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着火了?
难道是阿庸成功逃脱,故意放了来救她的?
听着屋外撕破嗓子喊叫,未见火势如何,却是各种泼水浇灭、桶盆倒撞的声响此起彼伏。
令人觉着,这应是烧了许久,火势大到已经无法在短时间内控制了。
“王爷!夫人!”
两个男仆满脸是炭灰,双袖以下全被水浸透,破门而入双双伏跪在地。
“怎么回事?”殷罗质问道。
其中一个男仆抬头,双手哆哆嗦嗦比划起来,“王爷!厅殿的西南一处柴房不知何时起了火,那里出来的院子杂草横生又鲜少踏及,已经,已经快烧到主殿了王爷!”
殷罗朝其胸膛直接一个猛踹过去,“就算是禁地也有让人守着,守的人都去哪了?喂狗了吗?”
“今,今日府里恰巧只剩一个厨子做菜,他们两个去帮忙了,让我们代替去守着,我们太累了所以不小心睡,睡着了……”另一男仆小心翼翼坦白,眼见面色越来越黑沉的人说到最后快没了声音。
对比殷罗的气急败坏,叶漓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想来,府里的下人算是用半日的时间来办置他们的婚事,怕是好不容易能休息了,又被她给使唤起来。
难怪刚才桌上出现的别说吃过,听都没听过的新鲜菜品,没一会儿功夫她就能吃到了……
虽然这放火之人一把火点下,确实对她来说是一种相助,可毕竟她也算是间接参与了!
只是……阿庸也有点狠了,这火烧得也太真了吧?
可是不烧的话……又怎能引得过殷罗离开呢?
且不说无伤大雅之火,只需短时间内便可扑灭,就是连此刻听着火势甚大他都一副丝毫不慌张反而只有生气似的的模样。
点个小小的火苗,根本无异于清除齿缝里的污垢,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叶漓暗自念叨着:
罪过!罪过啊!
“不小心?你们!”殷罗怒意攻脑,气得是头晕眼花,指着地上还委屈巴巴的两人大声呵斥,“都吩咐了多少遍,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让你们给我仔细守着不能出任何差错,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是笃定我真不会把你们喂狗吗?”
说着,他抄起桌上的茶壶就要往他们身上砸去。
叶漓知道,他因良辰吉时被毁,又戒备森严的地被人趁机放了火失了脸面所以恼怒,故而连忙上前摁住他的手臂。
“王爷,如今不是怪罪他们的时候,这府里如此戒备森严了,竟还能莫名起了火,怕是熟悉府里的布局已久,料准了我们会再成婚的这一刻,不过,王爷在彻查这背后之人之前,得先去灭了火,若伤了人祸及周遭百姓便不好了!”
两个跪着的男仆一听,仿佛像抱了尊活菩萨,眼里的急切目光甚至藏了一分崇拜之意。
“夫人……”对于新婚之夜夫君却要救火,殷罗眼里尽是自责。
叶漓又拦阻道:“我一个弱女子也帮不了王爷什么,您只管去救火,我安分守己待在屋里等您回来便可!”
说着,她俯首行礼,众人的视线从她身上掠过,而后集中在他的身上。
此时,又一丫鬟传声进来,“王爷!东侍卫来报火势凶猛,下人们有些已经逃窜到大街上去了,他要一边救火又要一边差使人拦住逃跑的奴仆,正等您过去主持了!”
殷罗自知,此时自己是安抚全府上下人心的关键,他是不能离开也得离开了。
他牵住她的双手,甚至稍稍用了力,“你等我回来!这里离主殿与起火源处甚远,你待在这里倒是很安全,不要乱跑,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明白吗?”
“嗯,我一定等您回来!”叶漓回得真挚,让人察觉不出,她轻笑的面庞上有着暗喜。
殷罗眼里尽管留存不舍,但还是立即转身便向门槛迈去。
“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去救火?”
两个男仆狂喜看着叶漓,毕竟,比起以往如此只怕早已被王爷当场治罪的,哪还能跪着这么简单。
夫人几句明理的宽慰话,便把人定下心来,自是即使逃不过灭了火后的惩治,也至少有能将功补过给小命保住了的机会。
是以,连跪带跑的踉跄离开,又转头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七七八八都出了门,叶漓‘哗’的一下扑向床榻,欣喜中更多的是席卷而来的疲惫。
许是吃得太饱,容易困倦,也或许是应付性情大变的殷罗,伺候的难度比与妖魔厮杀还要大上一百倍……
但不得不说,这场火来得真及时!
不再沉迷多久,她正起略有散架的身子,先与阿庸汇合了商量要紧!
如此想着,她像是欢跳的兔子般,高傲又急促地跑出屋外。
然而这时,双脚才越过高高的门槛,她便撞进一个怀抱。
抬眸间,只见那身火红的高大身影皱着眉头。
他绷直了手中的粗绳,“夫人,我觉得,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得先委屈你一下!”
话落,更是向右抓来一个男仆,摆在女子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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