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不天天闲着也不好。”
“象哥,我怎么觉得,你在说我呢,我现在后勤上也很忙的好吧,还得伺候你们爷俩。”
“好好好,你也忙,老杨现在官复原职了,厂里的氛围好点没有。”
“好什么啊,还不是一样,好多人当年都对付过老杨,这些人都人心惶惶的,生怕他算后账,不过他倒是像是不计较的样子,铆足了劲,想干点东西。
但是厂里一团糟,估计还得一段时间调理吧。”
“正常,百废待兴,你就安心的在厂里上班,咱家什么都不缺,把天宇带好就行了,外面的事情交给我。”
“嗯,对了,你还记得小六不,他从云南回来了,好像进了机械厂,接了他爸爸的班,我撞见过他一次。”
“那小子啊,算起来还是我们的媒人呢,改天找时间,请他来家里吃饭,我要好好谢谢他,另外他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好的,我知道了,中午你想吃什么。”
“老婆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听完这话,马素芹开心的去做饭了。
曹天宇跑了过来,说道:“爸爸,现在可以陪我玩了吗?”
“来,想玩什么啊。”
“爸爸,你教我做风车吧。”
“好,瞧爸爸给你露一手,我可告诉你,爸爸折风车那可是一把好手,能刮起大风。”
父子二人,其乐融融。
而此刻,乔家全家大小都在医院,小的哭,大的闹,乔一成则是呆呆的看着护士,将母亲放上平车,推进了太平间。
他没有一丝表情,目光呆滞,只是他的手攥着三丽的手,紧紧的攥着。
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妈妈没了,再也没有妈妈了。
二姨抱着四美在一旁哭,邻居吴婶也在一旁抹着眼泪,二强说道:“大哥,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乔祖望拉着主治大夫,吵吵着:“我不管,就在这生个孩子,人就没了,你们要负责任,凭什么啊,就生个孩子,人就没了。”
乔一成听着哭声,二姨在哭、吴婶在哭、弟弟妹妹在哭,周围的人也在说着,可怜的孩子之类的话,还有那吵吵嚷嚷的父亲。
他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恨父亲什么都不管,也恨医院不能救活母亲,更恨自己这么小,不能救妈妈,多么希望有谁能来帮帮自己,救活妈妈。
最终一家人将乔一成妈妈送去了火葬场,等着火花,在二姨和邻居的帮助下,家里搭起了灵堂,邻居和厂里的人,都来吊唁。
弟弟妹妹们哭的很伤心,乔一成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来,邻居们又在议论纷纷。
“一成这孩子,心真是硬啊。”
“是啊,谁说不是,一声不吭,一滴眼泪都没有。”
“唉,这一家子可怎么过啊,老的不成器,小的这么小,老乔家真是。。。”
。。。。。。
这时,二姨夫齐志强从外面进来了,二姨看着二姨夫,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抱着他,说道:“我姐姐,真是太可怜了。”
齐志强看着那留着宽宽的白边的遗照,上面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熟悉,不由得也悲从心来,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外面的邻居们,又开始聊着八卦。
“你们知道吧,这个老齐家的以前天天来,对一成妈好的不得了呢。”
“别胡说,人都没了。”
“真的,要不怎么这么伤心,肯定有事。”
“你们说这个小的,到底是谁的。。。”
。。。。。。
乔一成听不下去了,跑出门,故意的站在她们旁边放声大哭。
眼睛则是盯着这些说八卦的人,看着她们慌乱,看着她们不好意思,有种复仇的快感,但是心里也在想着,难道二姨夫,真的和母亲有什么吗?
吴婶和二姨闻声出来,说道:“一成,不哭了,好孩子,弟弟妹妹还指望你呢。”
最终乔一成的母亲,还是被最便宜的骨灰盒装着下葬了,多出来的钱,被乔祖望偷偷的拿去买了酒肉,一个人悄悄的吃喝,这钱里有二姨一家凑的钱。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弟弟乔七七被送到了二姨家抚养,而乔一成看着父亲,依旧打牌、喝酒,像是喂养阿猫阿狗一样,丢下一点钱,让自己带着弟弟妹妹。
天天听着弟弟妹妹喊着自己大,心里很烦躁,但是不得不为他们做饭洗衣,补习功课,还要陪着玩耍,第一次想到,要是能离开这个家该多好啊。
时光荏苒,转眼三年过去了,曹龙象无数次的看着这群孩子,尤其是乔一成成长,从来就没有见他笑过,板着脸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曹龙象在北新桥那边制造过几次偶遇,因此也算是混了一个脸熟,每次提出要帮助他的时候,总是被他克制的拒绝。
但是他的弟弟妹妹们,就没有他那么矜持了,毕竟糖果的诱惑,不是那么好抵挡的,尤其是四美,看着曹龙象的长相,是越看越喜欢,经常的在他身边撒娇。
慢慢的,乔一成也会和曹龙象说一点心里话。
曹龙象在人大干修班毕业了,并没有选择去工业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