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辽东镇远侯一事,据说就是皇上听了他的意见,才从轻发落。
有如此圣眷,是其他几位王爷所不能及的,大姑娘跟了他,将来必有一番作为,只是想要真的站稳脚跟,贾王两家还需多多支持才是啊。
德王年幼,外面无亲无故,贾王两家正好可以弥补此等缺憾,故而王某以为,接下来如何做,赦兄与敬兄还需多思量一番。
如果需要王某的地方,不要与王某客气,毕竟咱们两家一脉相承,要相互扶持,才能走的更远更稳。”
王子腾说了半天,好像没说。
贾敬看看贾赦,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比自己这个出家人,还像出家人,再看向贾政,也只见他急切的看着贾母。
被宠坏的老幺,不中用的玩意,真是废物点心。
剩下贾琏、贾珍、贾蓉,更是不敢发出一言,贾敬揉揉眉心,这位前太子洗马修道十余年,不但没有昏聩,反倒是站在局外之后,看的更清楚了。
可是越清楚,就越胆颤心惊,伴君如伴虎啊。
这王子腾哪是要帮忙,这是张开血碰大口,要在贾家的身上再咬一口,才甘罢休啊,咳了一声,清清喉咙。
“舅老爷所言极是啊,只是当下这德王殿下的处境,恐怕不是很好吧?
我等若是凑上前去,那几位王爷,以及我们身边的几位,甚至是天上的两位都容不下我们。
故而我觉得,目前静观其变的好,反正德王殿下岁数尚小,一切都在未知之间,日后的事情,日后再说。”
贾赦这才悠悠睁开眼。
“敬大哥所言极是,我等勋臣与国同休,忠于皇上即可,这等摇旗呐喊的事情,还是莫要着急的好。”
王子腾眼角一紧,随即哈哈一笑,话不投机半句多。
“赦兄、敬兄所言极是,现在说这些还早,天色不早了,王某告辞。”
说着,就起身,在一众人的陪同下,出了荣府。
走出好远,啐了一口。
“真是不识好歹,早晚叫你们好看。”
此时荣禧堂的几个小辈都被打发走了,只剩下贾敬、贾赦、贾政、贾母四人,其中贾政面带愁容。
“母亲、敬大哥、大哥,这王家内兄今日恐怕是有些不痛快吧。”
贾母还没有说话,贾敬接过话茬。
“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情。”
“就是,总想着占贾家的便宜,这不是自找的不痛快吗?”
贾赦跟着也补了一句。
贾母见状,赶紧说道。
“好了,都是自家人,没必要针锋相对,敬哥儿,你既然回来了,东府的事情也要好好的理理了,别的且不说,珍哥儿你可要好好管束一番。
他怎么会掺乎到义忠亲王那边,你忘记那年我们两府挂幡的事情了,在城外你是清静了,可是东府,唉,你自己处理吧。
我看蓉哥儿就不错,也已经十六岁了,也该娶妻生子了,身为祖父,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叫外人看了笑话。”
“老太太,子孙只有子孙福,不过这次回来,我会清理一下东府的,您老尽管放心,总不能坏了贾家的门风。
听说二弟马上要升了营缮司的郎中,旨意估计不日而下,不过,大家都知道,这跟德王有关。
另外这次升任与太上皇陵寝修建有关,二弟日后还是要谨慎一些,免得被人抓了把柄,到时伤了太上皇的心,可就不好了。”
贾政赶紧站了起来。
“敬大哥,此事当真?”
“确有此事。”
贾政双手相互敲击,脸上的笑容有些止不住,贾赦冷笑一声。
“老二,莫要开心太早,太上皇的陵寝修建银子可是山河海汇,莫要出了纰漏,连累了贾府才好。”
“老大,你就不能盼着弟弟点好,不过,领了这等肥差,确实要谨慎一点,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几人又聊了几句,两府虽是亲兄弟传下,但是时间久了,也有一些龌龊在里面,又细细谋划了好久,方才散去。
永福宫内曹龙象听着贾元春读书,有些困了。
“歇了吧。”
“是,王爷。”
贾元春说着就要朝床前走去,散了被褥,又起身要伺候曹龙象入眠,看着她端庄的模样,曹龙象轻轻一拽,便倒在怀中。
“王爷,不可。”
“有何不可?”
“王爷息怒,皇后娘娘千叮万嘱万万不可坏了王爷的身子,奴婢早晚都要伺候王爷的,也不急于一时,免得皇后震怒,责罚下来,奴婢承担不起啊。”
“哈哈,放心,爷醒的,我只是与你躺下聊聊天,什么也不做。”
“当真?”
“千真万确。”
窸窸窣窣,伺候曹龙象睡下,元春也躺在一侧。
突然惊叫一声。
。。。。。。
“王爷,这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啊?”
“这有什么,将来你是要做我侧妃的,早晚不都要有这么一遭,好了,今夜暂且如此,其余的给你留下。
嗯,就睡这吧。”
“谨遵王命。”
曹龙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