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仙尊,您是三界八荒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强盛血脉,英勇无比般的存在!”
叶漓闭眼卧躺摇椅晒阳,鸢霜在一旁摇着扇子扇风,眉目舒展,一脸和宜。
听着苓翘的夸赞,她嘴角洋溢起满意的笑容,点点手指,“嗯,鸢霜,把陛下赐予我的玉物,挑了件赏给这丫头吧!”
“是!”
“除了别碰那三十块卵田……”
不等她说完,睁眼时,鸢霜已经拿上好的云纱包住,揣在怀里抱到她的面前。
“玉……”叶漓把最后一个字吐出。
看着至少包有将近二十块的乱田玉,傻眼得打了个嗝,笑眼弯弯,“你可,可真会挑东西啊鸢霜!”
接着咬牙切齿道:“这可是本仙尊沐浴之用……”
苓翘看她恼怒得要上手反悔,连忙一把抢了过来,脑门磕得响亮,“仙尊大气!仙尊心善!仙尊是个大好人!苓翘多谢仙尊赏赐!”
见人还是不舍,她胆大反问,“仙尊送出去的东西可从来没有拿回去的道理,难道仙尊您……”
“不会!本仙尊自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君子绝无戏言!”
虽是这么坦荡,可叶漓依依不舍地望着苓翘把宝物小心翼翼揣进兜里,苦涩地将手指一根一根合拢起来,弱弱嘱咐:“你你你可要好好待它们,犹如自己的孩子般,知道吗?”
苓翘答应得爽快,“当然!我会好好爱护它们的!”
鸢霜捂嘴偷笑,被叶漓一个眼神逮到,赶紧加大扇风的力道。
叶漓气得大力跌回摇椅,“继续!”
苓翘这下越发精神,手里拔草的动作越发勤快,夸赞的灵感轰炸整个大脑,喋喋不休起来:
“您伟大众仙皆知,一出手便是阔气!灵尧岭浴煌池,两座仙池不在话下,不费吹灰之力一举拿下!还有……”
“既然如此英勇无比,为何还要沦落到替水神女提洗澡水啊?哈哈哈哈!”
如此歹毒的拆台,把摇椅上的秀脸折皱,大眼直瞪撑开,抱起双臂恶狠狠地看着一身白衣依旧的古岈,摘了根杂草捻在指尖,神色悠然走到面前。
阴影笼罩而来,叶漓调侃回去,“洗就洗呗,难道仙君只是来挖苦我等看笑话的?若是如此,还不如替我挡日光,赏几颗宝石玩玩,也不至于要我送客吧?”
暖和打在背上,古岈微怔,无奈发笑,他还真成了遮阳伞,“你也不必着急赶我走,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说着,他四下张望无座,看向鸢霜,“麻烦鸢霜姑娘帮我寻把椅子来,你们仙尊不太待见我,可毕竟不能失了礼数。”
鸢霜是放下扇子了的,但她不敢挪动双腿,苓翘蹲着拔草,看到她们三个开始暗暗形成争夺之势,便自顾自地干活。
加上鸢霜昨日不仗义独自逃跑,她更不想搅进这趟浑水,虽然刚才的宝石是向自己示歉,但她昨夜抄了一整夜的书经,哪有那么容易气消!
鸢霜见人蹲远了干活,完全没有相救之意,不知所措地在原地踏脚。
叶漓两眼一转,换上祥和的面容,“仙君到底是陛下身旁的,礼节礼数你提醒得是!去吧,去把那把我珍藏多年的宝椅拿出来,给仙君坐上一坐!”
鸢霜得令,她回忆起宝椅椅腿处的模样,飞快跑进殿门。
苓翘支棱着双耳听着,她知道那把椅子,堆叠在废弃物里极深,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去搜罗了!
叶漓继续躺下,把双手交叠在后脑勺,嘴角扬得更甚,“陛下下令仙界勤俭节约,我们南宫自然得遵守,您又是稀客,我们这儿冷清得很,多余的椅子没有,所以还得请你好好等上一等了,找吧椅子实在不容易啊,仙君可别嫌弃我们南宫寒酸!”
说到寒酸,苓翘立马把刚才赏赐的宝物藏得深实,干脆蹲到更远处了,对话不听就不听,毕竟小命要紧。
古呀头一回重新把‘稀客’理解了一下,不免佩服她的咬文嚼字,就站着面向人道:“陛下设宴你怎不去?看你虽挂着笑脸,但面色却有几分忧愁,怎么?难道菩山一事的结果,你并不满意?”
叶漓摇着身子,想到凶手还在逍遥法外,漫不经心开口,“倒也不是。”
“那就是不满意了?”古岈道。
叶漓咂舌,直起腰杆刚想说什么,转念一想,又砸回摇椅,自己扇起风来。
古岈看她欲言又止着急的模样,把手里转悠的杂草扔了过去,“想要我帮什么忙就直说,婆婆妈妈的,可不是你南瑶的做派!”
叶漓亮眼抬去,“兄弟仗义啊!原来你来南宫是……”
“诶!打住!”古岈直接抬掌制止,“你高兴早了!是陛下让我来叮嘱你迎接水神女一事,所以我比你更悲伤,更倒霉!”
“切!”叶漓睨了他一眼,“就说你才没有那么好心!”
顿了顿,细品他的话,不悦地撂下双臂,质问说:“你什么意思?本仙尊有你说的那般顽劣不堪,到处惹祸惹事生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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