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咱们光明城要有自己的私塾,医馆,酒馆,茶馆。
同时,你们也要像南国人一样学习种地。
有定向的放牧牛羊,打破你们现在的部族与部族之间的居住方式,要让同行业的人凑到一起,要学习像南国人一样做生意。”
人群中有人问道:“城主,我们买卖什么?”
“城主,我们不识字。”
“城主,我们从来都是部族之间换购的,没花过银子。”
云天音道:“大家静一静,你们提出的问题,不急于一时,慢慢学起,今后我会让行商天下的苏五爷来到漠北,带你们做生意。
你们的子女可以不经商,但是一定要学会识字算账。”
人群中又有人问道:“大人,你们汉人不是说士农工商,你怎么让我们学习最下等的行业?”
云天音道:“这位小兄弟想法很到位,但咱们试想一下。
先说入仕,你们连字都不认识,这个可能吗?再说咱们光明城现在人口也就两万多,不可能像南朝一样,十年寒窗苦读,最后一朝中举,光耀门楣。
老实说,你们现在就是真能考个状元出来,做个大官,可我这个城主可是连月奉都出不起的,入士有意义吗?”
众人大摇其头,显然没出路。
“再说农,过些日子我会派云家军过来一批人,教你们开荒种田。
但你们总不能所有人都去种田?种出来的粮食吃不完,谁帮你们卖掉?难道都留在家里年年积压等着发霉吗?”
众人听着,心中向往。
也有人道:“大人,我们现在的粮食自己也不够吃呢!等到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还要与牛羊抢些野菜充饥。”
云天音:“各位放心,城外的千里沃土不是给你们用来养草的,明年开荒种田,我保你们家家有余粮。”
话落,人群传来欢呼声。
云天音又道:“再说工人,南朝无论是工厂还是矿山,想当工人,都要有就地取材的东西存在,咱们这里矿山先不说。
就说工厂,大家说说你们能生产出什么?”
众人听了个个摇头,能做酱,能酿酒,可那粮食,用作口粮都不够,谁还忍心糟蹋?”
云天音接着道:“南朝的蜀锦要种桑养蚕,纺织。这整个程序下来所需人力物力无数,生产出的东西金贵,也不适合咱们享用。
陶瓷也是一样,景德镇陶瓷天下闻名,先不说那技术,就是那陶土咱漠北也是没有的”
大伙只听说士农工商,没想到都要占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天马上就冷了,你们可以把家中的牛皮、羊皮卖到南国,那里价钱还很高,而后再用卖皮子的钱买回低价的棉花和布匹,用一两张皮子的价钱就能解决一家人的棉袄棉裤,你们说划算吗?”
众人一听,简直太划算了。以往也有用皮子做成衣服的,但没有好的刨制技术,做出来的东西僵硬,也不保暖。后来皮子基本上都是用来做帐篷或直接扔的。
这一次与众人见面,仿佛在众人面前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众人听到半夜里还不觉得困倦,可云天音的体质终归是太差了,在众人的讨论声中渐渐睡去。
君莫离照旧将人抱回寝室,见她睡的深沉,不觉胆子也大了起来,慢慢地褪去了她的衣衫。
虽说男女授受不亲,可云天音的身体还与四年前一样。根本就没长成女人,不觉想起当初小郡主贴在自己背后的高峰绵软,简直妇德败坏。
最醒目的就是所受琵琶骨之刑,深红色的两块儿创伤,几乎要将她的两条手臂卸掉。
还有锁骨上的哑奴烙印,看在君莫离眼里,就如同重锤敲击着他的心脏,拷问着他的良知。
他与云天音真的不在同一个高度,当他还想着让暗夜渗透四国,从此不再受人摆布,云天音已经将四国打包代售了。
当他还在为一人一家算计利来利往时,云天音已经开始教这些蛮人实现农耕,学习文化了。
君莫离相信,若再给云天音几年,她一定能将光明城建成第二个乐安城。
云天音显然今天是累到了,睡的很沉。
君莫离一遍遍描模着那哑奴的烙印,见人还不醒,干脆吻上了那沁凉软糯的朱唇,
只是再温柔的蜷谴缠绵,也抹不平曾经所受的伤害。
缓缓帮人穿好衣衫,也不想回自己房间了,索性云天音的床够大,脱了鞋子一翻身就与她同榻而眠了。
若这一刻云天音醒着,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若这一刻时间可以停下来,可以天长地久,多好。
第二天,君莫离起身,云天音依旧睡的深沉,连呼吸都似有似无一般格外轻浅,把了一下脉,果然还与之前一样,一片乱象。
脉息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偶尔还会停上一会儿。
君莫离只得退出门去。
云天音睡到下午才醒,直接错过了两顿饭时,醒来后人还是显得蔫蔫的,昏昏欲睡的样子。
见了眼前的君莫离语气不善道:“二殿下,昨天有外人在,我没问你,你把侗林弄哪去了?”
君莫离见云天音这么晚醒来,不要吃食,不要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