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彦识相地交出手里的羿珠之后,这才被放过一马,尤其是,自家殿下那耗尽法力,疲惫不堪中带来的杀气,最为阴森可怖。
“这有什么用?”
叶漓掂了掂这颗石珠,平常重量,平平无奇,其实也就能理解,东彦为何此刻才能想到它了。
然而,殷罗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指尖一勾,示意人把东西递过去,“笨丫头,你如今没了法力,自然脑子也不太灵光了。”
叶漓撇撇嘴,虽已想到了眼见不一定为实的问题所在,但还是耻辱地把东西丢给了他。
“看好了,它不止是一颗石珠。”
说着,灰色圆珠在他掌心的持法之下悬浮在半空。
不过须臾,珠子上面开始蔓延出细小的裂缝,缝隙越咧越大,就像孵化的鸡蛋一样,生生剥出了外壳。
直至里头透明而光滑的玉身现于眼前,才能视清它的本来面貌。
当然了,这仅限于叶漓与阿庸二人,不过,比起阿庸淡定自若的神情来,叶漓一双大眼里,恍然大悟要多了几分。
她觉得有些失了脸面,好歹自己也是个仙尊,什么场面没见过。
原来,习惯能让一个人,从强大变为渺小。
时间的流逝,才是改变一切的永恒。
紧接着,那玉珠又重回了殷罗掌中,众人凑近而去,只见他指尖兜转环视一圈,除了满是阵法缩小版的太极图案,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叶漓挑了挑眉,“所以,无所不能的鬼王殿下,敢问您知道,这东西该如何用吗?”
众人的目光骤然移向了绞尽脑汁将东西又摔又掷的人。
殷罗也不好拉下脸面,表明自己连这小玩意也怪不定,但寒毒又不得一拖再拖,只得转移了对象。
“毕竟我接触那老头不多,对它不甚了解,而且本王日理万机,要不是看在你南瑶需要我帮忙的份上,我可不屑于猜这些雕虫小技,这个机会……就交给你们吧,当作练练思索能力!”
“切!你不会就不会,别找些有的没的借口,以你爱耍威风的死性,早就得意忘形了,哪会把功劳白白交与他人,你这话也就骗骗地府的魂魄,骗不了我们这些活人。”
叶漓翻了个白眼,一把夺过,并不想理会死要面子的人,转而交给了一旁的阿庸。
被当面揭穿,又不被看重,殷罗火冒三丈,就差张牙舞爪,但到底是不能失了鬼王的风度,只是怒火攻心,语无伦次起来。
“你!你才说的鬼话!现在有了小白脸,都这么不给我面子了是吧?行,他要是能把这个破玉石解出来,我,我亲自烧饭给你们吃!”
这话一出,众人对这气急败坏的人莫名有了兴致。
“紫樱,你快看看,若能不惜搬出仙帝来解,以我性命相抵那也是值得的!”
“是,全听仙尊命令。”
“阿庸……”
“阿漓不用多言,我已在想法子,势必不吃不睡也要把它解了出来。”
“……”
东彦不知为何也有些心动,一想到自家殿下撸起袖子黑着脸颠锅弄勺,并能在有生之年,目睹一回自家殿下低三下四的模样,他竟想加入了三人队伍当中。
只是,他也就一个胆子,想想,已是过瘾了。
一瞬间,殿内的三人异常和谐,某种协作竟不约而同地达成一致。
殷罗此刻的脸比隔夜的臭豆腐还要臭上万分,但他还是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有信心。
他就不信,全是太极图案的东西,能看出个什么端倪来!
是以,三人轮流转看之下,玉珠子快被他们摸烂了也无动于衷。
殿内又响起了一声嘲讽,“我看还是你南瑶乖乖任我差遣几日,若真受委屈,连你那小白脸带上,也不是不可!”
“哈哈哈哈!”
叶漓一听,这会有些欲放弃的念想陡然飞到九霄云外,她一气之下,只得问起找到这东西的人。
“东彦,你是在哪里找到石珠的?”
一旁忽而被点名的东彦,有点无神地打盹中立即恢复过来,“仙尊,我只是极力挣脱出阵的时候,脚不小心撞到了浴桶,而里头浑浊的水中便凝聚起了一颗石珠,就是您手上的这个,我想着无缘无故有的东西,就带了回来。”
叶漓也知道,东彦说的是句句属实,毕竟,凭那白衣男子的功法,定是走了之后才能让他捡漏。
“哼!解不了,也别怀疑到我下属头上来,还是弃了这阵法吧,本王竭尽全力为你另寻他法,也免了奇奇怪怪的人一个两个上赶着门来杀人,你不烦,我也都觉得碍眼。”殷罗摇着扇子,理了理衣袖上的落灰。
但是吧,叶漓到底还是会抓住重点的,她抱起了双臂,一双大眼盯出了迹象,“原来是这样啊,殷罗,你护着下属的心是不是只有口头上说说而已呀?人家东彦自己出的阵,你怎么好意思当着那白衣男子的面,说是你早已将人救了出来呢?”
“又是送人,又是被抛下的,我都替他感到好生委屈呢!”
紫樱是晚来的,但即使听得一头雾水,也看得出来被说中的人脸红得快埋到地里去。尤其是他的下属,更是直接低头跪地,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