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中的众人见多择掐着云天音的下巴,将杯中酒尽数倒在她的脸上,又道:“你这相貌还入不得本王的眼,不过鉴于你的双重身份,收在帐下做个娈童也不错,本王帐下还未有过身上不带腥膻气息又是将帅身份的娈童。”
说着衣袍翻飞,已将云天音裹在袍摆之内,紧紧拥入怀中,向自己座位飞掠而去道:“光瞧这半张脸也算是个美人,回去拿帕子遮掩一下也凑合能用。”
众人以为会看到多择血溅当场的画面,再不济也会向刚刚对付沈光宗一样,光用一个酒盏就化解了沈光宗全力以赴的攻击,那武功是何等的出神入化。
但没人知道云天音那时已是最后一搏了,所以外表上看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干净漂亮。
其实一击过后她几乎晕厥,那个眼神微眯的动作给了人睥睨众生,藐视一切的错觉。其实她的眼皮已经无力抬起。
见云天音从头到尾都未再发一言,无声无息地蜷缩在多择怀中。
让人以为他是心甘情愿,是投怀送抱。
毕竟过了今日,这多择就是漠北的掌权人,云天音想要在漠北过得安稳,这无疑是最好的出路了。
身旁虎威将军众人一直冷眼旁观这一切,毫无阻止之意。
君莫离心急如焚,他知道云天音又吐血了,这小孩永远都不会保护好自己,当年救下皇妹是这般,今天救下那兰公主也是这般。
他恨极了自己的无能,也恨极了这样的云天音。
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将自己的命也同样珍惜?
这时耳边传来了云天音低低的叹息:“死小子,这一次,你害惨我了!”
场中打斗不休,显然云天音那句话只说与了自己听,云天音终于肯理我了,有点小激动。
如今必须尽快解决掉眼前这些人,救回她。
饶是君莫离武功不俗,几番打斗下来也吃力不少,好容易从众人包围中冲出来,眼前的一幕让他不忍直视。
云天音依旧无声无息地依偎在多择怀里,多择的蟒袍将她周身包裹的不露头脸,只剩下如瀑红发。
云天音的脸则深深埋进多择的胸前,如同受了委屈寻求安慰的小兽。
而多择那四方阔口就深深地吻在了云天音的鬓角,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知,似是要吻到天荒地老一般。
君莫离不知云天音怎么突然这般顺从,难道真想委身于他不成?
若云天音有此打算,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放手离去吗?这绝对不可能。
此时他只想杀人,杀了沈光宗,杀了多择,杀了一切触怒云天音的人,他挥剑架在多择颈上,多择依旧没有动静。
怪他太过心急了,这时才侧耳倾听,似乎两人都没了呼吸。
他大急,一把扯住多择的头发向后仰起,随着多择抬起头,衣袍大开,才看清楚云天音的双手双脚都被多择衣袍上的铁扣锁住。
多择的双腿还狠狠夹着云天音的双腿。
战甲上的三根甲刺已经深深扎进了云天音的皮肉,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袍。
这多择竟然邪恶到以身做囚笼,君莫离还是平生仅见。
斩断了铁链,接过云天音轻如蝉翼的身体,只觉她通体彻寒,又忙将自己身上的灵药给她服下。
云天音的手腕已经被多择攥得青紫。看着就让人心疼,再看她的唇角流了好多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襟,也染红了多择的外袍。
两行清泪从眼尾流入发间,是诉说着痛苦,还是诉说着委屈。
君莫离抱起云天音想去救治,又气不过,想给多择再补上几刀,不禁向他看去,却看到多泽面色青紫,如同铜浇铁铸一般,显然是中毒身亡。
心说:“小楼啊小楼,你还真是永远都不会受制于人,当年在西齐乐凰阁杀了先锋官,如今杀了多择,都是这般无声无息。
这蛇王戒,看来还真不是凡品。
这样的心机手段,令世人无法企及,可怎么就这般的令本王心疼呢?
想了想,向众人寒声道:“多择死了,你们的主子死了,军队已在半路中了埋伏,全部阵亡,你们还不束手就擒吗?”
初时无人相信,几百号人目光在君莫离和他怀中的云天音身上逡巡,在看看地上的多择。
大帐内顿时鸦雀无声,但几息之间人群又沸腾了起来。
“他杀了王,杀了我们的族长,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对”
“对,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最先冲上前去的几人瞬间毙命。
君莫离单手迎敌,功力丝毫不减,而此时江英豪众人也护在了他身前。
剑拔弩张,一场打斗在所难免。
忽听王座上罕王李谨道:“多择身为突厥族长,突厥的狼王,不思族中建设,长治久安。
企图在那兴会上刺杀本王,劫掠南国使臣,破坏两国和平,此乃大逆不道。
战犯多择现已被云帅诛杀,突厥大军在开进王帐途中被我王军全部斩杀。
帐中一应从犯全部给本王拿下,听后发落。”
说完示意帐外将士进来。
重华、江宇豪、众人随着将士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