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南瑶仙尊爽快,不错,我很欣赏。”
那白色身影卸下对之饶有趣味的嗓音,冷眼移视带来屈辱的木凌祈时,声道浑浊:“是你自己滚过来,还是要我请你?”
然而,木凌祈却尚未从叶漓骤然答应的笃定神情中回过神来,加上殷罗一只手还扯住他后背的红绳,故而僵在原地不知该不该挪脚。
“怎么,你们这是还没商量好了?”
叶漓闭了闭眼,扯扯轻笑的嘴角,“自然不是了,只是……我哪能愚蠢到,让她就这么走过去。”
灰头丧气的殷罗想解开绳索,转而叉起腰来,“不错,本王深藏多年未启封的宝贝,得勉强便宜便宜你才对啊!”
他扇子一收,便从腰间取下一蓝色药瓶,一手挥指间驱掉束绑,却微微聚拢眉头,用扇柄挠着太阳穴似是在疑惑些什么。
哪知,他欲将拿着扇子的手探向胸膛前,木凌祈的脑袋便凑脸而来。
只见他讨好的笑容一舒展,直接夺过瓶子,木盖一揭,‘咕噜咕噜’灌进喉咙。
喝完,还不忘把大快朵颐后的瓶子倒转,在空中掷了掷表示一滴未剩。
殷罗肃然双掌抱拳,眼里闪着崇拜的亮光看不出造假,“魔尊好大肚量,视死如归的气势真是令本王佩服!”
“要不要,再多来几瓶解渴?”
看着从鞋边抽出摆在眼前比刚才的形身要一当三倍的大,还未来得及享受多久因赞誉而上翘的嘴角,石化的僵硬便渗进木凌祈的骨子里。
他窘迫推开大大小小的瓶罐,讪笑道:“这,这似乎不太必要……我不渴,不渴!”
殷罗却说:“诶,魔尊倒是跟我客气起来了,这可是我压箱的宝贝,他人求我别说一瓶,就是舔上一口我都不肯呢!”
“可鬼王殿下你有没有想过,毒药这东西人家怎会愿意当水喝呢是不是?呵呵!”
“不不不,这与魔尊臭名昭着甚是相配,本王得给你管够了!”
“不,我不喝!”
恼怒与殷勤的两只手互相迁就,都能把毒药喝出个宴席敬酒的意味来。
肃杀拔弩之急迫的画风骤变,看得在场的人,除了目瞪口呆摸不着头脑的一对和谐夫妇之外,总有一个人头发都气要炸掉一地。
侮辱,被推至到极点。
“够了!”那白色身影恼怒上头,震喊:“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要不是为了你身上的黑曜血凝珠,我就算瞎了眼也不会找上你这么个蠢货!”
木凌祈收敛了尴尬垂头后退几步,他何尝不是屈辱集身?
此时两腿都在叫嚣反击却站在被两方夹攻在中间的他,只能像只夹了尾巴的狗,不情不愿提腿迈去站队。
在嫌弃的目光注视下,他终来到仰仗的人身旁,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落入另一个虎穴。
“吃了。”
解药接住在手心时,木凌祈震惊抬头,随即目光又渐渐黯淡恢复为原样,一把吞了下去。
“喂!你怎么能出尔反尔?”殷罗气急败坏。
尝到暂胜的甜头,白色身影似乎找回了底气,“就许你们使诈下毒,我就不能解了?笑话!南瑶,从你身上学来的本事还真是好用啊!”
“你!还真是学人精!”
“多谢鬼王夸奖了!”
“你!”
“哼!我才不屑与你们浪费口舌了,南瑶,失去血脉的维护,你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我的!”
说着,那白色身影掌心幻化蓝色焰火,木凌祈也施了法帮衬,一时之下,两道汇集的力量就要朝叶漓迎面冲击。
阿庸已站身前,护卫的身躯严实挡住她的视线。
“三,二,一!”
殷罗掐时地打了个响指。
只见他表情一换,掷开扇子仰天大笑,“啧啧,你是能解好生能耐,可你得问问人家,是不是刚刚一瓶猛吹了去?”
“唔……噗……”
正暗自得意的木凌祈,只觉身体里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食自己的五脏六腑。
又是熟悉的抓痛挤压内脏,他重重跪了下来。
这次的急痒难耐一加持,让他本就欲火焚烧般的体内直接也把外皮挠破了。
黏腻浓稠破裂开的血水,混合撕扯着的皮肉模糊了脖颈,又上升至面庞。
面目全非,已经认不出眼前这个怪物是杀人如碾蝼蚁般的魔尊了!
“魔尊呐,你真是冥顽不灵,好好地归顺我们就是不肯听话,非要亲眼目睹你所谓的盟友给你来个教训你才甘心,笨死啦!”
话一亮明,木凌祈眼眶湿红快也滴出血迹汇集于其他伤痕累累的伤口。
“你在挑拨离间什么?”
“别恼羞成怒啊!本王又指名道姓了?难不成还真是你把混了毒的解药给她?”
“你别血口喷人!黑曜凝珠还在他身上,我又有什么理由害死他,是你蠢还是我蠢!”
“哈哈哈哈!”
“可惜了,他即使在犹豫之下还会百分百地选择相信你,你却置人家于死地,黑曜凝珠可助双生双辅的血脉破身夺出的可能,你下了毒就是为了防止失败而给自己留的一手。”
这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