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废物点心,一点用处都没有呢;
看看人家霍去病,只跟我妹妹她们在小树林里玩耍一回,竟然都身怀六甲,眼看着就要生几炕霍小病、霍二病、霍三病……”
霍去病眼角抽搐几下,一声不吭的策马而去。
曹襄哈哈大笑,高声喊道:“妹夫,今晚咱喝两口?”
霍去病跑得更快了,竟是头都不敢回。
逗弄完霍去病,曹襄只觉得浑身的骨头一阵舒坦,转头看向杨川:“嘿嘿,霍去病这憨货,到现在还不曾开窍,哈哈哈。”
杨川伸了一个懒腰,蒙头便睡,嘴里含含混混的嘟囔一句:“今夜,还有雨呢……”
……
关中一带的秋雨,一般不容易下,可是,一旦开始下,便会莫名其妙的连绵不绝,似乎就会下个没完没了。
长安城,西门大街。
一条又细又窄、弯弯曲曲的小巷子里,泥泞不堪的黄泥小道两侧,屋檐低矮,偶尔几个窗户里,透出昏黄光亮,犹如一些瞌睡人的眼睛。
“讨厌,去洗一洗了再上来。”
“嘿嘿,早就洗过了。”
“等等啊,看看你猴急猴急的,孩子还没睡……”
“狗日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睡?”
“讨厌,孩子还、没睡着!”
“婆娘你等着,我去将他们几个打晕算求……”
“……”
长安城实行宵禁,点灯时候,除了西门大街一带的酒楼、胭脂铺子和珠宝坊,其他所有的店铺必须打烊收摊,闲杂人等绝对不许上街。
这也就导致,百姓人闲着没事干,只能找点事干。
权贵之家、大户人家还好说,总有那么一些人,入夜之后才会精神饱满起来,喝一口小酒,听一听小曲儿,最不济,还能有点小小的娱乐活动。
可是,百姓人家就不行。
点上灯盏,费油;还不如吹了灯上炕,造人。
于是,家家户户在关闭门户后,总会传出那么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混杂在淅淅沥沥的秋雨声中,平添一丝人间烟火味儿。
风雨声中,夜晚迷离。
阿木身穿一身黑色麻衣,顶着一片破羊皮,一动不动的蹲在低矮的屋檐下,听着屋子里传出的奇怪声音,咧着嘴在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在不远处,瘦猴似的阿刀也在笑。
‘大人们好不要脸,为了自己办事方便,竟然欺负小孩子……’
两个人互相打一个手势,默默笑了一会儿。
突然,一只雪豹悄然出现,几个跳跃,来到阿木身边,张口吐出一团丝帛之物。
阿木捡起那团丝帛,展开看一眼,便站起身来。
他向不远处的阿刀打一个手势,二人一豹,便在一片低矮、破旧的民居中起起落落、悄然潜行,向西门大街方向靠拢过去。
出了巷口,眼前豁然开朗,灯火阑珊处,却是贵人们的天堂。
长安城宵禁,很多时候,只是针对百姓人的,对于那些皇家贵胄、顶级权贵来说,那些甲衣鲜明、神情肃穆的执金吾,却不过是一些摆设罢了。
“阿菜传来讯息,公孙老贼就在天府人间,甲字十三号房。”
“哪个姑娘作陪?”
“应该还是兰香。”
“嗯,分头行动,先摸过去探一探虚实。”
“好。”
二人低声商议后,几个闪身,便消失在茫茫夜雨之中,再也无迹可寻;那只小雪豹,则跃上屋脊,向数百丈外的天府人间摸去。
泥泞小巷深处,传出几声慵懒的狗吠声,在‘哗哗’雨声中,没有引起丝毫波澜……
……
公孙敖曾经是天府人间的常客。
自从上一次,羽林军战马饲料配方和马铁蹄之事泄露,差点酿成大祸,他便很少出门,就连一般的应酬都不怎么去。
再后来,卓氏为了救司马相如,天府人间被桑弘羊巧取豪夺,不知什么原因,公孙敖更是不曾来过这烟花之地。
直到前不久,他因‘河南地之战’的军功,得封‘合骑侯’,食邑一千五百户,成为汉帝国的新贵之一,他才偶尔出现在天府人间。
不过,自从他成了‘合骑侯’,好像一下子便金贵起来,每次出门,身边都要带着十几名部曲、死士,就连其府上的戒备,也开始变得森严起来。
看来,这人啊,爬到一定高位后,往往会变得贪生怕死起来……
为了摸清公孙敖的行踪轨迹,早在一个月前,杨川便开始谋划、布局,并让精擅潜藏的阿木、阿刀出手;此外,他在一年前埋在天府人间的几枚钉子,也开始发力。
阿菜,便是他埋在长安城的第一枚钉子,以精擅各种炒菜、甜点等,顺利混入天府人间的厨房。
这是他们第一次‘做饭’,故而,所有的计划都经过杨川的亲自审核,并经过反复演练,确保无误后,方才展开此次行动。
杨川明确告诉几个半大小子,杀人这种事情,不能急,不能慌,就像平日间切菜、颠勺那般,必须做到胸有成竹、有条不紊。
至于什么时候能杀死公孙敖,杨川也没有给他们一个时限,反正只要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