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紫樱无能,让那人给逃走了!”
紫樱俯首现于屋内,挥指点亮了烛光。
叶漓顾不上什么指责,拽过她的手臂就往榻边带去,“快帮他看看!这是被仙界的冰箭所伤,箭上是抹了毒。”
榻上的人唇瓣暗黑,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叶漓的推测也是常理之中,为的是能够将情况道明,争取更多的救治时间。
只不过,紫樱把脉间,却皱了眉,“毒气已攻入肺腑……不,这毒不是下在箭上,而是体内早已被种下了毒蛊。”
“你说什么?是体内有毒蛊?”叶漓不可置信,反问的语气让人听起来是要对方再三确认。
心急所以乱了心绪,适才的猜想过于绝对,她此刻其实已能想到,紫樱所说句句属实。
即使是毒,这毒气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便攻至肺腑,定是阿庸中毒有些时辰了。
只是……
她摇了摇头,“怎么会……不可能,今日所有吃食都经过你与殷罗之手探测过的,还有谁能在你们二人的眼皮底下下的毒?”
未等紫樱回应,阿庸已挣扎着身子,意识模糊起来。
“唔噗……”
“阿庸!”
叶漓眼见好端端的一个人,这会脸色白得像失了魂魄,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她抽出袖子里的巾帕试图去阻止虚弱在剥夺他脸庞仅有的红润。
可不过须臾,他亲手为她缝绣的白色巾帕已被浸满得渗出血滴,她颤着指尖一把甩掉瘆人的红帕,直接用掌心去接。
可却发现,鲜红很快就盈满整个手心,她欲换上另一只手时,却不敢再上前接住了。
只因,浓烈的血腥味一直在弥漫着她的鼻腔,连整个屋子的香味都快被完全盖住!
不,不会的,她不能闻不到花香!不能闻不到其他的味道!
她几乎是咆哮出声,眼泪夺出了眼眶,而眼下已容不得她多加思索,她还是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仙帝不是给了你很多药丹吗?快拿出来,给他服下!”
紫樱也心急如焚,可却不敢隐瞒事实,“仙尊,恕紫樱无能不擅识毒,这毒虽不是一秒之内取人性命的剧毒,可若时间久了毒气会攻入心脏,最终毒发身亡尸骨无存!“
“入了肺腑说明他已中毒三日,我没猜错的话,适才的冰箭不是在伤害他,反而是在救他,替他封住了心脉,但奈何毒已深入骨髓,他恐怕只剩……只剩一个时辰了!或许……这便是仙帝所说的……顺其自然了……”
紫樱越往后说,头低得更甚,她知道此时已无法找到任何安慰人的理由,可她还是尽力地将想到的可能事实道明。
叶漓红着眼眶,感觉心跳漏了一拍,紫樱的话,等同于直接告诉她阿庸救不了,只能听天由命。
“哼!一个时辰?我南瑶何曾不在鬼门关走过?要我认命?绝无可能!”
连毒蛊展现的痕迹都不曾看见,区区鲜血便想将她打发,从而认命?叫她如何甘心?
她将她衣领揪做一团,眼底尽是冰爽,“殷罗呢?他有办法,我要带阿庸去泉池,他能治好阿庸!”
“仙尊!鬼王殿下正去追那冰箭的主人,他们……他们就是要行调虎离山之计,将我们二人的力量分散,企图拖延救治的时间!如今仙界的奸细已按耐不住,又因他们已对我们甚是了解,所以他们这次联合是要对我们下死手。”
叶漓愤恨地勾起唇角,语气尽是嘲讽,“仙界那帮老臣果真是对我太好了!明知我历劫尽管无心理会他人,也会有路见不平,开出血脉之光的一日,只要血脉之光一开,我的死期也就不远,看着我苟延残喘他们还觉不够,非要我亲眼看着心爱之人命丧黄泉!如此大礼还真是让我有了割心之痛啊!”
“可我南瑶……偏不让他们所愿!”
叶漓说完,冲向妆台前,拾起剪刀就往手腕上划。
紫樱惊得瞪圆了双眼,她一把要将人拦住,“不!仙尊万万不可再用血脉之光救治他人!寒毒未除之下再开血脉之光,凡胎肉身如何承受得了?这无异于是在自损命脉,自毁魂魄!望仙尊以三界为重!”
叶漓眼底猩红,厌烦了整日将‘三界’挂在嘴边的人,“你们口中的这三界于我何干!”
“一个人的命难道就不属于三界的命吗?”
紫樱想再次上前阻拦,却被女子强大的血脉之光逼退出屋外。
力量之大,在被破出门外之时,胸口的撞击之痛让她顾不及反应施法停住。
这时,后背即将贴至厚实的石墙之际,她认命地闭上了双眼,就像以往那般,只要扛住了疼痛,忍忍就能过去。
然而,等来的没有想象中的痛苦,而是腰上被覆上了一丝暖意。
紫樱睁开眼来,殷罗一脸正经地瞅着她。
屋外的人心生好奇,尤其是半颗脑袋已凑近他身的小环,但却被他一挥手,纷纷昏睡了过去。
殷罗头一回被如此算计,只觉丢人不已,满脸全为不屑,故而愤怒中还夹杂着一丝委屈,“那人是故意引诱我去的,适才见南瑶开出血脉之光,我才恍然大悟,别让我逮到,否则本王将他抓到地府好好收拾一顿!”
紫樱此时,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