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有请。”
少顷,丁丑走了进了,单膝跪地拜道:“丁丑拜见二位少将军,我曾追随枢相攻伐南唐、后蜀,蒙枢相推举,任代州指挥使,末将拜见来迟,请少将军责罚。”
曹龙象赶紧起身,来到丁丑面前,将他搀扶起来。
说道:“丁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从汴梁出发的时候,我大伯就说过你,英勇善战、骁勇无比,但是我为监军,与将军交往,实属不便。
将军能来,是我和四哥的荣幸,我们身为晚辈未能远迎,怠慢丁将军了,海涵啊。”
丁丑起身后,拱手说道:“九将军言重了,枢相待我恩重如山,不知九将军相召所为何事?”
曹龙象从怀中拿出一支金色令箭,正色说道:“丁丑听旨。”
账内的诸人一看,立刻都跪了下来,齐声说道:“恭请圣安。”
丁丑也是赶紧双膝跪地,说道:“丁丑在此。”
曹龙象说道:“令丁丑攻破朔州之后,迁其民至宁化、神池安置,毁其城、焚其房田,不从者诛。
接令吧!”
丁丑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丁丑接旨。”
曹龙象赶紧又扶起丁丑,说道:“丁将军听明白了吗?朔州交给你了,一定要给我毁的干干净净,争取十年之内朔州不能复起。
至于用什么手段,就看你的了,事成之后,不会少了你的功劳,要保密,懂吗?”
丁丑又是一个行礼,说道:“九将军放心,丁丑明白,都是丁丑一人所为,只是宁化、神池?”
曹龙象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早有安排,你且去吧,祝你旗开得胜。”
丁丑躬身行礼,说道:“那末将去了。”
说完,就转身出了营房。
曹玮看着曹龙象手里的令箭,说道:“小九,这是?”
曹龙象把令箭拿在手里,随手抛了抛,说道:“四哥,这可是真的,不是仿冒的,你还记得出征前一天,大伯带我进宫面圣的事情吗?
那天大伯带我献上了平辽九策,圣上看了很喜欢,加上这次潘杨两家的懊糟事,特别赐了我黄金令箭,便宜行事,另外皇城司这次也来了,只是一直没有露面。
四哥,你心中有数就可以了,潘国丈下了一盘大棋,我就是要借他的东风,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这只是开始,辽人不配活在这片土地上。”
没等曹玮回答,曹龙象自问自答、慢斯条理的说了来龙去脉。
曹玮说道:“小九,万事小心,这样看来,潘仁美嫌疑很大,这样大军危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曹龙象说道:“没事的,四哥,我们这次将计就计就可以了,到时打他们一個措手不及,说不定能将辽国的5万大军都留下来。”
曹玮说道:“小九,这种毁城焚田的事情可是有伤天和,你三思啊!”
“四哥,事已至此,容不得我回头了,你可知道广武城原来的千余户大宋子民,几乎没有留下活口,全部被杀,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只知道以牙还牙。
再说了,未必是坏事啊,咱们曹家走到今天,位极人臣,再往上可是无路可走了,我站出来给曹家抹抹黑也不错啊,我杀的越多,咱们就越稳。”
“小九,你想的真够远的,不过苦了你了。”
“四哥,我也姓曹。”
辽军金沙滩大营。
从广武逃回去的残兵,跪在耶律原的帅帐前面。
半晌之后,帅帐传出声音。
“背有创伤者,斩首示众,其余免死,罚做劳役。”
一声令下,有跪地求饶的,有磕头谢恩的,乱作一团。
但是帐内再无声音传出。
耶律原坐在帅位之上,说道:“目前南朝军队什么动向?”
副将说道:“杨业部暂驻广武,代州指挥使丁丑帅其部众,出雁门关向西去了,是朔州方向,目前潘仁美统帅的大军还在关内。”
耶律原说道:“这个潘国丈有点意思,又想报仇,又想立功,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你传令下去,命古城驻军向南移动,骚扰广武,不可真打。
打仗怎么能这么默契呢,也不怕掉了脑袋。
另外传信潘仁美,加快速度,尽快占领寰州,要不然我就反悔了。”
副将听完脸色一变,说道:“谨遵将令。”
翌日,古城辽军大营。
辽军的传令使宣读完耶律原的命令,带队大将萧元石接令,说道:“大帅有令,命我部派军袭扰广武,袭扰为主,不许交战,王明伦听令。”
“末将听令。”
“你带500骑兵,袭扰广武,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得令。”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从雁门关出发到朔州只有40里路,半天时间丁丑已经带兵到了朔州城下,朔州从汉到唐,再到宋之前一直都是四战之地,城池并不高。
前日耶律原命驻军向古城移动之后,城内只不过留下了一些老弱病残,连城墙都没有站满,丁丑也是军中宿将,深谙攻城之法。
先是几轮箭射之下,城墙上死伤不小,架上云梯,两三次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