雪如此自私怂包,三皇子径直召来手下,“把这丫鬟带下去,好好调教调教。”
“是,殿下。”
两个随从一脸淫笑的将兰香拖了出去。
院中很快传来兰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三皇子则坐在桌前,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听着外面的惨叫,再看着跪在地上低头不敢动弹的卿洛雪,脸上露出惬意的神色。
一个时辰后,随从站在门口,将一封密信递到三皇子面前。
“殿下,那丫鬟已经被折腾的没气了,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
三皇子接过信大致看过便扔到卿洛雪面前,“原来你一直让她给卿家送信。”
“殿下明鉴,妾身也只是想为殿下考虑,急于研制出药方,让陛下高看殿下。”
卿洛雪看到面前的家信,害怕的瑟瑟发抖,因为成亲当夜卿致远差点得手她之事,三皇子十分恼火,已经明令禁止她跟卿家来往,现在她跟余氏的家信被三皇子从兰香身上搜了出来,再想到兰香惨死下场,她怎能不害怕?!
但还好,还好只搜到她跟余氏的家信,兰香又是卿国公府的家生子,她的父兄还在余氏手下,为了让家人活着,兰香到死都没有说出她跟宋一城互通书信之事。
这份忠心她记下了,若有机会,定会让余氏厚待兰香的家人。
但现在,卿洛雪需要再次利用她度过难关。
“是兰香,是她太不安分,一心想要回卿府找兄长入门做妾室,妾身也是没有办法,这才让她给母亲带些书信,殿下放心,妾身只跟母亲通过书信,说些母女间的私房话,其他人从未有过联系……”
三皇子眉头紧皱,冷冷的睨着卿洛雪,径直打断了她的话。
“让余氏弄些江湖郎中研制时疫之事再将功劳归于自己,倒是有些脑子,但找的那些郎中个个是庸才,就是你太过蠢笨,本宫的身边最不能留的便是蠢笨之人!”
卿洛雪大惊,想不到三皇子耳聪目明,害怕他查出时疫方子是宋一城偷给她的,连忙率先承认道。
“是妾身太过蠢笨,都是妾身之过,母亲她为了帮妾身弄到时疫方子,这才着了卿梦迟的道,弄来了假时疫方子,让妾身白高兴了一场,还连累了殿下。”
宋一城是她唯一的底牌,在成为三皇子正妃之前,她一定不能将他暴露了。
三皇子满脸嫌恶,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你知道自己蠢笨便好,除了年节你不必再跟卿家人联系,至于现在最重要之事,便是你肚子里的孩子,若有闪失,看本宫如何处置你!”
说完,三皇子也不顾跪在地上的卿洛雪,径直起身离开院子。
京城之中,因为卿梦迟的医治法子,时疫很快便被压制住,皇上送来不少赏赐,若不是卿梦迟和陆今安不想太过麻烦,皇上恨不得将二人接到皇宫之中好好热闹一番。
巡防营众将士得知了易修染还活着的事,更是处处听从他的指令,皇上也已下旨,复了易修染的官职,现在易将军住在巡防营中,正着力于水患和时疫的后续之事。
秦慕云虽然有些婉惜再难让易修染教她练剑,但她也同样为他高兴,毕竟,军宫之中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忙碌,卿梦迟也趁着今晚无事休息片刻,《医毒药典》里新增了不少内容,她正好抄录归总,看看有没有能帮陆今安解毒之法。
旁边的沅玉正在管教笼子里的群蛇,它们已无没有听觉,普通的御蛇术于它们而言根本无用,正在她尝试用手抚摸它们下达指令之时,一条蛇趁她不注意发狂猛得咬到了她的手。
沅玉吃痛,连忙甩开毒蛇,可那毒蛇根本不松口,沅玉疼痛之余,不小心甩手弄开了装群蛇的笼子,有几条蛇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