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卿梦迟之前的软弱无能,卿乐瑶恶毒的眼眸流转,计上心来。
“臣女刚刚才看上那套头面,不想五妹妹来了,非要抢臣女的不说,还要用九王妃的身份来强压臣女,还请小侯爷作主。”
店家也上前,将刚刚的事小声给楚渊说了大概。
卿乐瑶见状,连忙警告的瞪了店家一眼,又装作可怜巴巴的模样对楚渊说道。
“小侯爷切莫听那下人乱说,真的是臣女先来的,五妹妹仗着自己身份高贵,便非要来欺压臣女,臣女知道她是姐姐,本想拱手相送,奈何答应了嫡母要送这套头面的,救小侯爷帮帮臣女,呜呜……”
说着,卿乐瑶拿起帕子擦拭眼角的鳄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那模样别提多让人心疼了。
“卿四姑娘先别哭了。”
楚渊给店家使了个眼色,先给卿乐瑶端上来一碗热茶,声音也不由轻柔起来。
“不过一套头面,不至于让四姑娘哭得如此伤心。”
卿乐瑶抽泣着用帕子遮住飞扬的眼角,早就听闻小侯爷平日里最见不得美人流泪,想不到她只是略施小计,就让小侯爷就范。
再看到前来买头面佩饰的人全都看向这边,连忙趁胜追击。
“臣女就知道小侯爷是个大义之人,定会全了臣女这片孝心。”
见楚渊并没有阻挠,卿乐瑶以胜利者的姿态看向卿梦迟。
“如此,这头面臣女便拿走了。”
“且慢,”
就在卿乐瑶的手快要碰到那套头面时,楚渊开口了。
“一般情况下本店的精品头面皆只有一套,卿四姑娘若是想要,不如跟九王妃价高者得。”
说着,楚渊邪魅的眸子微抬,正看向一旁坐着喝茶的卿梦迟。
刚刚店中伙计便已拿着九王府的令牌到后台找过他,不想他刚出来,便被卿乐瑶这女人盯着,而那个始作俑者卿梦迟不仅不管不顾,还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看好戏。
那他便来个祸水东引,看她如何独善其身。
“银子好说,”
卿梦迟放下茶杯,刚说了半句,便看到卿乐瑶抢先将一张百两银票拍到桌子上,急切的说道。
“这头面是我先看上的,银票也是我先给的。”
小侯爷刚刚竟然饶有兴致的等着卿梦迟出价,她绝对不允许。
卿梦迟以前从来没有赢过她,今日也定不可能赢!
卿梦迟不慌不忙的从袖中拿出两张百两银票,还未开口,卿乐瑶连忙又从怀中掏出三张压在刚刚那张上面。
“五百两,还有一百两小侯爷尽管让店中伙计跟本姑娘回卿国公府取,本姑娘现在就要这套头面。”
卿梦迟默默的收回还未展开的银票,其实她这一摞子总共也没有一百两,看不出来这个卿乐瑶还挺有银子的。
见卿梦迟收手,卿乐瑶则一脸得逞的命贴身婢女将头面收拾好,再让店家跟着她一起回卿国公府拿银子。
临走之时,卿乐瑶还特意回过头,挑衅的看了一眼卿梦迟。
“五妹妹稍待,姐姐我就先回府了。”
说完,又娇羞的对楚小候爷盈盈一礼方才离开。
而卿梦迟则跟看傻子似的看着蹦蹦跳跳一路远去的卿乐瑶,难以理解。
刚刚那套紫玉头面,怕是连五十两都不值,卿乐瑶竟然花了五百两还开心的直蹦,难怪前世的她最后被卿洛雪卖了,还开心的给人数银子。
当然,卿梦迟作为这件事的推动者自然不会忘记在功成身退之时对楚渊伸出手。
“见者有份。”
楚渊果然是个上道的,不仅将刚到手的四百两银子递到卿梦迟面前,还特意命人拿了展柜最里层的一套青玉头面,待请卿梦迟进了里间,招遥的一甩大红色衣摆,对卿梦迟抬手一礼。
“表嫂,这些权当是我给你和表哥的大婚贺礼。”
卿梦迟淡然摇头,手指摩挲着腰间的九王府令牌。
“若是见面礼倒是不错,贺礼的话就太少了。”
“我这也只是小本生意,现在这世道银子不好挣。”
楚渊一副视财如命的模样,“表嫂可不要狮子大开口。”
卿梦迟也不逗他,索性直入主题,“你表哥今日让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谈点小生意。”
楚渊的母亲朝阳公主是先帝最小的妹妹,比陆今安大五岁,但因连年战事,朝阳公主在婚姻之事上迟迟没有着落,一连跟两个朝中权贵公子定亲都以男方意外亡故告终,后又勉强跟西岭国质子婚配,可却在楚渊刚满五岁时西岭国质子便一命呜呼。
从此朝阳公主落了个命硬克夫的名声,宫中亲人们个个离她远远的,孤儿寡母的只能守着先帝爷赏赐之物过活,直到楚渊长大之后在京城里开铺子挣银子,公主府里的日子才好过些。
楚渊美艳的眸子微微眯起,疑惑纵起,一身红衣衬托之下,使得他整个人都显得分外妖魅。
“表哥那九王府财宝如山,就算坐吃几百年也没关系,哪还用得着让表嫂出面做小生意。”
卿梦迟隐在袖中的手微动,看不出来这个楚渊倒比想象中的难糊弄。
前世的时候,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