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迹,本宫甚为钦佩,还曾默默为你与那个什么狗屁司马相如祝福过,愿你们白头偕老、相濡以沫。”
刘满十分动情的继续说道:“不料,后来听说那个司马相如得了刘彻的宠信,升官发财后,竟然抛弃当年与他同甘共苦的卓姨,却纳了一大群小狐狸精作小妾。
哼,这种臭男人简直就……简直就、臭不要脸!”
最后一句话,刘满说得义正辞严、咬牙切齿,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的却是杨川……
杨川面无表情的端起一碗酒,与同样面不改色的曹襄对碰一下:“平阳侯,干了。”
这妇道人家,你们要说司马相如就说呗,怎么还把怨怒之情顺手就能给转移到他杨川身上?简直就离谱啊。
不过,他也终于咂巴出一点味道了。
这个满月公主,莫非与陈阿娇有关?可是,他与曹襄、霍去病三人私下议论过,好像从未听说陈阿娇曾经有过一男半女啊。
崔九肯定知道其中隐情,可那老贼对此闭口不谈,就算杨川以美食相诱,都不曾透露过一丝半点的讯息,只是郑重警告杨川,切莫自己作死彻底得罪满月公主……
杨川不动声色的瞅一眼曹襄,眨了两下眼睛。
曹襄微微摇头。
看来,曹襄也猜不透此女身份,那就只能回头问一下平阳公主,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应该知晓一些皇家宫闱的隐秘之事。
“卓姨,那个司马相如、真替陈阿娇写过一篇闺怨文章?”
“禀告贵人,的确写过。”
“不就一篇文章么,陈阿娇被夺了皇后身份,冷冷清清这些年,还不让人家抱怨几句?刘彻也太霸道了吧!”
“……”
两个妇人之间的对话,渐渐变得奇怪起来,二人竟似一见如故,恨不得当下便焚香祷告一番,直接结拜为同生共死的好姐妹。
那个肉麻啊,杨川都快受不了了。
“我说刘满,你有完没完?”杨川冷着脸斥道,“人家卓姨是心中有事,咱们既然帮不上忙,就不要添乱了行不行?”
刘满突然冷笑几声,道:“谁说帮不上忙了?哼,本宫偏偏就要帮这个忙,你管得着?”
杨川瞅着刘满的脸庞,似乎想要生气,却终究叹了一口气,道:“刘满,司马相如的事情,咱们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他那人急功近利,这也算是一个教训吧。”
刘满却不管,抓着卓氏的手,温言抚慰道:“卓姨你放心,此事包在本宫身上,不就一篇闺怨文章么,还能有多大的事情?”
卓氏大喜,直接跪拜下去:“卓文君谢过贵人!”
刘满坦然领受了卓氏的跪拜,笑吟吟的说道:“之前听你与杨川小郎君说什么新式步犁的铸造,本宫对农耕稼穑之事也不懂,你们就手去做好了。
杨川小郎君有一句话说的极好,便是有钱大家赚,有饭大家吃,这活人呢,总不能让尿给憋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卓氏连连点头,哪里还敢违拗?
然后,刘满接下来一句话,不要说卓氏,就连杨川、曹襄二人听了,也是目瞪口呆,暗呼一声:‘窝草!’
“卓姨啊,本宫近日其实跟你一样,也遇到了一点难心事,”刘满叹了一口气,目光幽怨,“杨川小郎君出身卑微,也没什么背景,自然便没什么钱财粮食;
所以呢,本宫就想着要帮他置办几万亩田产,可本宫手里头也没有什么闲钱,真是难死个人了。
卓姨,回头借你家的马车一用,明日我便回一趟长安城,看看能不能向亲戚借一点钱币财物什么的,让我的杨川小郎君度过难关。
卓姨你可不知道,杨川小郎君是个好面子的男人,在外面硬撑着打肿脸充胖子,其实啊,他如今穷得连一条兜裆裤都穿不起了……”
这算什么?这便是赤果果的敲诈勒索?
不得不说,刘满的这一套行云流水的神操作,再一次刷新了杨川对‘大汉公主’这种生物的认知,对于索取贿赂之事,比喝凉水还简单。
杨川脸色难看,却又不好说什么,便干脆强忍着没吭声,只是端一碗酒慢慢喝着……
卓氏却大喜若狂,抓住刘满的手,十分动情的说道:“贵人不说,卓氏其实也早有此想法,只是担心杨川公子不愿领受,故而,先将渭河南岸的一万两千亩薄田买下来,地契上却是贵人的名讳。
卓氏此前不曾禀告贵人知晓,真正是死罪,该罚,该罚!”
说话间,卓氏从袖中摸出一卷丝帛递给刘满:“这便是那片薄田的地契约定,大农令、内史等处的手续,已然全部办妥,并无任何遗漏……”
……
当晚,卓氏没有回长安城,而是在杨川的庄子上住了下来。
杨川有些心情烦闷,想要闷头睡上一觉,却被刘满纠缠得不行,只好板着脸骂道:“刘满,你想害死我杨川就早点说,别特娘的软刀子顶我行不行!”
刘满冷哼一声,便要发怒。
杨川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她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