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之后,儿臣才敢说。”
“说吧,本宫恕你无罪。”
“母后,儿臣,儿臣那就说了。”
“说。”
“皇爷爷说了,贾家二代国公与他有兄弟之情,又说贾元春本有别的去处安排,不外乎有几个,一是赐予父皇当妃子。
一旦如此,父皇肯定无法拒绝,甚至为了皇爷爷,恐怕还要宠爱于她,这样母后不就吃亏了,儿臣这样做也是防患于未然。
其次,要是赐给忠义亲王,这个人跟几位皇兄哥哥都不对付,而且皇爷爷对那厮也很好,加上甄太妃对他也很好。
后宫之中本应该母亲说了算的,现如今是这般情况,肯定会折损母后的面子,无论如何,儿臣都要把她抢过来。
若是母亲把她留在长乐宫,皇爷爷怎么看不说,太妃恐怕要是顺水推舟将她再赐予父皇,儿臣的计谋不就全面落空了吗?
母后,您说,儿臣想的对不对。”
说完,装模作样的在卧榻上行了一个大礼。
“嘶。”
曹龙象每一句话,每一个理由都说的跟皇后息息相关,虽然像是小孩子发脾气一样,但是刀刀命中要害。
皇后曹氏坐着默不作声,心中却是泛起了巨浪,这王八犊子还真有点歪理,面上都是为了自己着想。
但是,想到曹龙象的变化,不禁感叹,十二岁了,也是个大人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是之前只知道调皮捣蛋的那个模样了。
曹龙象见曹皇后脸上阴晴不定,知道她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东西有些忌惮,不是因为自己说的计谋有多深。
而是这种善于宫斗的选手,不会给自己留一点可能会输的纰漏,有句老话说的好,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曹龙象又是一个大礼,再抬头已经是两眼满含热泪,声音有些悲切。
“母后,儿臣知道宫里有些人胡乱说话,但是儿臣从小被母后养大,养育之恩大过于天,儿臣在心里也是将母后当成亲娘看待。
不管母后如何看儿臣种种劣迹,但是儿臣始终不忘记母后,所有有可能伤及母后的事情,儿臣决不允许。
这次就是母后惩罚儿臣,儿臣也不能退步,儿臣已经是声名狼藉,这样的事情,还是由儿臣去做吧,千万不可污了母后的声誉,请母后明鉴。”
皇后听完曹龙象的话,想到以往种种,这个混账虽然在宫内各种惹事,但是在长乐宫一直都是安分守己,对自己也是恭恭敬敬。
本来太上皇退位,后宫之中理应自己为主,可是那甄太妃仗着太上皇的宠爱,接了统管六宫的权柄,经常给自己这个儿媳妇摆脸子。
贾元春这事,曹龙象坏了她的算计,自己若是出手,她还真有可能再横插一脚,真要是转赐皇帝,自己可就有苦说不出了。
再恶的人,心里也有柔软的地方。
皇后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也清楚,只要太上皇在,自己顶多让他受点皮肉之苦,要是想除掉他,恐怕自己的皇帝丈夫都不答应。
最重要的是,自己保持了这么久的贤后名声,可就毁了。
“哈哈,起来吧,还给本宫演戏呢,瞧瞧你的样子,哪还有惹你父皇生气的胆子,知道你为本宫着想,贾元春就放在你宫里吧,不过,你可不许坏了身子。
好了,这次本宫不罚你,还要奖赏你呢,都束发成了大人了,不嫌丢人呢,来,母后给你擦擦眼泪。”
曹龙象翻过小茶几,依偎在皇后的身边,任由皇后给自己擦眼泪,手帕很香,他那无处安放的手,搂住她的胳膊,像是撒娇。
手上的功夫,不漏痕迹的用了出来,皇后如遭雷击,但是很快镇住心神,伸手拍了他一下。
“去去去,还撒娇呢,边上坐着去,想要什么奖赏啊?”
曹龙象哪能放过她,让自己行了几个大礼,不得收点利息,手指飞快的拂过她的后腰,轻点几下。
皇后恍然不觉,曹龙象心中暗想,要是晚上皇帝不来,看你怎么睡得着。
退了下来,恭敬站在一边。
“母后,儿臣不敢谋求赏赐,只要母后开心,就是对儿臣最大的赏赐,要是母后真要是赏点什么,不如赏点银子,儿臣的小金库都亏空了。”
皇后看了他一眼,这才是熟悉的配方嘛。
“又要银子,太上皇不是已经赏赐了你5000两了吗,咱们还不够你花销的,再说了,你长居宫中,哪有花银子的地方。”
“母后,儿臣是想攒着,等将来出宫的时候用,听父皇说国库空虚,儿臣将来的王府肯定要花不少钱,能攒一点就攒一点。”
“好一个龙象儿,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本宫赏你三千两银子,你好生花销,切莫胡乱厮混,要不然,仔细你的皮。”
“儿臣谢过母后隆恩厚赐。”
“好了,本宫也饿了,陪本宫吃饭吧。”
“是,儿臣遵命。”
皇后拿起小茶几的一个小锤子,轻轻的敲了几下小磬,外面的女史太监鱼贯而入。
“摆饭。”
曹龙象扶着皇后下榻,又陪着她吃了晚饭,又玩耍了一会,才告退回自己的宫殿,而皇后则感到身上有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