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听我说阿漓,我确实是故意的……不是,我是有故意的,但是是不小心的!”
阿庸语无伦次的解释,让在座的震惊了又震惊。
叶漓十分无语地瞅着他,也把湿答的衣裳在他眼前拧干,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白着眼道:“你要不要理解一下,你自己说的是什么鬼话?”
“我……”
殷罗看破不说破,暗自窃笑,唤来一旁的东彦,“东彦,快不快带二位去换身衣裳?”
“是!这两人真麻烦……”东彦回应得有些厌烦,他不情不愿拖着步伐,走到大眼瞪小眼的两人面前,“请吧,我劝你们小心思别太多,这里是王府,可由不得你们胡闹。”
叶漓气得扔下阿庸给的净帕,起身朝上首之人行礼,而后径直离开榻座,走得快速,根本不管不顾等身后的人。
“阿漓……”
“王爷请见谅!望您稍等片刻,容我们换身干衣裳再与您说这巫术。”
殷罗挥了挥手,“无碍,快去吧,莫让小娘子生了误会,本王在此等候。”
“是。”阿庸匆匆行了礼,便跟了上去。
东彦也被迫提着沉重的双脚,垂头丧气地迈出门外。
长廊里,叶漓身倚石柱,撕着落叶抱怨,“臭阿庸!又不告诉我!这才成婚多久,就敢连我也一块算计进去,果然天下男人都一个样,追到手了就不懂珍惜!”
“阿漓……你听我解释!”
见人终于跟了上来,她正起身子佯装加快脚步。
原本速度就是有意为之的放慢,因而阿庸两三步跨来便挡在她身前。
“你现在能耐了是吧?说吧,你今日到底还要我原谅你多少次?”叶漓叉着手臂在胸膛,质问的眼眸显得更大更圆。
“娘子,这里人多眼杂不好说话,我们先把衣裳换了吧,你身子弱,莫染了风寒!”
“你还知道我身子弱啊?刚才你故意将茶水泼我一身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心疼呢?”
“不是这样的……”阿庸说着,凑近她说,“我只是……只是想着一小茶杯也就泼湿你的衣裳,哪知你身手敏捷,压到我的衣角,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让茶水溅了你一脸……”
瞧瞧!这番话是怎么个意思!
“哦吼!那这么说来,是我乱了你的计划,倒成我的不对了?”
叶漓垂下手臂,并不打算给他好脸色,“你要不说清楚,家你就别想回了!”
“我……”
“你别再跟我狡辩什么人多眼杂,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是树叶吗?花瓣吗?都成精了能听见我们说话不成?”
“阿猫阿狗吗?你再编,你看我还信不信你?”
东彦:“……”
顺着自家娘子身后望去,炙热的目光再加上已推开剑鞘的人,阿庸微微咧唇讪笑,投去友善的眼神。
叶漓对眼前人骤然怪异起来翻了个白眼,但随即,又觉背后有一双眼睛似乎将她盯得火辣,故而回望过去。
她不知阿庸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便攥紧他的手臂转身,休要让他再次骗了自己。
而脸才正去,只见东彦压着眉头在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她立即挤出笑脸,又嘴不动地朝阿庸发出声音,“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说了的……”
“你就不能明明确确地说是谁在我身后吗……”
“你说话太快,我都来不及解释……”
“你!”
东彦重重地踏着一步接一步,两人是面露微笑也似乎没用了。
两只脚在前进,四条腿在后退。
叶漓面朝把剑拖地拖得发出刺耳声响的人,倒退时颤着嗓音,“你快,快想想办法啊!他可不是外面的东彦,惹怒了真真能杀了我们的!”
哪知,不善于求助的叶漓,战战兢兢中一个回头,只见后背的身影已消失……
她巡视一番,慌乱中定睛一看,高大个的人已经缩到长廊的尽头!
他甚至还挥手喊着:“娘子你惹的祸……相公我也无能为力啊!”
这……这阿庸如今怎么现在变得这般厚着脸皮的没用了?
哪有哪家娘子遇险了,相公躲开的!
成了婚的男子都是这样的吗?他以前可是护她护得紧的!
叶漓转过头,对上东彦的脸庞,她直接闭上了双眼,“你砍死我吧……”又睁开一只眼,手指向后摇去,“记得把他也砍了。”
“傻子,还不快随我进来?还想让我家王爷等很久吗?”
叶漓转着眼皮撑开眼帘,只见东彦斜睨了她一眼,大力将剑装进剑鞘,歪着头示意她让开,别杵在路中间。
“你!”叶漓气得攥紧拳头,但看着锋利的刃剑,还是不甘地闪开身影。
东彦占据上风,得意地勾着唇,从她身旁撞肩而过,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哄!这都能忍?我南瑶仙尊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叶漓此时颜面扫地,已不顾得人头了,提着裙摆就要往前冲,阿庸跑了过来,连忙将她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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