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想来想去,又觉得云天音既然已经为他安排了事务,不如先回去将手头之事办妥。
因而带人离开,回去了自己的王帐。
云天音站在一个并不算高的土丘上,看着李谨远去的队伍。
君莫离与侗林身后不远处正在以命相搏,还有断断续续的话语传进耳中,
“殿下,你可真够可以的,都追杀到漠北来了,当初在死亡谷怎就没把你毒死?”
君莫离:“怎么,后悔救了我?要不要我亲口告诉你主子,你对前主子余情未了,冒死相救?若不是江家兄弟施了援手,你就在死亡谷与前主子一起沉潭了。”
侗林:“那是因为你拿了藏灵果。”
君莫离:“别自欺欺人了,本王身陷泥潭之时,已经将藏灵果给你了,你大可拿着它去你新主子面前邀功请赏,若不是对旧主尚有情分,怎能以命相救?”
侗林:“你无耻。当初好心救你,如今反道成了我的不是。”
君莫离:“无耻,还能比得过你,明明在别苑小筑,对云天音下手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你。后来还是我见她身体孱弱,每日洗手做羹,精心照顾。
你倒好,责任都推给我,自己反倒成了那个委屈巴巴不惜叛主的人。”
侗林:“若你能一如既往对她照顾有加,我能叛你吗?别忘了,是你亲自送她去的乐凰阁。
玉兰公子的大名四年过去了,只升不降,现在已经成为了四国朝廷禁书的封面图,有多少腌臜玩意每夜对着那画像意淫,你有想过那是多大的耻辱吗?她可是一军主帅呀!”
云天音听着这些只言片语,心中并无波澜,好似在看着别人的热闹,只因那段记忆已经被毒物封存了,对当时的痛,当时的无助都没了切肤之痛的感觉。
君莫离道:“无耻,她一个女孩子。管那些事做什么,反正日后又不愁嫁,倒是你,明知她身份,为何不告诉我?逃亡路上你还抱了她一个多月,抱的可还满意,是不是想着日后给自己收房?”
侗林怒极:“我没有。”
两人打斗声更加剧烈。仍旧时不时传来喝骂声。
半晌后侗林似是体力不支,落了下风,嘴里依旧不饶人道:“告诉你又怎样?不去乐凰阁了,找家青楼,玉兰公子变成玉兰花魁,你已经把她彻底毁了,难道这半条命也不肯给人留吗?”
话落,打斗声停止,随即传来了侗林的怒吼声:“不对,主子的真实身份,离开归云城的前夜我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说,谁是奸细。”
君莫离笑得张狂道:“容哥儿。”
侗林又不傻:“胡说,容哥儿是主子身边最得力的手下,谁能背叛主子他都不可能。”
君莫离却奸笑道:“他自然不能,但他身边有个人对旧主尚有情分,把别人当成了他,混进了归云城,你说能不能。
侗林,感谢相助!看来你还是对我这旧主更亲厚些。”
侗林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是我,原来是我引狼入室,是我害了容兄弟,害了主人。
君莫离,今天咱们新账老账一起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吧!”说着,刀剑交击声此起彼伏,战况更为激烈。
百余招后,侗林已无还手之力,瘫坐在地。
过了良久,一人慢慢踱步上来,用十指作梳,梳理着云天音的过膝红发道:“怎么又变成红色了?”
云天音道:“尸体埋得妥当些,我不想我的人死后还要成为野兽腹中食粮。”
君莫离:“放心,只是受了点小伤,自己上药呢,宗主的人我哪敢招惹,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要他的命。”
云天音并未回头,手中蚕丝却已经缠上了君莫离的脖颈道:“知道就好,想要你的命,我有上百种方法,比武是最野蛮粗暴的一种,完全可以忽略。”
说着手上力度加深了些,君莫离脖子上立刻流出血珠,只要内力再加半分,就可割破他的颈脉。
云天音不动声色收了蚕丝道:“容哥儿现在在哪儿?”
君莫离:“晚秋来了漠北,前两天遭人劫持,他正在极力相救,不过一年之内他是不会成功的,除非容哥儿对晚秋真有情愫,否则就跟着满世界兜圈子玩儿吧。
对了,容哥儿身上有块玉佩,是我皇叔的。”
云天音细细思量片刻后道:“那是婉儿父亲的东西,并非他所有。你不要将你们西齐皇权争霸那一套强加于他,他不感兴趣。”
君莫离:“小楼,你的侍卫,有我一个就够了。侗林这样的废材,打发了便是。”
侗林来到二人面前,双膝跪地:“主子,我对不起你。”
云天音沉声:“这不关你的事,起来。”
待侗林起身,云天音掀开了他的衣襟,看到了胸口上果然有道剑伤,虽然已上了药,却还在渗着血。
显然侗林的药并不好用。
云天音从袖中掏出一瓶药,打开后为侗林倒在伤口上,用手一点点抹匀。
侗林受宠若惊道:“主子,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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