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又是昨晚那几个小厮阻拦。
君莫离毫不犹豫,让他们见识了什么叫天家威严,甩起马鞭一顿狂抽,直抽的几人满地打滚儿,哭爹喊娘。
君莫离心道:你们几个狗东西装的还挺像,昨晚看我看的那么厉害,今天早晨就怂了,也好,正好打个便宜的。
打完小厮的君莫离显得气还未消,一手抓着那个穿着舞衣的枕头,一手持着马鞭向刘太守寝殿内奔去。
嘴里还说着:刘太守你个卑鄙小人,刘太守你欺人太甚。你不舍得红袖也就罢了,本王又不是非她不行。凭什么本王都欲给她封妃了,你却把人换成了枕头。
片刻功夫将府内的丫头、婆子、小厮以及留宿的宾客全都闹了起来。
众人不知缘由,出于从众的心理,大伙都跟着来到刘太守门前。
眼见那小殿下眼眶通红,手里拽着穿了纱衣的枕头,委屈的都快哭了。
众人心里憋笑都快憋出了内伤,但嘴上还要好言相劝。
可这种事,又让人家各位诸君怎么劝,这不难为人家吗?
人们翻来覆去也不过就几句:“殿下息怒”之词。
众人在门外闹了半天,可刘太守似是年纪大了,贪睡怎的,就是不开门。
眼见二殿下火气越来越盛,竟然拿起马鞭在门上猛抽了起来。
门口小厮只得继续好言相劝。
不料二殿下竟是飞起一脚,直接将门踹开。
众人也看热闹不嫌事大,跟着二殿下进了屋。
屋内罗帐里,刘太守抱着昨晚送给二殿下的舞姬,好梦正酣。
二殿下怒不可遏,抄起马鞭向那罗帐打去,口里还骂道:“红袖,你个下贱女人,本王不都答应你,回宫后就向父皇请旨,娶你做我的侧妃了吗?你怎么连夜跟这老东西混在一起了?本王哪里比不上这个老东西。”
这时刘太守才悠悠醒来,还搞不清楚眼前状况,下意识的将怀中女子往旁边推了推道:“乖乖,胳膊麻了,先起来。”
君莫离身后的众人见帐内情形,才反应过来,这刘太守平日里土皇帝一般,一手遮天,作威作福惯了,他的热闹哪有区区小民可以看的。
可眼前有个皇子在,一群人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顿时好多人都暗自吓出了一身冷汗。
却也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要说这就是太守大人的不是了,你说你平日里混些也就罢了,怎么送给皇子的东西还敢染指,这不是拿天家开涮,嫌命长吗?
却听眼前二皇子殿下惊呼道:“红袖,红袖,你怎么了?”
众人一听,忙向帐内望去,只见那女子嘴唇发紫,嘴角有血迹,脖子上还有青紫的掐痕,显然已经身死多时了。
二皇子殿下见此情景,瞬间眼泪就下来了:“红袖,是不是他逼你的?你一定是死活不肯,才招惹了这杀身之祸。我这就写奏折上报父皇,为你做主。”
说着转身就走,还不忘拽着手中那件穿了纱衣的枕头。
刘太守这时也慌了,赶紧跪地磕头,直呼“老臣冤枉,老臣冤枉。”
君莫离道:“刘太守府中出了命案,死的还是本王的侧妃,这件事本王也不能做主,交由大理寺处理。”
说着向外面众人一挥手道:“来人,将刘太守拿下,即刻押往京城,听候发落。”
用过早膳,肖峰也回来了,带来了驻军首领。
驻军首领是个魁梧大汉,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子,说话声音洪钟一般。
见到君莫离,连忙跪下道:“末将李大勇参见过二殿下。”
君莫离道:“起来,本王初到此地,对这边灾情还不是很了解,还要仰仗李大人。”
正在这时,肖遥回来了。
带来了最新消息,三人在刘太守的书房研究了一个上午。
巴山水库决堤,冲垮城墙,淹了大半个旬州城。
南城几乎全毁,一部分百姓无衣无食,逃到了北城,与北城的百姓一同躲在雨幕下。
如今这些百姓已经在雨中饿了三四天,自然也有部分百姓去大户人家讨点儿吃食,或是出城去寻些青草、野菜充饥。
可城里城外都成了废墟,又到哪里能寻到果腹的食物?据说有一部分百姓决定出城远走,走后再也没了消息,是逃得活命还是半路被大水冲走无人知晓。
而就在昨夜,刘太守确实也有了动作,为了掩盖大灾难中的不作为,派出百十名衙差,要强行将受灾百姓赶出城去。
那些百姓本已又累又饿,大多身患重疾,无力行走,衙差们怕被染上疾病,不敢靠近,就用弓箭进行驱赶。
听到这,李大勇这个倔脾气,暴跳如雷,忿忿摔了手中茶盏,骂道:“这群狗日的乌龟王八蛋,老子已将军粮帐篷都缩减了大半,交给他们救灾,难不成都喂了狗了?”
说完又觉当着皇子面失了体统,忙跪下请罪道:“末将口出污言,末将该死。”
君莫离见他行为虽粗鲁,却也有几分侠义风范,
平淡道:“将军不必拘礼,起来吧!”
这旬州府,水深得很,这次救灾前提是要整顿吏治,吏治清明后,才不会在日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