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任务,不是杀人,而是捣乱,驱散他们的牛羊牲口,让他们熬不过这个冬天。
此为其一。
其二,找准时机,袭扰他们的王帐,烧掉他们的帐篷,至于能干掉他们多少骑兵,相机行事就是了,反正他帐下的人口越多,到了冬天就越难过。
总之一句话,赔本的买卖,咱绝对不做!”
堂邑父使劲搓着两只蒲扇大手,嘿嘿笑道:“公子,这种打法我还是第一次听,不过,丁零王若失去大量的牛羊牲口,根本就熬不过这个冬天,他就只能一路向南的去抢劫。”
杨川也嘿嘿笑道:“赶走丁零王,咱们鹿鼎城至少能猥琐发育三年。”
“搞定丁零王,咱们就回长安城。”
至于说三年之后,这天下局势如何,谁也说不准,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堂邑父领着三百人悄然出发了。
杨川则领着一众老弱病残,好整以暇的搬运来更多的巨木、石块,并开始让那些半大小子们动手制作弩机。
在汉帝国,私藏或私造甲胄、弩机,那可是要灭三族的重罪,所以,杨川实际上已经憋了很久。
如今在自己的地盘上,制作十几架守城弩,就变得简单多了。
弩机的样式、机构等,这些半大小子早已掌握,如今不过是将其制作出来,经过简单调试就可以投入使用……
……
这一场战斗,基本没什么悬念。
杨川以有心算计丁零王,狠狠的阴了那家伙一把,让他损失了很多牛羊马匹,同时,自己的王帐还让堂邑父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冰天雪地,寒风刺骨。
丁零王帐下所剩无几的牛羊牲口,又被冻死一批;甚至,一些失去家园的匈奴人也开始大量被冻死。
丁零王无奈之下,只能收拢了一批残部,慌不择路的向南逃窜,途中,因为缺少必要的给养,又冻死了一大批。
至于说他派过来抢劫的那八百名骑兵,也毫无悬念的被杨川全部弄死在鹿鼎城下……
一切都在杨川的算计中。
他清楚的知道,人力总有尽时;这人啊,在大自然面前,基本上屁都不是,尤其如丁零王那种好大喜功、偏生穷得叮当响的‘万户王’,其实根本就不应该存活在这世上。
特娘的,连自己帐下的小部落都要抢劫,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此间事了。
没有了丁零王的威胁,方圆一两千里,他的鹿鼎城反而成了实力最强的存在,有些事情就可以徐徐图之。
譬如,他将阿石、阿土等十名少年留下来,让他们一边巩固鹿鼎城,一边继续烧制陶瓷,想办法壮大自己的实力。
“阿石,阿土,你们十个人一定要用心经营,莫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一片期望。”
“等我杨川回来时,给你们这帮臭小子每人封一个王爷、侯爷什么的,那也说不定呢”
杨川的心情极佳。
啊,自己的退路和底牌,又多了一个。
他在鹿鼎城盘桓数日,将手头的一些琐碎事务处理妥当,这才与堂邑父等人出发了。
一路南下,不搞些战马、占点便宜什么的,这不是他杨川的风格。
于是,沿途的一些匈奴人小部落自然都倒了大霉……
……
“公子,前方三百多里,便是通往白登、定襄一带的长城,咱们要不要绕道通过?”
这一日,杨川一行人赶着两千多匹匈奴马,来到长城外二三百里的一片山区,负责探路的堂邑父回来了。
“前方不远处,好几处都在打仗,”堂邑父看上去很疲惫,瓮声瓮气的说道:“我捉了几个活口,据他们说,主要战场在朔方的鹿城一带,定襄、上谷、雁门只有小股骑兵过来袭扰。”
杨川抬头观察了一会儿天色,突然问道:“你捉的活口属于谁的帐下?左谷蠡王的、还是伊稚斜的?”
堂邑父道:“是左贤王帐下的。”
杨川微微点头。
匈奴左贤王,一般都由太子兼任,伊稚斜害死哥哥军臣单于后,太子于单被废,如今又冒出来一个左贤王,想必应该是伊稚斜的哪个儿子。
杨川又问:“对面汉军守将都是谁?”
堂邑父道:“听那几名活口说,雁门守将李广,定襄公孙贺,上谷守将路博德。”
杨川:“朔方呢?谁为主将?”
堂邑父摇头,道:“不知道。”
“好像有些不对劲啊,”杨川皱眉说道:“李广、公孙贺、路博德几人镇守雁门上谷一线,是一种守成打法啊。”
按照他原本的猜测,南宫公主归汉后,刘彻狂怒之下,必然会让卫青、李息、苏建等人主动出击,旨在对匈奴王庭主力进行毁灭性打击。
‘也就是说,卫青等人都在朔方?’
‘还是跟上一次河南地之战那般,沿着大河南岸潜行千里,渡河后,再来一次战略包围?’
显然,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匈奴人在很多方面很原始、很落后,差不多就跟一群野狼差不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愚蠢。
相反的,在这草原大漠上,他们才是真正的强者,太狡猾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