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小环猝不及防被揪住了衣裳,一个向下使劲的力让她猛地朝人扑上去,彻底把半撑着眼的人,活生生给撞昏过去。
声响过大,殷罗两步走近之时,却见两个额头正相抵,且少女还衣衫不整。
他捏着眼眶转过头去,语气甚是不耐烦,“我让你照顾人,你竟然图谋不轨!”
“你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只是不小心把她磕晕了……”
“你!”
殷罗气得咬牙,“你还不如对她图谋不轨呢!把她磕晕……你怎么不干脆把她杀了?”
小环也是挺委屈,她都如此低三下四,小心翼翼的了,竟还备受数落,“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叫她防备心比我家小姐还重,硬扯着我衣裳不放,一直在问我我是谁,我掰了她的手指好久才掰开的!”
少女的话听着并不假,殷罗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兜转,他陷入了沉思。
怕是这女人又在隐瞒些什么,这几日的接触以来,他大致是知道,这人生性直率,做事不拖泥带水,对待恶敌更是毫不留情。
所以,再三问话的追问显然不是她的风格,那么,想来的可能,就是她像在求证些什么。
到底求证的是什么呢……
如此想着,他瞥了一眼少女的五官轮廓,并与榻上的人一对,可又陷入了迷惘,这简直可以说是毫不相干,根本瞧不出任何端倪,他便只好打消了心中的猜测。
罢了,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找到南瑶,等日后再探探,她到底想干什么吧!
小环也心中满是疑惑,她顺势地也问了一句,“我说这位大叔,您有那什么‘豁’的一下的法术给她疗伤,为何还要我给她又是打水,又是上药的,让她受这皮肉之苦?”
殷罗僵硬地转过脑袋,嘴角有些抽搐,“大叔?你这丫头怎么比你家小姐还要没礼貌?”
意识到似是脱口而出些不该说的话,但她还是想坚持自己是对的,她接道:“我怎么没礼貌了,我娘说了,做人做事要合乎情理,您看着年纪就不小,再加上我家小姐也跟我说过什么修为越高证明年纪越大,我是看您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很厉害,这么一推测,不就合乎了情理吗?”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我这还不礼貌吗?”
殷罗第一次在岁数上被怼得哑口无言,对方还是一个凡间少女。
按理来讲,她可以是对的。
他若承认她礼貌,那他便是真的岁数大,也得受这一声‘大叔’之称了,若他说她无礼,岂不是与‘合乎情理’自相矛盾了?
年纪,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
“我不与你讨论这个岁数大岁数小的问题了,因为你脑袋太笨了,就好似你适才问的,若我直接给她疗完伤,她跑了,我们就没有威胁的条件让她说出你家小姐的下落了,哎!你待在南瑶身边,怎么就不能多学学她一点聪明呢?哪怕只是一点!”
小环看着人摇头叹息的模样,她鼓起了腮帮子,弱弱地吐字,“切!您自己又聪明到哪里去,谁想跟您一样,一肚子坏水,墨汁都没这么黑!”
“你不想明天找不到你的嘴巴,你就最好多说我的坏话。”殷罗眉尾一抬,悠悠说道。
小环立即双手捂住了嘴巴,“不敢不敢!我还是希望我身上是完整的!”
殷罗轻笑,而后将一颗白色药丸塞进了榻上女子的嘴里。
小环见状,歪着脑袋调侃起来,“您还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啊,心软了吧,还是觉得得给人家治治伤才能安心是吧?”
说着,她的手极为勇敢地拍了拍,坐在榻侧的人的肩膀,“您若早就如此对人家,人家或许就不会受伤,也不用浪费太多的时间找我家小姐了。”
殷罗缓缓将视线移至肩上的指尖,露出了‘和蔼’的笑容,“你知道上一个不识好歹碰本王的人,至今投了多少次胎吗?”
“呵呵呵!抱歉,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您太……太善良了,我忍不住,忍不住呵呵!”
什么样的话存在一定的杀伤力,小环还是蛮有眼力见的,但她笑脸盈盈之下,说话‘善良’这两个字时,差点咬到了舌头。
毕竟,这话仿佛有些违和。
违和在哪呢?受之威胁的语气,还说人善良,这是其一;看之周身仿佛靠近就被阴暗笼罩,时不时要将自己的脑袋,嘴啊什么的拧下,还说夸人善,这是其二。
“咳咳咳!”
紫樱的咳嗽声打破了眼前两人有些凝结的气氛。
小环立即上前,将挣扎着坐起的人扶住,却只见她一脸愤恨地盯着把玩扇子的人。
“紫樱姑娘,你醒了,快说说吧,南瑶到底身在何处?”
紫樱闭了闭眼,并不打算理会无厘头的文化。
“也罢,那你便深吸一口气试试,是否感到胸痛,四肢无力,身上奇痒无比却挠不到痒处?”
紫樱不明所以,整个人还处于疲惫昏沉的状态,迷惑中也听着他照做。
随后,嘴角莫名溢出了鲜血,她便反应过来,“卑鄙无耻!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殷罗勾了勾唇角,撑开了扇子,在其扇面化出了一颗药丸,“不过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