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归楼怎会夜闯禁宫刺王杀驾,消息一经传出,如同冷水进了热油锅,全城的百姓都开始各抒己见。
“你这是听谁说的,可别跟着胡闹了,七公子才不会干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呢!”
“唉!刺客不是他,我听说前去救驾的才是那个失踪多年的雁归楼雁大人呢!”
“啊!怎么会是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对呀对呀!我也听说了,那墓碑还是他的师叔远山道人给立的呢!”
这时一中年大汉道:“你们几个还是省省吧!这么多年,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说七公子回来了,我家闺女从豆蔻少女都等成老姑娘了,人还没等到!”
旁边人也跟着议论纷纷:“后来不是已经确定墓中没有尸体了吗?那他一定是还活着的!”
“你看你看,我就说前些日子茶马帮传出他活着的消息是真的,这才几天呀,人不就到京城了吗?”
有关雁归楼的消息永远都是老百姓的热议话题,相比之下,皇帝宫中遇刺,杨太傅在家中病危都成了陪衬。
老百姓只淡淡问了句:“死了没?”
又有人悄悄回道:“傻呀你!丧钟没敲,肯定还活着呢!”
“你才傻,天家的事谁敢问这么大声,我问的是太傅大人!”
这时又一人挤进热闹的人群大声道:“这个我知道我知道,死了死了,死的透透的了!刚从那边过来,赵夫人正在操办丧事,纸扎铺子都要搬空了!我还帮忙搬了两趟货呢!”
那人说着还抛了抛手中的几枚铜钱,显然是刚刚挣来的,还没捂热乎呢。
“哦哦!”
“哎,你们想不到吧!我刚从风雨阁那边过来,雁归楼的悬赏令又贴出来了,这次不知是谁出了四十万两白银买他的命呢!”
“什么,谁这么过分,人刚活过来,这又是谁在作妖,走,看看去!”
“对,走走走!看看去!”
“快走快走!”
人群呼啦啦向风雨阁赶去,太安街早已人满为患,而风雨阁这一次整榜也颇具良心。
最起码画像上那圆圆的小脸,大大的眼睛京城中谁人不认识!
“这谁画的,谁见过他了,七公子怎么还是当年模样,难道他没长大吗?”
“唉!别议论这些了,还是看看上面都写的什么吧!”
“雁归楼,男,四十九岁,身……身……下面写的什么呀,谁认识!”那个人念了一半就开始嚷嚷!
“这几个字我来看看,让我看看,三尺……哎呀,这是几寸来着……”
“这个字我认识,献上头颅者得赏银三十五万两白银,生抓者赏银四十万两!”
“老伙计,那个字不念抓,是生擒呀!”
“四十万两银,天呐,这不发财了吗?”
“想啥美事呢,再给念念后面写的啥!”
“东风错神功独步天下,当代武林第一快剑,成名武器太渊,人称太渊神剑。”
“哎你看,这还有图像呢!”
“我看这武器像是一把扇子呀!”
“扇子也能杀人?”
“在你手上当然不能,七公子武功出神入化,别说是扇子,就是一片树叶也能要了肖小贼人的命!”
“介绍的这么详细,这是奔着要七公子的命去的!”
“可不咋地,造孽呀这是!”
风雨阁门前的人们议论的沸反盈天。
铜花巷深处,与陈忠良陈大人比邻而居的白露县主府内迎来了一位贵客。
倒也不算有多贵,脱去那一身华服,此人正是府中护卫查克。
只见他沐浴更衣后,一屁股坐在白露县主旁边,直视着眼前女孩道:“小魔童,这一次你是跑不掉的,痛快让我保护你,三次救命之恩还完了我们打过!”
此时的云天音已经恢复了往日模样,身体高出一大截,感觉视野都开阔了许多,见查克那跃跃欲试的劲,当头一盆冷水泼下:“你可别保护我,四十万两白银呢,这笔钱我非挣不可!”
“小魔童想钱想疯了,自己挣自己的钱有什么好高兴的!”
“谁说是挣的自己的钱,我只是在原来那三十万两的基础上又升级了十万两,这笔买卖若是成了,白赚三十万两呢!哦对了,今天你去风雨阁,他们没起疑心吧!”
查克不屑道:“距离上次发下的悬赏令已经过去多少年了,谁还记得那般清楚。再说沈府严府众多人家如今死伤大半,他们当年出的赏银抵押在四季钱庄中撤不回来,风雨阁同样也挣不到那大笔的红利。现在别说是我去,就是你本人去,他们也会认定你是严沈人家的管事!”
云天音听的豁然开朗,虽说买的是自己的头颅,可这后面牵扯的确是大笔的金钱交易,利益划分明确后,每个人都会赚的盆满钵满。
想到这些又有些丧气,早知如此,当年这笔买卖还不如让云舒的如意楼接下,也省得便宜了外人。
想当年风雨阁接下雁归楼的悬赏令,那可是迅速壮大,成为了江湖中家喻户晓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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