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望,是垣老手持御令,带领精兵而来。
这原本是迫在眉睫的及时雨,可他却看到,大伙的眼里没有激动的欣喜,反而他的到来,打破他们报仇泄恨的添乱。
垣老受人尊崇,战功显赫,地位与名声总被人压下一等,怎能咽下这口气?
弦衣那没用的东西,他早就被当作一颗弃子扔掉,已经失去帮手的代价,他可绝对不能再让南瑶得了将心!
不能白白浪费梧池的牺牲,正好趁此机会,他要将这妖女新账旧账一起算!
就在仰望的众兵都以为,垣老派来支援,正好一起见证木凌祈只能接受死期的凌迟时,却听到他号令伸指向南瑶:“众将士听令!妖女南瑶勾结魔族罪不可恕,都给我拿下!”
无凭无据,无从缘起。
众人皆不明所以看向垣老,又把视线转到‘妖女’身上,大家都知垣老在仙界的地位与份量,可除了对这话有些许质疑之外,还有一个致命的原因:
就是看到木凌祈还未得到惩治的下场之前,大家已经感同身受,都不敢去动拥有承载世间最强的双脉的南瑶。
“仙君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叶漓手上的虎口收缩更甚,将人提到他眼前,仿佛是在宣誓自己的权威,“仙君这般说辞,想必是把证据都准备充分了?”
垣老轻哼一声,捋了捋白胡,“不错,我今日来就是为仙界的功臣讨回公道!”
他环视众人,“诸位!梧池仙臣的死你们都以为是他自作自受,其实,在与她交手的时候,这个妖女明显身上有魔气,所以梧池才与之交手,搭上性命!”
“魔气?!”
众人瞪大了双眼,纷纷讶异地看向南瑶,手中剑鞘分离,不过一句话,满目转变警惕。
见叶漓眸光微沉,没有反驳,垣老嘴角一提,继续畅言,“若不是陛下派我们来此的路上她使阴招,我又怎会来得如此之晚?让众生苦苦受魔族侵扰!”
紫樱在一旁半卧而起,怒火烧眉,“你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纵容弦衣害谋害仙尊与我,甚至以我们做肉垫,为抢占浴煌池而推我们身入险境,自己逃跑了还倒打一耙,卑鄙!无耻!”
其实,在场的怎能不怀疑,她南瑶即便拥有至高无上的血脉,可吞了灵虫的宝物,若不论他们孤陋寡闻对血脉的实质不解,那正如木凌祈所言,那不是怪物是什么?
难免会把有色的眼光对准她身上,是否存在如他所说,是魔气在作怪呢?
紫樱看不下去自己的解释不仅显得毫无作用,更加像狡辩一样,故而转道:“大家不要听他一派胡言!木凌祈必须得到惩治,眼下他无凭无据,当务之急,应当先将木凌祈杀了,把扰乱秩序的魔族一举歼灭!”
没想到,不等叶漓发言,垣老今日异常地专捡漏口,“如此着急,紫樱暗卫难道是被老身说中了,欲将魔族铲灭好能立功从与魔族勾结中脱离嫌疑了?”
“你……”
“诶,仙君所言不差,不得无礼。”
叶漓拦住急得跳脚的紫樱,而后叹了口气,一脸像是没辙只能无奈认命的表情了,“如此,怕是得听您的安排,把我身上的魔气揪出来给大伙看看了?”
“妖女,你总算是承认了!”垣老负手身后,哈哈长笑。
“不,不,八字还没一撇呢,仙君可不能这么快就定我的罪呢!否则,大家都以为您可爱针对我南瑶了!”
垣老一笑,便把照身镜拿了出来,“你是怕了?别急,只要照身镜一照,必定让你这妖女现出原形!”
“您可想清楚了?”叶漓眨了眨眼,“若你逼得太急他日同回仙界,可就不好相处了,一旦结果不让您满意,且耽误生灵不说,可不止令人笑掉大牙这么简单了!”
垣老连连摆手,“身有魔气之人,管你何方怪物,都得乖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就认罪吧,大家绝不会尊侍一个出卖仙界之人!”
众将本就不信服一个顽劣的黄毛丫头,能高居其位,进而对他们指手画脚,他们愿意动动指头,奋勇杀敌,不过是因为心系苍生,暂且听命罢了。
如今垣老的话尽出,疑虑瞬息扩大,众将就等着她表明态度。
“只是照照而已,仙尊若自认无罪又怕什么?一拒再拒倒显得遮遮掩掩了!”一仙兵叫嚷。
其余人也附和:“是啊是啊!”
“照吧!”“照一下!”……
“仙尊!”紫樱上前,她心里清楚,自家仙尊在凡间吞了魔凝珠的事情必须得隐瞒,否则就有口说不清了,“您不能中了他的计谋,以您的法术只要尽快把魔族灭绝,有我作证,您再做解释也不迟啊!”
“唔哈哈哈……”木凌祈狂妄地发出笑声,使双脚离地的痛喜交加的笑容,愈加诡异,“紫大人,真是,单纯,蠢,至极!”
“她若不照,不就,证明,她的确,是我们的,好朋友么?哈哈,南瑶,你就认了吧,我们魔界的为,可是为你,而,敞开过,唔呃……”
一听到老不死的东西叫唤,紫樱就心烦,剑柄击其腹去,毫不拖泥带水,“你给我闭嘴!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仙尊不杀,我紫樱便亲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