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原不知她为何神情紧张,便拿过玉盒端详起来,却被叶漓一掌拍掉,扔掷在地上。
戊瑀紧拢眉头,不明所以地要过去,可才刚走近一步,叶漓手掌幻化出红岫剑,剑尖指对,阻拦道:“都不要过来!”
戊瑀目光充满疑惑,“阿漓你怎么了?发生何事了?”
叶漓正视二人,“你们有所不知,当日降罚天雷于菩山,他欲以此盒自毁元神,被陛下发现命令我拦下,却阴差阳错,让它只往晁补一人身上侵害,五日过去了,可晁补至今身上的伤虽不能当场致死,但拖久了,形成的毒疮和窟窿会渗入骨髓,继而慢慢损伤元神,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临界点之后,就会暴毙而亡。”
“所以不能打开它,否则会被死缠烂打上,戊瑀的法力深厚是因您的传送,但连我以血脉之力都解不开它的侵扰,您身子已……已经受不起它的祸害!”
素原这才明白她的异常,但却迷惑了,因为这玉盒上的来路已经太久远了,依稀回忆过去的片段,也割裂得琐碎,“丫头,你剑放下,把它拿来给我瞧个清楚。”
叶漓剑是放下了,她是相信师尊的,只不过锐利的视线不肯抽离,握在手心,“可是……”
既然若有危险,戊瑀怎会放任她处于危险的边缘,索性摊开手掌,来到她面前,“给我吧阿漓,你要相信师尊!”
“丫头,你再如何不信为师,你也该相信,它能在我这积灰多年,说明为师定会安然无恙啊,是不是?”
叶漓想想也是,这么多年来,这盒面上的纹路已经看不太清了,师尊怎会不曾打开来看过呢?再者,她刚才拿在手上感受过,明显比菩山的那个,要有重量得多。
应当是没有黑气在里头,也不至于有暗器在,她冷静之后探测过了。
如此,叶漓把玉盒交到戊瑀手中,但红岫剑又拔了出来,随时可作防御。
戊瑀拿走时,紧致的眉眼才能如释重负,快速拿到素原面前,“师尊可想起这玉盒是谁的?”
素原摸了摸上面的纹路许久,一时并无头绪,只道:“我只记得,当年位升仙君之时,各仙臣献于我赠礼,这只玉盒便是其中之一,因为它上面的纹路和其他宝物别具一格,所以我记得,只是奇珍异宝过多,且我素来不爱这些身外之物,加上全都堆叠在一处,到底是谁……”
素原试图再细想一下,依旧没有零星新的碎片,他摩挲着玉盒上面陈旧的图案,“是谁赠予的,我已想不来了。”
叶漓垂下眸眼,神色略微苍白。
戊瑀见状,摁捏她的手,拉她坐在榻侧,“阿漓,你可是想到些什么?不妨说出来,有师尊与我在,你不必一人愁闷。”
素原也道:“是啊丫头,有何心事自当与为师说说,或许为师还能回想起一二来!”
叶漓看了两人,微微点头,理了理纷乱的思绪,说:“菩山受天雷那日,有一黑影神不知鬼不觉闯入天牢,但仙侍排查牢中可有损失的地方,却并无异常,菩山也没有逃走,起初我不放心,但后来玉盒出现,我便一直以为,那黑影是晁补假扮,因为他怕菩山向陛下抖出他们之间合作过的丑事,而受惩治,所以诓骗他,给他能走上绝路的东西逼他关键时刻自焚,我探测过了,这盒子假使没有他人引爆,也会自己启动,而且,只往晁补身上揍,我只以为他是自食恶果。”
“但现在看来,又一一模一样的玉盒出现在师尊这里,倒是提醒了我,伤害师尊,陷害师尊的人,或许并不是菩山,凶手,另有其人!”
戊瑀说:“如此说来,晁补,有很大的嫌疑。”
叶漓扇了扇睫羽,“不错,凶手不是晁补,便与那牢中来无影去无踪的黑影脱不了干系。”
停顿几秒,戊瑀又想了想,推测道:“可我觉得,很大程度上,那黑影给了菩山玉盒,不像是针对晁补,而是要冲菩山而来,而如此挑拨离间为引开注意力,是其中一个原因,怕的是另外一个……”
“灭口。”叶漓接道:“他着急想要毁灭菩山身上的印记,以此断绝与印记相关的一切。”
年轻人就是好啊,素原此刻听他们一唱一和,混沌的脑子有些跟不上,招唤戊瑀倒了杯水喝。
他嘬了两口,果然清醒不少,调整了舒适的姿势卧躺着,较为慵懒地听小两口来往分析着。
戊瑀放下杯盏,再次迅捷运转大脑,“既然要灭口,三道天雷菩山必死无疑,灰飞烟灭无所查证的结果,正好是它的目的,如此急到下此狠手,那就说明是怕菩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
叶漓也想到了他的不解之处,“只是菩山为何从头到尾没有提及此事。”
“嗯。”戊瑀淡淡点头。
叶漓又道:“我猜测过菩山或许有何把柄落在它的手中,可我把菩山当日被下第一道天雷之时所说的话,和怪异的神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推测。”
停顿一下,看向素原,“师尊,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您。”
素原听得入迷,突然被点名,而后白胡一捋,暗自高兴,这小妮子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问我,那黑掌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