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心里真是凉透了。
老义忠亲王那件事也不是自己的错,自己也受了很大的影响,父亲的死怎么能怪在自己的头上。
谁知道他好好的太子不当,为了一个女人就造自己老爹的反,自己堂堂的贾恩候就此落寞成了马棚将军。
自己的老爹荣国公也是救驾及时,太子是自刎而死,这事也能怪在他头上,放任造反不对,尽力镇压也不对。
皇家的事就没有对的。
只是没想到父亲的死,对母亲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连带着自己也成了眼中钉、肉中刺了,这么些年了,说是保全自己。
还不是偏心老二,不就是生了一个戴玉的儿子,真是瞎了心了。
算计了自己的儿子不够,还要算计自己的闺女,庶出的就不是自己的闺女了,真以为自己不知道大儿子是怎么没的。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自己不顾念兄弟情谊了,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总不能落個敬大哥的下场,人死爵灭吧。
连自己祖上的公府都保不住。
太子虽然没有见自己,但是之前自己帮他在京营里安插人手,那也是结了善缘的,要是真把迎姐儿送过去。
不一定是好事,但一定不是坏事。
薛家太太那点是,自己可是门清,人家都能豁出去,自己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就是自己家的这个孽障不争气啊。
非要跟老二家两口子搅和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他大伯呢。
正想着,贾琏进到堂内,看见贾赦脸色阴沉。
赶紧跪在地上拜道。
“儿子,见过老爷。”
“琏儿,你今年二十一了吧?
将来,可有什么打算呐?”
“儿子过完年,刚好二十一,都听老爷安排,老爷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贾赦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一掌拍在桌子上,破口大骂。
“你个畜生,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啊,天天干那些不上台面的事儿。
是想我早点死了,承袭爵位是吧。
还是死了那份心吧,这爵位就是给了你弟弟贾琮,也比给了你这个狗东西强,二十多的人了,天天不着四六,招猫逗狗。
不是在青楼楚馆,就是去暗门子,就不能想想怎么将咱们这份家业发扬光大。”
“老爷,儿子知错了,还请老爷饶过儿子。”
按照以前,贾赦骂到这个时候,就要准备棍子了,哪一次贾琏都得挨上一顿好打,真是往死里打啊。
贾赦看着贾琏的怂样,真是有辱公府,想喊人进来打一顿再说,但还是忍住了,一脸的嫌弃,抬抬手。
“起来吧,琏儿,老爷我以前因为一些事情,疏于对你的管教,但是从今往后,你给我仔细一点,真等到我赶你出门的时候,别怪我不顾念父子之情。”
“多谢老爷,多谢老爷。”
“嗯,从今天起,你和凤丫头不用管东府的事了,咱们府里的事情还没有闹明白呢,跑去管人家的闲事。
再说了,凤丫头有了身孕,你给我好生的伺候着生个大胖孙子,要是有任何闪失,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再让我听说你在府外瞎混,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身边拢,你就别活了,省得将来闯出大祸,连累了家里。
还有就是,那一等将军的印玺和我的门贴,你都给我交出来,你媳妇的胆子是真大,什么事情都敢沾染。
那长安守备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往后要是再插手这些事,就自己好好的掂量掂量。
还有放那印子钱,早点扫尾的好,真要是改不了,干脆放回王家算了,省得将来连累的贾家,听明白了吗?”
“儿子听明白了,老爷放心,儿子一定好好的跟她说。”
贾赦想了一下,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哦,对了,醉仙楼你是不是经常去啊。”
“回老爷,儿子不常去,尤其年前义忠亲王那事之后,这几个月都不曾去,北静郡王、神武将军冯家、陈家、卫家,五城兵马司的裘家。
还有十几家勋贵被一网打尽之后,儿子都在忙府中的事情,不曾外出会友,尤其是那醉仙楼,现在更是少去了。”
“是吗,少去的好,对了,蓉儿一家过的还好?”
“儿子前几日才去看过,自从从东府搬出去后,在状元桥那边有个四进的院子,蓉哥儿现在也做了一些营生。
有焦大看着领着一群老仆照应,日子也算是过得去,尤嫂子最近在帮蓉哥张罗着亲事呢,说是看了几家,还没有定下。”
“嗯,虽说珍哥儿大逆不道,蓉哥儿也丧家失爵,但是他毕竟是你敬大伯的嫡孙,你也好好的照应照应。
惜春那丫头投奔了你元春妹妹,将来少不了一番前程,醉仙楼我有一处雅间,你没事了叫蓉哥儿聚聚,算是尽了同宗之谊。
还有啊,虽说惜春那丫头在太子府住着,但那毕竟是太子府,你不方便去,可以护着迎春去走动走动,毕竟咱们也住的近,就一路之隔。”
贾琏听完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自己这老子自从执掌了荣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