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说着还一脸得意,那表情分明是:“怎么样,我厉害吧,快夸我呀!”
云天音的二娘,上官玲珑将军,相貌英气逼人,武功出神入化,曾经风靡一时,若非是遭了算计,早早离去,她在军中会有更广阔的天地任驰骋,只是可惜!
想到这些,云天音假意发怒,一手沉王老汉的肩,一手掐他的脖子道:“好哇!你这老头,刚才还说你憨厚老实,结果你拐子当的,都拐到老子头上来了,说,用了多少糖人儿把小姑娘拐走的。”
那老汉也假装惧怕,急急回答:“不少了,不少了,整整三个月,每个孩子一个糖人儿,那段时间我老汉熬糖熬的,胳膊险些断了。”
云天音再次发怒道:“才三个月,想不到我苍狼营的后备力量这么简单就给你挖走了。
那从今往后就罚你每个月必须给那些孩子做三次糖人儿,这不算重吧!”
那老汉告饶:“不重,不重,那些孩子都是我军中的后备力量,理应照拂,理应照拂。”
旁边儿也有人道:“我家乡的做包子手艺天下一绝,我也每月去给那些孩子做几次包子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会做塔糕的,有会做狮子头的,水晶虾饺儿,瓦灌焖鸡。
转眼间又为生活增添了几许乐趣,也给那些将士遗孤谋了更多福利。
君莫离在旁边,心里不是个滋味儿,他身为云帅的侍卫,云天音从来都是官架子,摆的稳稳的,端的足足的。
别说与他勾肩搭背开玩笑,就是平日交谈都是能省则省,能用一个字解决,绝不说一句话,这又是为何?
就连侗林似乎都比自己更受宠些。
可容哥儿当了他这么多年的暗卫,论交情,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这般疏离,问题出在哪里?
难道是自己暴露了?
可若真的是暴露了,要杀要剐都不该是这般的毫无动作才对。
两人在山村中帮忙了几天,看着大伙将谷物收回,晾干入仓。
这一年的农事算是了了。
这里是云天音筹备了几年,亲手为父亲打造的养老的地方,云家军的根基。
这几年间,沈尚书那类权臣层层打杀不尽,他们谎报军情,克扣军资粮饷,若没有这十万大山里每年产出的万担军粮作补给,估计威名赫赫的云家军也早就哗变了。
归云城。
中心广场上说书的,讲古的,城中百姓正玩儿的不亦乐乎。
几个庄子的众人也来到城中,评剧,单口相声,各种艺技,只要是自己拿手的都可粉墨登场,好不热闹。
皮影戏那里围了好多人,云天音抛下容哥儿,几步挤到人前去,却听台上道了句开场白:“南来的,北往的。今天小老儿借贵宝地为大家献上一段儿,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话落,人群中传出一阵哄堂大笑。
那小老儿醒木一敲道:“大家伙尽管听着,今天小老儿所讲这段保管你们以前没听过,是咱们云帅与江家兄弟之事。”
一听是主帅与首领的故事,这还了得:“快,别磨叽。”
“赶紧讲讲。”
“快点讲吧!”
“话说呀!我云家军战士在前方浴血厮杀,死生不顾,可是一旦伤残归家,朝廷抚恤一路苛刻,到了士兵手中,所剩无几。
家中还要承受巨额药费银两,大多卖儿卖女撑着,最后重伤不治,妻子自卖自身还债,这算是有情有义的。
大部分兵士平日里无饷银寄回家中,突然伤残归家,一身穷酸,被妻子族人看低,甚至还要受子女的气。
云家军在北方保一方净土,受百姓爱戴,可在南方一直背着拥兵自重之嫌,独揽大权之过,并不受百姓欢迎。
士兵死在外面,尸骨不得归乡,家中族里就开始抢妻儿田产,霸占房屋,卖其子嗣。
这种事虽不是每个士兵皆如此,可也造就了江家兄弟和一众苍狼营子弟的童年悲剧。”
最初见到江家兄弟二人时,云天音才五六岁的样子,身边跟着卓三胖子一众兄弟。
看到不远处一帮小孩子在打群架,还以为是街头混混与富家小子起了冲突。
想着轰散了便是,这种事,街头巷尾每天都在上演,闹出人命的都大有人在,何况还没出人命,报官了也没人管。
那时云天音已经入军营许久了,吃过苦,受过累,看着眼前的一众小孩,心说:“到底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若有机会把你们抓去军营历练一番。面对弑血残暴的北蛮族,估计杀父仇人也会变成袍泽兄弟。”
她让身边小兵轰散了那几个富商子弟和一众家仆。
而那群穷苦孩子顾不得被扯烂的衣衫和身上的伤痛,纷纷寻找一枚木质佩饰,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大孩子,都急哭了。
后来,云天音从自己的脚下拾起一块儿木佩,刚想拿去哄那少年,却是心下一愣。
原来那木佩上的花纹竟是云家军的云纹图腾。
云天音当即就问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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