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些人目的各异,有的听说云天音毒发之时,身上散发出的冷香会让人武功大成。
有的纯属看热闹,希望看高手对决,能对自己的武功有所精进。
有人是专为那阎王嫁衣而来,他们并不相信普通人沾上阎王嫁衣会死,想来个浑水摸鱼。
但无论目的是什么,总之数千之人相约而至。
那西齐国师果然不是简单之辈,手上一柄长剑,使的出神入化,时而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时而横扫千军,力拔山河,让人看的目不暇接。
而云天音并没有自己的招式,看上去只是在被动应战,却也打得游刃有余。
国师似乎还惦念着这件阎王嫁衣,每每剑划到衣角时都在收势。
而掌力虽强劲,却总是躲开云天音的心脉,看来国师只是想将她击伤,抢下她的衣服。
这倒是有趣的紧,云天音一个鹞子翻身,躲开了国师的举火烧天势,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衣带飘飞。
两人一红一白,打的难解难分,煞是好看。
众人本想开阔些眼界,可这比武比的如同飞天曼舞一般,只让众人觉得看到了月宫仙子长袖善舞,美不胜收。
洪朝洪暮、重华等众人在这群人中依旧紧张不已。
虽见云天音武功路数比以往又精进了不少,可她毕竟身中两种剧毒,又浑浑噩噩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这样的人对上当世顶尖高手,谁输谁赢其实已经没有争议了。
只是这一段时间围绕着云天音的谣言越来越多,到处都是觊觎者。
若没有这一战,无论是云天音本人,还是她的这些朋友,无论是生是死,都会困在那个江湖的旋涡中,不得脱身。
这一战,众人看的惊心,云天音却打的高兴。
她当然高兴,能用她残败的身躯换来身边亲人的永世安宁,何其大幸。
中了十殿阎罗,她的结局本已注定,却能在生命的尽头做这么多事,又与棋逢对手之人打的酣畅淋漓。人生没有比这更圆满了。
这一仗过后,她也终于可以卸下所有负担,安安心心地去找她的父母了。
那里四季如春,那里玉兰飘香,花开不败,那里有她的亲人朋友,战场上未带回家的兄弟。
那里国泰民安,永享太平。
她到了那里,没有脸上的修罗印纹,没有身上层层叠加的伤痕,更没有整日缠绵不断的万蚁噬心之痛苦。
那是她回来人间后一直想再找回去的地方。
转眼二人大战了几百回合,国师内力雄厚,依旧面不改色。
云天音终日受那万蚁噬心之苦痛,本就破坏力极强,极其暴力,时时刻刻用内力压制自己不去发疯。
今日这般疯玩了一场,虽觉得气喘,也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畅。
见老国师隐隐有罢战之意,喜笑颜开兴奋道:“堂堂西齐国师,不会就只有这一点本事吧?再来,再来!”
说着长剑一抖,斜里刺去,老国师被迫出手迎战,道:“小娃娃,你这次不会死,听我的,再坚持几个月。”
云天音怒斥:“你个糟老头子好无耻,为了你的阎王嫁衣,让我变成活死人也为你撑着,谁给你的脸面,看剑。”
说着又一剑迎头刺去。
国师被骂的带了几分火气:“小娃娃好无知,穿了我的阎王嫁衣,死生都由不得你。”
说着一柄暗器向云天音飞去,距离太近,发觉时已到眼前。
云天音衣袖一挥,将暗器扫走,衣服却没被伤到分毫。
那西齐国师一见大乐道:“原来你的内力如此雄厚,原来这件衣服已经刀枪不入了,妙极,妙极,看来今日我直接取了它也无妨。”
说着长剑向云天音的腰封挑去。
云天音得了洪朝洪暮两位大师二十年功力,内力自然浑厚。
今天这阵容,若说谁能与国师一战,论实力也是非她莫属。
论用毒,就更不必说,她的身体由十殿阎罗和冰火两重天两尊大佛坐阵,几乎是百毒不侵了。
可谁都知道,云天音这件衣服宽六尺,长三丈有余,打开了就是一匹红纱,无前襟,无广袖,全赖这三层腰封系着。
而人们不知道的是,这件衣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染纤尘。
那老国师本想让云天音再为他温养几个月衣服,没想到现在的效果就已经超乎想象。
他散布出去的谣言也并非全是虚假,这衣服的妙处今日暴露人前,唯恐夜长梦多,他匆匆做了个决定,今日这件衣服非取走不可。
云天音本以为只是戏耍着老国师玩玩儿,没想到这老不知羞的竟然真的要当众扒下她的衣服,简直忍无可忍。
口中不再言语,手上功夫尽显,老国师竟然打的有些吃力道:“小娃娃,不识好歹,我今天只是想要你的这件衣服,也定然会保你性命,你若不死,以后这样的衣服还会有很多。”
云天音边打边道:“要打便打,废话那么多。”
此时谁还看不出那国师保她性命,无非就是为了染衣服。当她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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