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漓听闻,顿时火气直冒发缝,起伏的胸膛让小环一眼望去觉得可怖至极,急忙拉了拉身旁这个惹谁不好惹叶家小姐的愚蠢家伙。
谁知,劝架的动作没有让阿庸收敛,反而让他更得寸进尺似的,躲开了自己的触碰。
自家主子是什么人他难道不清楚吗?他这会眼里的不容退不是只会让她觉得是更来劲了吗?
“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是主子,必须得听我的!”
叶漓用劲一甩,又是加持另一只手的掷荡,却发现无果。
她错愕地瞪着面无表情的人竟有如此反抗,仙界的人可从未这般对待过自己,怕是她再不发怒,连自己喜爱的小白脸也敢造次了!
于是干脆双手一齐下压,脚上也狠狠给他来上一脚,也好给这人好好上一课,让明白什么叫主子的话必须得听,尤其是枕边的主子!
然而,有时候,人的躲避能力过甚,会使另外一个无辜的生命遭受损害。
比如……
在叶漓顺势擒住臂膀上的宽掌而不让对方逃走,提起一只腿了的膝盖欲狠狠下踩迫使其放开时,阿庸眼疾手快,右掌一抚便揽上纤细的腰肢。
正因男子侧身一转,也正因女子腿上的力道十足。
于是,本居于男子右侧较远相安无事而一心劝架的少女,胖嘟嘟的脚背却被稳稳落上一脚。
眼前的画面,可以观察到,许是女子良心发现让其自身失稳而收回力气,但却造成碾过脚背磨擦皮肉的痛感加剧了万分。
“啊呜呜呜呜!我要回家,我想我娘了!”
“抱歉啊,丫头……”
叶漓这下慌了,向阿庸投去‘赶快说两句’的眼神,而她却忘记,这人的舌头一直都是捋得很直。
“抱歉,但你若不在边上,且反应快些,便不会如此了……”
叶漓扶额:“……”
小环闻言,抱着脚吹呼撅起的圆嘴一滞,下一秒同眉眼皱成了一团,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嗯~”
阿庸总算被叶漓踩上一脚,不过这次他是没有怨言的,毕竟,说出安慰的话连他听起来都有些愧疚。
尽管如此,叶漓还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嘴上不忘数落道:“让你说点好的,你偏偏这般挖苦她。”
门外的两个守卫连夜赶于此,这会好不容易站岗能打下瞌睡,里头的吵嚷声从进门时就不断涨起涨落。
两人气得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对着身后门里大喊道:“吵吵吵,吵什么呢?都给我老实点!就你们这样,我家主还没收拾你们,你们就起内讧了,还反抗些什么呢?敌人都未到还先损一半。”
许是喝止的声音或是说的在理,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小声的呢喃也没有了。
另一握着木棍的人感到似乎不太对劲,拍了拍那个高喊的人,“喂,是不是得进去看看,主子说这女的诡计多端,突然没声准没好事!”
“能跑去哪?窗都被钉得死死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就算她们把绳子解了,又能如何?”
“可是……”
“可是什么!别可是了,你要是不放心,你自己进去看,我才懒得理会。”
握着木棍的守卫,看着环住手臂闭目靠墙的人懒懒散散的模样,终是担忧地破门而进。
然而,开门时,屋里头三人同时露出乖巧的表情地待在原地,只是身上的绳索似乎比原来多绕了几圈。
那人见状想向前查探,却被另一人揪走了身子。
“看吧,我说了吧,都是拿工钱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就好,老想一个干两人的活邀功,吃力不讨好呆愣子一个!”
“你快闭嘴吧!你最好祈祷刚才只是我们都看走眼了,要不然,主子怪罪下来,我们就别想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门被关上时,叶漓深深松了一口气,如此迅速地偷偷摸摸像过街老鼠般,她只记得那是在离开仙界之前的凡间,被自家母亲教训的很早时候了。
想来,真是可悲至极!
叶漓伤心之余,还得等待身上被俩人解开情急之下绕了好几圈的绳索。
她看得出来阿庸眼底是隐忍的心疼的,只是将她腿上勒紧的丫头似是报仇般地下了死手。
无碍,无碍。
至少,她寻思着找到如何道歉的方式,这下也算心中的愧疚减了不少,毕竟,看着本是圆润而高高隆起如猪蹄的脚背,确实是追悔莫及。
叶漓二话不说,已走到墨竹壁画的墙边,原本是直直拽下的手骤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免嘲笑了一下自己换成轻捻揭开的动作已能如此适应。
只因意识到,若是被萧沐昰发现她们进入了密道,那多一分危险的事情她总得要有所顾忌。
“银子。”
叶漓敞开掌心,小环立即将之奉上。
整整九个,一个不落地被恰好卡紧在为银子量身定做的孔槽里。
机关得以被启动的声音响起,承载孔槽的大方形凹槽随即缓缓向外滑动,直至看起来与整面墙的其他石块平齐,才停止滑移。
墙面的机关已启动完毕,随即离床榻不远处的一块地板,仅容一人宽度的通口瞬间显现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