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阴阳调和?
众人俱沉默了。
殿内本因一女子的分析之后,有了前所未有的无声。
而此时,又多了一女子的天真,滴水,呼吸,风声等所有声响在静下来的瞬间全都能听见了。
看着一本正经的无知面容,众人需要错愕许久,才选择没有埋怨起向空气中多添冷意的询问。
叶漓扇了扇躁热的脸颊,摸鼻间,视线撞上那瘦削的面孔下,醺红的脖颈像喝醉了酒般爬满,她指尖的扑凉更加勤快了。
她没想到,这紫樱,竟还是个单纯的小姑娘!
不过想想也是有这可能的,毕竟,整日除了打打杀杀,估计情爱之事怕是没得空闲研究。
若她没记错的话,暗卫里的人是不能相爱的。
情,这实乃,一个合格的杀手,莫大的忌讳。
故而对此一窍不通,确实也说得过去。
她偷偷在单纯的姑娘耳旁小声说道:“咳,改日,改日等我回府拿本我珍藏多年的话本给你,你就知道了,但你不能告诉别人,可明白?”
说完,她眨眨眼竖指在唇瓣,表示千万要口严。
紫樱听得糊涂,却猜着,莫非仙尊要把什么武功秘籍传授于己?
于是,自觉无功不受禄的人,‘扑通’一下,跪在地。
“仙尊万万不可将‘话本’如此之重要的东西给予紫樱!紫樱只是一介卫属,不值得您将珍物赠于我!”
叶漓惊呆,同时感觉脚趾能抠出整座地府来。
这下不叫人起也尴尬,叫人起更尴尬!
她只得一个劲地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拼命拉起地上的人,好在,人家总算也能拎得清场面,倒是起得不为难。
“等等!”
殷罗的声音响起,叶漓这才觉着有人解了围,可接下来的话,让她刚挂起的笑脸又定住了。
“这一切都是这位南瑶仙尊的臆测,你们怎么能就此断定是这个法子,万一错,错了,如何挽回?”
还挺懂提问的……
果然,这该死的殷罗,真是死性不改,不让她丢脸丢大发,他还过意不去了!
“咳咳,那,那你说说,你想出什么合理的解释了?”叶漓叉起腰,语气有些失稳但还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昂首挺立。
殷罗知道女子被自己说中心中的小九九,又确实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但也不因此气馁,“那这,这阴阳怎么就刚好扯到你俩身上了?”
叶漓气绝,若就此顺着说下去,岂不是让人误以为她饥渴难耐,故意借此机会霸王硬上弓的!
是以,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不这么想的话,难道是和你阴阳调和吗?你堂堂鬼王练的是至阴之气,怎,怎么能逆气而行?难不成你……”
越说越不对头,叶漓感觉到目光投向她身旁细嫩的脸时,她猛地一个站位,便把阿庸护在身后。
说着,遮住了容易危险的美颜,朝自认为不怀好意的殷罗大指特指,“你你你变态啊?你再看我家阿庸一眼,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紫樱的眉头从适才起身,就没有松开过,不知话向何时谈及到变态去了,但看到某人的脸色明显是气得发紫,她只觉有些好笑。
这种好笑,似乎还能持久,让人回味起来,没有一丝嘲讽,仿佛是将整个心浸在日光里,暖意洋洋。
她并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上多了一种表情。
殷罗并未察觉炙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过,他只知道,叶漓语出惊人,算是真的把他得罪了。
“你!你也知道我是鬼王,本王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好歹阳气也有,至阴之法那是将恶念阴气炼化纯净,你别不懂便胡言乱语好吧?”
“他,本王还瞧不上呢!再说了,麻烦你搞清楚,治寒毒的人是你,我与他……亏你,亏你想得出来!”
阿庸听此,只觉脸皮被扒得透彻,两次的脸红都莫名献给了眼前的人,一次又比一次强甚百倍。
但他却异常坚定地握紧了叶漓的手,“若真如此,我宁愿一死。”
“……”
叶漓指尖捏紧了眼眶。
真的是无语了,怎么可以把扯到这么离谱了?
话说,这阴阳调和对她们两个欲成婚之人来说,显然是自然而然且必然之事,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但她好歹是个姑娘家家的,纵是一向大胆,也难免说不出口。
而殷罗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总是针对她们俩,根本不给机会下台就算了,也没有有用的建议,生的气完全就是多余至极。
“行了,我们意已决,你就别再添乱了,老伯的提示难道还不够明显吗?而如今,也是我们也是束手无策了,无论如何,这都是最好的办法。”
说着,叶漓拉起阿庸的手便往门外走去。
然而,一个身影先她们一步,现于门前,俯首之际已贴心地把门敞开。
“仙尊,你们是否需要紫樱帮忙?”
叶漓险些摔倒,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啊!不是!谁谁说我今日要治,治毒了,改日,改日呵呵!”
紫樱还是那副踌躇的模样,干脆伸出手臂挡了起来,不为别的,只因有着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