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快去找啊!遇上野兽就麻烦了。”
身后弟子道:“怕什么,麻烦也是野兽的麻烦。”
几人走进院中,见到了院中的大老虎,匆匆赶来道:“虎妈这是怎么了”
“擎天,快说呀!”
“不知道,我去时,虎妈妈就不动了,呜呜呜。”
“师兄说虎妈妈寿数尽了,我不要虎妈妈死,呜呜呜”
眼见这小小孩童,身着白衣,眉目俊秀,哭的如同即将失去所有的小兽,着实可怜。
这时皇帝插话道:“怎么,你们没走在一起?他一个人把老虎扛回来的。”
秦沧海刚想说老虎是师兄弟抬回来的。
另两个弟子也上前来,一看地上躺着的老虎和抱着虎头哭的擎天。
抹着眼泪道:“当然是师弟扛回来的,他是在虎背上长大的,自小就和虎妈亲,怎能等得及回来叫人?”
宗主一听,用大势已去的表情看了看门下弟子,心说:蠢死你们几个算了,你们几个出生时脑袋落在娘胎里了吗?卖起师弟来这么不遗余力。
那皇帝听了师弟们的话,简直是两眼都在放光。
过来拉着擎天的小手以示安慰。
擎天看着虎妈妈伸出舌头,在他掌心舔了又舔,然后慢慢地合上了那双眷恋的眼睛。
他早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皇帝看这小孩哭可怜,只得用衣袖一遍一遍为他擦去脸上泪水。
秦沧海忙将孩子抢进怀里,安慰道:“天儿乖,别哭了,好不好?虎妈妈没有离开,它是化成了天上的星星,每天都在看着天儿。”
“天儿不是都答应虎妈以后听师兄的话了吗?师兄带你去沐浴更衣。一会儿再来陪虎妈妈。”
说着抱起师弟,随后对门下弟子说道:“把两个虎崽儿和狼崽儿抱去天儿寝房,下山置办口棺材,明日为虎妈妈下葬。”
当着众弟子的面也不敢叫陛下,只得道:“兄台,今日你也看到了,我师门有要事,实在不便相留,在下告退了。”
“小五,送几位公子下山。”
走远了还能听到孩子对师兄说:今夜要陪虎妈一晚。
皇帝对今天整件事都云里雾里。
自己有龙气缠绕。
门中弟子自小在虎背上长大,叫它虎妈,那他的爸爸又是谁,总不能也是一只老虎?老虎怎能生出人类的孩子?开什么玩笑。
想着想着,想起这秦沧海见到孩子后眼神飘忽,全然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淡定从容。
既然他说自己有龙气,那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下山去?
即是帝王,哪里去不得,若得虎子为将,何方贼寇荡平不得。
于是吩咐属下原地待命,自己则追着宗主的脚步,往天儿的房间去了。
进得房间,见宗主正为师弟洗澡。
心想一个孩子洗澡,我避讳什么。
就假装不经意走上前道:“宗主,擎天不哭了。”
擎天眼睛哭的有些红肿道:“仁兄,今天是擎天失礼了。”
可只见皇帝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擎天胸前的挂坠道:“这是谁给你的。”
说着不由分说一把摘了下来,还要看个仔细。
秦沧海上前道:“陛下,这又是何故?”
只听皇帝朝院中侍卫道:“来人,你们几个近身保护擎天,形影不离。”
又道:“宗主,这孩子,你不需要说点什么吗?”
说着走了出去,示意宗主跟上。
只见秦沧海道:“既然圣上对这孩子志在必得,想来我宗门是留他不住了,只是这孩子早慧,我想什么话都不该瞒着他,你有什么想问的,不妨在这里直说。”
皇帝道:“宗主,既然药王宗的驻地与当年云将军坠崖之地,如此之近,想必当年的事你也该是有所耳闻?”
秦沧海道:“当年之时,遍地流民,草民与师父下山救治,也就是那时,师父被暴民伤及性命,草民扶灵回山后,才听门中弟子禀报此事。”
“那伙武林强盗一路追杀千里之遥,最后逼死了护国大将军。听说是将军坠崖后他们犹不死心,开始崖下寻找。”
秦沧海那时其实也只是个十来岁少年,师父一朝身死,他从少宗主变成了宗主。
面对宗门内师兄弟们一张张稚气的脸,和大大小小的事物,白天跟着长老们狠命地学,晚上悄悄躲在被子里抹眼泪。
听说云将军在狮子崖坠崖了,还以为来的是将军的部下。
想着都是抵御外敌的英雄,落难至此,出手相帮,责无旁贷。
于是带领门内弟子去崖底寻人。
那处断崖上面终年云雾缭绕,很少有的晴天才能窥其全貌。
下面瘴气弥漫,杂草横生。
其实说是寻人,弟子们也都清楚,生还的希望几乎没有。
寻了数日,什么也没发现,却与那群杀害师父的凶手碰个正着。
药王宗弟子都是医者,救人不在话下。
可是,遇上这群杀人越货的,就只有逃跑的份儿了。
当时年青人血气方刚,见到仇人就在眼前,一个个气得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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