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音几个起落后,仿佛逃出去了很远。
足尖落地,睁眼看时,已经到了阵外,只觉天更蓝了,草更绿了,水更清了。
那几个兵士却没他那般轻功,无法逃脱。
好在他们只是一直转圈圈,没有触碰任何机关,人倒是安全的紧。
这时老怪物道:“小娃娃,果真了得,这么快就破阵而出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学习老头子这阵法。”
云天音知道自己是用了最蠢笨的办法逃出生天的,若这老怪物再多几项阵法加持,她断没有逃生机会。
何况就眼下而言,她带来的几个混小子都困于阵中,也没办法救他们出来。
玄妙,太玄妙了,一定要学。
学会了,就算是不能运用大规模军事作战,小规模运用也很不错。
再说她那几个蠢徒弟,每天在自己面前变着花样作死,也该给他们来点新鲜刺激的了。
想着以后这阵是自己布置的,那自然是走的大义凛然,闲庭信步一般。
不自觉心驰神往,于是跪地道:“您这机关阵法,是弟子平生仅见,弟子佩服,您愿收弟子为徒。弟子感激不尽,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三拜九叩大礼,头磕的砰砰作响,每磕一下都似磕在千面郎君心上。
他当即就想:“你才多大点儿的年纪,还平生仅见,你这平生也才只过了五六年光景,没见过的好东西多着呢!
再说了,别人家的孩子这般大时,也还在娘亲怀里撒娇呢!这孩子倒是老成的很。”
眼见老怪物收徒成功,千面郎君一时急了道:“徒儿,还有为师,莫要忘了参拜。”
云天音自是知道千面郎君是哪一路的道:“世叔,我对这张脸很满意,不想做出任何改变。”
千面郎君心说:“看来要收服这个徒弟还需要拿出些真本事才行,可是这孩子太小了,不辨美丑,也不知道有了这一身千变万化的本事,将来会给他带来多少好处。
但若现在就将那诸般好处说与他听,也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不如自己态度强硬些,先敲定此事。
毕竟自己是做师父的,总不能太过低声下气,传出去了,将来找秦老头吹牛皮的时候也掉份不是。
于是决定强行定下这师徒名分,日后有的是机会修理这个孽徒。
看这小娃娃一身正气凛然,也不像是做了不敢承认的主。今天必须让他亲口答应拜师。”
于是道:“老怪物,你这孽徒不想承认我这当师父的,你看着办吧!”说完朝老怪物挤眉弄眼。
老怪物一捋胡须为难道:“乖徒,是这样的,这千面郎君救过为师一条命。
为师答应他要自请为奴,为他卖命一年呢,这一年中一切都要听他的。”
这时千面郎君道:“老怪物,若今日我收徒不成,这阵中的人你一个也不能放出来,可清楚?”
老怪物露出为难的表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显然两边他都不能作主。
见此云天音想,一边是自己刚拜下的师父,一边是营里的弟兄,哪边儿也不能放弃,便豪气干云道:“好,你这无礼世叔,老子就拜了你又如何?待一年期过,师父重获自由。看你还有何话说。”
谁知那千面郎君竟一鞭子挥下道:“大胆孽徒,你胆敢在师父面前自称老子,难道想欺师灭祖不成?”
他那鞭子是牛筋所致,打在人身上很少留下伤口,却比普通鞭子疼痛百倍。”
云天音受了一鞭,本欲还手,别看这个人喳呼的厉害,但听他内息无力,其实弱鸡的很,自己出一只手绝对能解决。
但一想自己既已答应拜此人为师,还真做不出那欺师灭祖的事来。
心说:“都受你一鞭了,索性就免了那三拜九叩的拜师大礼又何妨。”
于是生生忍下一鞭之辱,诚恳道:“恩师教训的是,弟子知错。”
“好,下不为例。”
千面郎君收徒成功,心中大乐,也忘记了云天音还未行拜师之礼。
眼见千面郎君拽的二五八万似的,殊不知全仗着云天音的教养好的没边,才免去他鼻青脸肿之痛。
千面郎君计谋得逞,心里美翻了天,却依然面无表情道:“你既服役在兵营,凡事还是以国事为重,我和老怪物会在军营远处搭个小帐,你每三天来见师父一次,教你的东西回去后刻苦专研。不准懈怠。”
“是,师父”
从那以后,云天音白天在营中训练,晚上被千面郎君与老怪物布置的课业轮番折腾。
不知是心有嫉恨还是心窍不通,或许是千面郎君故意刁难。
明明老怪物师父那里学的如鱼得水,毫无压力,可是在千面郎君这里,却屡屡不得法门。
说实话,云天音已经学的很好了,甚至比当年的千面郎君要好上百倍。
只是她遇上了一个吹毛求疵的师父。每次上课时那鞭子就在眼前乱晃,晃得她手脚发虚。
后来千面郎君怒目道:“一条鞭子就让你乱了方寸,倘若让你扮成皇帝上朝,还不直接吓尿了。
来!今天的课业就是抢为师手中的鞭子,你若能抽上为师一鞭,三天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