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什么秘方,我们都有哈哈哈哈!”
叶漓看着她们从袖口的兜里抽出一模一样的粗纸来……
她立即背上背篓和小锄头,低着头跑出了泥地,快得像只逃窜的小野兔。
一口气便跑回了竹屋,叶漓扶着膝盖一个劲地喘息险些背过气。
她擦了擦汗水,不免觉得,这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越活越回去了,这劫该不会还没历完人就背过去了吧?
这么想着,她推开了竹门欲将身上的背篓提在手上,却指骨一软篓带溜出了手心,连着小锄头都散在地上。
眼不见为净……
叶漓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睡去的身子,瘫在了竹椅上,那姿态要多闲散就有多闲散。
不知过了多久,她就这么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身上的摇晃与呼喊让她从睡梦中醒来。
入眼,是一张瘦削的面孔,一只眼的泪水已跑出了眼眶。
“唔……阿庸,发生什么事了,你哭什么?”叶漓揉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举止怪异的人。
阿庸抓着她的肩膀,发出的嗓音从未如此沉重,“阿瑶,你可有受伤?可是有妖魔伤了你?你觉得怎么样?快告诉我!”
妖魔?受伤?
怎么睡一觉这人就开始说胡话了?难道这是梦里?可是阿庸抓着自己肩膀的痛感是存在的……
“什么妖魔?你们不是去采药了吗?我就是去田里找大娘们唠嗑了几句,太累了所以就在这躺了一会,没想到给睡过去了。”
阿庸似是还在怀疑,用拇指将女子嘴角的血迹揩下,示意她解释,“那这血为何在你脸上?”
叶漓皱着眉头抬起了手欲确认,却发现手上竟有带黑物的血迹。
手心一摊开,那血肉模糊的蚊子便明晃晃地映在上面。
……
此时,两人的眸里染上了无语,尤其是适才失声就差痛苦的阿庸。
“呵呵……唔!”一旁不知何时出现的老伯正捂着嘴偷笑。
叶漓眯起了眼睛,“老伯,难道你的法术也有一种叫做‘袖手旁观’?”
女子的意思就是,你的法术能够感知她是否受伤,却还在身旁当那个就差来一盘瓜子看戏的人。
老头怎能不知,可他却背着手装傻充愣起来,“人老了,这感知力啊,哎哟!下降得快呐!”
叶漓自是不给面子,直接戳破,“老伯,您在这站了有一会儿吧?这怕不是下降,是法术尽失吧?”
老头顿了顿,丝毫不愧疚,笑道:“丫头,若凡事太过明了,怎让你知道这小子将你放在心肝上来疼了?”
阿庸闻言,扶着竹椅连忙起身,“娘子没事就好,我,我去做饭给你们吃。”
“阿庸,这么早吃的话,会饿得早的。”
女子悠悠的语气道来,传响整个院子。
老头看着止住脚步的人,以安慰的力道对他肩膀拍了几下,而后偷笑进屋找了把椅子坐下,支棱起耳朵变相‘看戏’。
“菜没有了,要,要摘所以……”
阿庸支支吾吾,可叶漓却不给他编造谎言的机会。
“阿庸,你说,我们这竹屋里是不是多了个小哭包啊?嗯?哈哈哈哈!”叶漓摇着蒲扇,一副很是享受抓包的表情。
然而,阿庸压低了眉头,下意识拭去了眼泪,一个急眼便垂手转身,“你才哭,我可没有。”
得,不打自招了。
叶漓的嘴角顿时扬起得意,脸上的笑容就像水里的鱼上钩般满足。
“哎呀!这可是你自己承认,我可没说哟,小哭包,略~”
叶漓腿脚已蓄势待发,吐着舌头摆了鬼脸,拔腿就跑。
一个流泪的大男人被调侃为小哭包,路过竹屋的大娘听到了都捂着嘴偷笑,这叫那小哭包如何镇定?
阿庸的耳朵‘唰’地一下透红起来,难得被触及了底线,气急败坏地追了上去,“你!你站住!”
屋里的老头躲在窗边,不知从哪抓来了一把瓜子,看着两人的乐呵玩闹,嘴里也磕得欢喜,却直直摇头,“你这小子,难怪当年师父要拼了命地让我守魂,纵然是有心之人毁坏,可你又何尝能断得了这份爱意?”
“哎!但愿能多些时日,让你与这丫头好好相处,若有朝一日她得知真相,她该如何面对呢?”
由于叶漓的身子太过虚弱,阿庸过于窘迫,这么一追一跑之下,两人双双倒在了地上。
老头感伤之余撞见了眼前的画面,立即捂住了双眼,“羞耻!我一把年纪了怎还可窥视年轻人这般……”
一秒后,他的手心出现了一盘瓜子,撑开了手指静静观赏。
“哪能行窥视之举,自当光明正大了看,哎呀!谁也说不过我这个理呐!”
几乎可以听见对方的心跳,阿庸撑在叶漓耳旁的双臂按理来说,自是会选择移开。
但这次,他竟没脸没皮了起来,“若我是小哭包,你就是小野猫。”
这人……怎么和老头摘个采药回来,就变得和自己一样脸皮可以称斤卖了?难道,是误食了什么壮胆的草药了?
叶漓被说得迷糊,回应得也迷糊,“哪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