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符想来便觉得这必不便宜,她小声猜测道:“五万灵石?”
黑袍男人摇了摇头,浑浊的目光波澜不惊,“五千万上品灵石!”
谢符立即露出了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世上还真有比她还黑的人?
一个破酒肆,兼职干起了去疤美容的活,张口就要五千万,而且还是上品灵石!
谢符:“老板,我真佩服你。”
黑袍男人略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那必须的,家传秘方。”
“我说的是你的勇气,五千万上品灵石,您可真敢开口,来,我看看你舌头闪了没有。”
黑袍:……
他摇摇头感叹道:“小丫头看着年纪不大,嘴是真毒,冒昧的很。”
“说笑说笑,是您的价格先冒昧我的。”
五千万上品灵石那可值两座灵脉!
是普通话修士几辈子都见不着的财富!
眼前这人就算是诈骗犯,也是个见过世面,敢想敢做敢要的诈骗犯!
徐意洲开口道:“符姐,咱们走,这老头大概是酒卖不出去,精神出问题了。”
“我也觉得。”
就在徐意洲拉着谢符要走时,黑袍男叫住了他们。
“且慢!”
谢符回头,想看看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先允许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我自己,我乃巫神一脉的巫师,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区区天雷留下的印记难不倒我,但前提是钱得到位。”
“什么师?污师?”谢符茫然的看向徐意洲。
徐意洲点头,“嗯,还是祖传的污师,祖上十八代都污。”
黑袍男:?
“咿!那咱快走!”谢符十分嫌弃道。
“巫师!巫师!是巫术的巫啊!”
“我先免费给你们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谢符见目的达到,这才顿住脚步。
“免费?”
“嗯。”
见谢符和徐意洲两人坐下,黑袍男才拿出自己的药匣子调配药膏。
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传来。
熏得谢符脑瓜子生疼。
谢符打开窗通风。
“老板,你这什么味啊?熏死个人!”
“别看它难闻,这药效好着呢。”
徐意洲道:“符姐,要不咱们还是走吧,感觉不怎么靠谱。”
“试试嘛,万一有效果呢,我可不想让他们总是拿你的外貌说事。”
黑袍男笑着搭话道:“这位姑娘也是心善,竟然会愿意和这么黑的男人做朋友。”
谢符听这话莫名的感觉不舒服。
撇了撇嘴道:“我这位朋友呢,是黑了点,但是在外貌上,所以有我这样真心的朋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老板你这样心黑的人就不一样了,谁都得对你敬而远之吧。”
“这姑娘嘴真厉害。”黑袍有些自愧不如道。
徐意洲拉着谢符的手小声道:“符姐,你别这样说。”
“不怕嗷,这样的人就是欠怼。”
“不是啦,我是怕你得罪他,他一会再偷偷给我的药里动手脚。”
谢符这次恍然想起这一茬,“不好意思哈,我没想起来。”
“蛋哥,你还怪谨慎的嘞!”
神域中的锦鲤少年碎嘴子道:“那是,不谨慎也活不了这么久。”
锦鲤少年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
二十万载。
沧海桑田。
无数英雄天骄往日再风光都已尘归尘,土归土。
他们走过了杀戮的黑金时代。
走过了修真界十帝同期的鼎盛时代。
在这个大陆上何时缺少过能人异士。
可是十个天骄九个倒,独剩徐意洲这个不死鸟。
是因为他强吗?
不。
是因为他怂!
别人打架是八成胜算稳了。
他是九成胜算,那跟死有什么区别?
“我可干不出那缺德的事。”黑袍男说道。
谢符没有说话。
眯着眼睛盯着黑袍男调配膏药的手。
此刻她的眼睛就是尺。
黑袍男道:“我丑话可说在前头,一会要是有效果,你们可不能赖账。”
谢符:“这是自然。”
黑袍男笑了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徐意洲淡淡开口道:“我不差钱。”
谁曾想这黑袍男十分古怪地开口道:“我也不要你的钱,我要这位姑娘的钱。”
徐意洲:?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给的灵石不是灵石?”
“你方才说了,你这伤是被天雷劈的,足以见得你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所以我不想要你的钱,而这位姑娘,看面相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好人,所以我要她的钱。”
“你——”
“好了,没事没事,这钱我出就是。”
“你哪来那么多钱?”
“攒的小金库。”
符姐平时这么爱钱,会愿意一下替他拿出来这么多么?
他想知道,但是没敢去问。
黑袍男酸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