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羽衣,无尚邪功,人们鄙夷着,唾弃着。
可又每个人都心向往之,那毁天灭地的力量,那见血封喉的毒物,世人趋之若鹜,沉醉其中。
护国寺。
这次前来讨伐的队伍又夹杂了几许不同寻常的气息。
华山,昆仑、武当山三家武学正道大家俨然在场,还有法华寺,金光寺,万法门、嵩山寺尽在其中。
一直相助良多的御剑山庄沈秋辞。
琼华楼楼主海琼华也已到场。
还有素衣白衫沙漠相遇的冷面女弟子。
和她身边紧紧相随的巫山太子王莲花众人。
以及非要让巫山太子做她花肥的彩蝶峰女修。
人群竟又聚集了上千之众,将护国寺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是那幕后主导之人西齐大国师,却并未出现。
或许他早就出现了,只是躲在这杂乱的人群中,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静静等待着他那心心念念的阎王嫁衣第九次染成。
寺门大开。
寺中僧人二龙出水势分立两边。
洪朝洪暮两位大师走至人前,后面跟着已经易了容的云天音几位师父,以及重华、苏小佩、南柯等药王宗一众弟子。
无奈云天音的师父们,老宗主的拳脚只能自保,千面郎君与老怪物虽终日形影不离,但其实只是轻功尚佳。
这场面,若论功夫还只是洪朝洪暮两位师父与重华能有一战之力,
见寺中有人出来,人群骚动起来。
法华寺、金光寺、嵩山寺、万法门几位主持方丈上前双掌合十:“阿弥陀佛”。
洪超大师回礼道:“阿弥陀佛。”
法华寺住持道:“今日我众弟子前来,是为江湖所传的天神羽衣之事以及无尚邪功之事而来。还请师兄给个解释。”
洪朝大师本以内心气急,却也只能作答:“纯属江湖怪谈,那天神羽衣本就是人们杜撰出来的罢了。
它的真正名字叫阎王嫁衣,我寺内弟子,也就是如今的镇北王云天音,数月前不幸中了西齐国宫廷秘药十殿阎罗,毒发时催生出来的产物。一件血衣而已,哪有那般神奇。”
法华方丈显然对整件事并不十分明了,这时听得面显几分惊疑之色道:“师兄,十殿阎罗是何物?”
洪朝:“那十殿阎罗乃是巫蛊毒物,百年前曾在苗疆兴起一时,此毒无解,后被苗疆列为禁术。”
金刚寺住持道:“那无尚邪功又是什么,江湖传言云天音在塞外杀人取尸,助自己修习邪功可是真的。”
洪暮大师接口道:“其实这两件事是一个问题,中了十殿阎罗之毒。每到月圆之夜,蛊毒活跃,人就如同身在炼狱,痛苦难当,且破坏力极强,这也就是外面所传的无尚邪功了。
而毒发之时,浑身浴血,会有冷香伴随,所穿衣物被血染透,成为阎王嫁衣,也就是外面疯传的天神羽衣。”
众人听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这种毒物大多人没听过。
感觉云里雾里,实在是不真实,难道是护国寺有心维护自家徒儿,编排些似是而非的谎言欺骗大伙不成。
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大的。
再想那可以羽化登仙的天神羽衣,那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无尚邪功,就这样轻飘飘几句话就被那住持方丈给说没了,谁会甘心。
这时人群中有人嚷道:“老方丈巧舌如簧,那十殿阎罗既是百年前苗疆禁物,你弟子中的好生无辜,你不觉得拿百年前之物搪塞诸位太过牵强了吗?”
“对,谁能证明他是中毒而非修习邪功?”
“对,今日我们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可不是探讨云天音是否中毒,是否无辜的。”
“没错,从西齐到今天,他云天音杀了我们多少人,难道一句中毒就不追究了吗?”
“那可不行,他修习邪功,杀人无数,待到日后邪功大成,那我们这些人谁还有命活,总不能因他说是中毒,事情就这么算了。”
“对!他每次中毒杀人无数,再这样下去,我等岂不都成了阎王嫁衣的祭品了?”
“没错,今天必须交出云天音,让他给个说法。”
“对!交出云天音,让他以死谢罪,大伙儿说是不是啊?”
这时众人齐声高呼:“交出云天音,以死谢罪。”
“交出云天音,以死谢罪。”
“交出云天音,以死谢罪。”
那几个带头闹事的躲在人群中,看不清谁是谁,可是几句话就将众人蛊惑的如打了鸡血一般。
上千人齐声高喊。
此时华山、昆仑、武当几大宗门也深陷其中。
他们本是奉命下山调查此事的,可没想到事情会是一窝乱象,根本无法查证谁是谁非。
从表面上看,云天音无论是中毒还是修习邪功,杀了那么多人,总归是要给众人一个交代的,要说以死谢罪也不为过。
可本能的让三派长老感觉事情并不妥,只怪他们下山太晚,还没查出半点眉目,就赶上了这大闹护国寺之事。
众人各执一词,这时有几家不入流的门派已经与护国寺僧人交上手了。
海琼华、沈秋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