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办法?
连她拥有三界最强的血脉都束手无策,他是,在说玩笑话吗?
叶漓拂去手臂上的重量,面带严肃,“阿庸,别闹了,我知道你是在让我安心,但你毕竟凡胎一具,可没见识过那些妖魔争抢的场面,元妈告知于你的终归有限,我们如今要做的,便是破了阵法,而你……又怎会懂得破阵?”
然而,刚说完,原以为还要安慰一番,却见阿庸提着一个铃铛在她面前摇晃。
“这是什么?”
“这是换魂铃,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除魔神器,能将入阵者与阵外之人交换空间,也就是说,只要将人引入到阵法当中,只要彼此心甘情愿留在互换的空间,我们便算是找到了替代者,而那时,正是我们逃出阵法的机会。”
阿庸解释着,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面纱给她,她本不推辞,只是知道面纱只有一个才选择不戴,而他却表示自己的身子可以再撑会,眼下的情形也只得如此,她才勉强接受。
不再分心其他事情,叶漓继而接过他的话题,“上古的神器可借天地之法杀害歪门邪道之人,这我知道,可是……别说他心甘情愿留下,就是在阵外都能将我们灭口,那这样的话又何必进来白白送死呢?”
阿庸已是料到她所想,扶着她坐下,回应道:“老伯虽不能中断阵法,可毕竟阵是他布下的,所以将人引入其中这并不难,加上他坑蒙拐骗的本事,这事,定能成功。”
叶漓轻笑,这老头确实心眼太多了,连她都能被耍得团团转,这换个替代者倒能放心。
“那若是对方也知道这个东西如何用呢?会不会我们就直接留在这里看星星而死了?”
阿庸见人嬉皮笑脸,指尖立即抵上了她的唇瓣,“阿漓,不要说这个字。”
“开个玩笑嘛,竟然当真了。”
阿庸听闻,面色已有和缓却眉头还紧皱着,叶漓眼珠一转,如蜻蜓点水般吻了他的指尖,表示自己下次不敢。
阿庸庆幸,好在黑暗的环境中看不太清自己烧红的脸,清了清喉咙解释,“老伯应是早已在阵上做手脚了,只是……想要对方信服,怕是得耗上些时间了,但愿他能多撑一会。”
“哎,那我们现在,就只能干坐着等他把人忽悠进来了。”叶漓不喜等待,把玩着衣角叹气着。
然而,扭动衣裳之时,她突然盯住了阿庸。
“不对啊,阿庸,你一个凡人,怎么还知道上古神器,甚至还知道它的如何使用?你可别跟我说,这是老头告诉你的,虽说他确实有几十年的修为,功力深厚,认识些上等法器也不为过。”
阿庸知道,这话是在给他台阶下,可显然,这不过是她认为的最好的一个圆谎理由。
所以,若他此刻用她给的答案回应,那必定是更加可疑,接下来的一连串追问便是他露出破绽的时候。
理由不是主要,重要的是能否扛住被一直逼问。
是以,阿庸选择不直面回应,“阿漓,你还记得辰时老伯让我与他一同去采药吗?”
“记得,你们还抛下了我。”黑暗中,叶漓气鼓鼓的脸庞清晰可见。
然而,她上一秒还不知这人欲以何为,下一秒随即反应过来,“哦!原来这个时候,你们就开始暗中计划好了,那为何不先告诉我?是如今不在叶宅,你就忘记仆人要对主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规矩了吗?还是看不起如今身子孱弱的我已经弱不禁风到不配得知真相了吗?”
“那敢问小姐,阿庸可是小姐心爱之人?”
不是她在怀疑吗?怎么又扯到哪里去了?他是不是也受了伤有些迷糊了,成婚一事她都还没回过神来呢。
叶漓好不容易攒下了威风,阿庸的话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自然,自然是了。”
“既是心爱之人,为何你今夜与老伯出谋划策之时,阿庸也不在场呢?”
原来,他是在……质问今夜她不相告之事了?
好啊!原来兜了半天,是想把话兜到这里来了。
若她不选择承认此事是她没有与他商量的错,那他下次更可以这样照做下去。
好在,她也知道他的心思,只不过,既然撬不开嘴,那以后也有的是时间。
“阿庸,你最近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来,原先我倒没发现你这小心思如此之多,现在全是领会到了,只不过,你选择隐瞒的事情,我会把你……亲到自己主动说出来,别忘记了,你家小姐可是那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呀!”
阿庸原是神情淡漠,此刻听到一语惊人的话末,虽早已习惯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却也眉尾一颤,脊骨发凉。
“而且,我就算问不出,也能确定一个事情,这么重要的东西却在你手上,你与那老头一定脱不了干系,与他脱不了干系自然多少也与妖魔有牵连。”
阿漓说着,指尖爬移上他的脖颈,挑起了他的下巴,“准确来说……你,可能不是这里的人,你若不是阿庸……那你,会是谁呢?”
女子忽浅忽深的声音传入耳道,阿庸的瞳孔瞬息放大,明明眼睛不断眨着尽显闪躲,却不敢移开她的目光,难以置信中敛紧了拳头,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