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保荐大姑娘为德王侧妃,母亲,这该如何是好啊?”
“啊,竟有此事!”
贾母一惊之下,竟然站了起来,自己的大姑娘贾敏前些日子病逝,如今大孙女又被赐给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王爷。
一时之间,竟无半分对策。
左思右想,看小儿子也时候六神无主,便凝聚心神。
“鸳鸯你亲自去,传大老爷前来议事,然后再去请东府的珍哥儿见我,另外,政儿你修书一份,请舅老爷今夜过府一叙。
此事关乎荣府前途,千万不可麻痹大意。”
鸳鸯带着婆子,领了命出了西角门,朝着东角门贾赦住所而去,贾母处自有笔墨,贾政便操笔弄墨,不多时便写好,恭敬递给贾母。
贾母点头之后,便差使身边亲随,去王家送信。
茶盏功夫,贾赦便匆匆而来,同贾母见礼之后,瞥了一眼贾政,坐在一旁椅子上,一言不发,等着她发话。
“老大,大姑娘的事情你知晓的吧。”
“母亲,儿子蜗居东院,听鸳鸯只言片语,知事关宫闱之事,具体事由儿子着实不知,还请母亲明示。”
听着大儿子言语中的冷漠,贾母不禁气恼。
“老大,莫要冷言冷语,你是荣府袭爵之人,大姑娘是你的嫡亲侄女,此事你不管谁管,难道任由大姑娘深陷水火不成?”
“母亲吩咐,儿子不敢不应,只是老亲旧眷都是老二往来,儿子也是有心无力,而且宫中已经明旨下发,恐无改变之地了。
儿臣昨日在大明宫可是亲眼所见,德王殿下乘坐当今皇上的御辇而去,并且得了贺寿的头彩,太上皇金口玉言赐了好处。
并且与太上皇同桌共饮,此等隆恩,实属罕见,名声虽然顽劣,但是都非我等亲眼目睹,听说太上皇御驾未央宫的时候,德王也是备受宠爱。
大侄女跟了此人,想必也是享福的,母亲又何必着急上火呢。”
一番话让贾母无言以对,昨日未央宫自己也是在的,德王紧随太上皇、皇上,有目共睹,深得二帝欢心,余子哪有这般隆恩。
只是,只是一个王爷,跟贾母的谋划风马牛不相及啊,皇帝和皇子一字之差,可是谬之千里,明眼人都知道德王最好也不过是个闲散王爷。
这让贾母如何甘心呐。
光这些也不算什么,贾家身为八公之首,虽然近年落魄,但是驴倒架子不倒,落魄的原因也是因为介入了皇室争斗。
那年东府的敬哥儿辞官出城做了道士,自己的夫君亲手将贾家把持的几代的京营拱手让出,日夜不休,餐风饮露,最终病逝。
死前上了遗奏,又将荣府一分为二,大儿子从太上皇赐字的恩候,变成了马棚将军,二儿子中断举业充了工部主管。
因为太上皇仁厚,才免了抄家灭祖的大难,要是德王不省心,将来贾家恐怕难逃清算,覆灭就在眼前啊。
贾母看了一眼贾政,其立刻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