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分寸。”
“只是总得有人……尝尝凡间冷暖失调的滋味吧。”
“啊啾!”
“啊啾啾啾!”
透明略带青丝的液体从鼻孔冷颤冲出,弦衣欲哭无泪。
他压根就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鼻涕柱化堵住呼吸,擦拭的撕扯把原本勉强算强悍的自尊心也给抹杀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到底这样的话,只能在心里像只老鼠一样咬咬牙数落着。
毕竟,若不是垣老仗着食盐多于南瑶吃米的自作聪明,一巴掌将人打进险地,也不至于如今两人困在风暴雪肆虐下,只能像龟孙子一样,蹲缩在雪球碾压不了的窄洞中。
有时候,大自然的凶猛,是不会让人做足了准备抵抗,甚至,要斩断可嗅闻到砥砺的一丝一线。
要毫无征兆,然后欲罢不能地挣扎。
垣老白胡更染鲜白,尽管面庞还颤抖着,怒气烧得正盛,咬牙切齿破骂,“贱人!竟敢耍我!”
洞里幻化出取暖的残存火苗,因口水的喷洒下,瞬间浇灭掉一半。
弦衣一颗泪珠不争气地从眼眶滑了出去,他皱巴巴地看着湿冷骤升三倍,下巴打颤得不像话。
在一柱香前,他可是个连漱口的茶水都不能减弱一分凉……必须取自万年神树覆盖的仙露,才下得入嘴的讲究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