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后,肖风捧着一件宝蓝衣衫道:“殿下,祈愿楼查到了这个。”说着又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
只见上面写着某某山,某某洞,还真与小楼当初预想的一样。
看了这些君莫离心痛如刀绞。
半晌后才道:“那里情形如何?”
“殿下,据祈愿楼所查,这山谷是雁归楼的师门所在地,雁归楼的墓地旁,还有一座孤坟,碑文是‘空山道人之墓,不孝徒儿雁归楼立’,据说那碑文腐蚀程度,已有三十几年光景。”
“这衣服?”
“回殿下,这衣服是雁归楼的随葬之物,他的墓地被人盗过,尸体早已不见。”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方绢帕,那上面染了大片墨汁,只在中间位置空出‘孽徒雁归楼之墓’,旁注小字远山道人立。
祈愿楼做事果真够快,也够严谨。
这绢帕上沓写下来的几个字,一看边缘略显毛糙,就是刚刻不久,还未经风霜洗礼的样子。
见这碑文,如同见证了雁归楼悲苦的一生,为什么不阻拦他救萧家小孙子。
为什么要与他分道扬镳。
为什么怎么也追不上那人脚步。
无论是阳间路,还是奈何桥边。为什么要生生错过。
想到这些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染红了那宝蓝长袍。
这是小楼穿过的衣服,怎么就被自己弄脏了,一时心急,不顾肖风那一声声的“殿下,殿下你怎么了?”
赶紧拿衣袖擦拭,正擦拭中,脑中轰的一声,似觉有什么不对。
他赶紧翻找,见衣服完好无损。
怎么会,小楼的衣服袍角明明被萧家的大火烧了一块,火还是自己扑灭的。
这衣服不是小楼穿的那件,难道?这是故布疑阵。
小楼有可能还活着,他不能让这个消息透露出去。
“肖风,将那二十万两白银清算了,放出雁归楼身故的消息。”
祈愿楼进帐二十万两白银,江湖上也渐渐有了雁归楼身死的消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正当君莫离在满天下寻找雁归楼之际。
云天音与众人的会面也转入了正题。
“这次乌察木族整兵多少?”
“回师父,他们自称是百万雄师,乌查木族十三到五十岁间的青壮兵士集结了四十多万还有五十岁以上充当后勤补给的粮草押运兵,七八万人。”
云舒也接着道:“那塔族征兵十五万众,与其他小部族征集的五万之众汇合,加上后勤兵,总也超出二十五万人。”
“所以这次他们号称百万雄师虽有些夸大,其真实数目也超七十五万人”
听了这些云天音道:“乌查木族向来习惯杀人辱尸,又喜食人肉,云安云行,你们不必管战局如何,一定要严密掌控他们本族人的动向。”
语毕那仇恨的目光望向北方,心说:二哥,这次小妹定为你报仇雪恨。
这时江宇豪道:“首领,这些密报属下已经交给了元帅,军中兵士部署,我等无权参与,不知首领有何打算。”
云天音黯然道:“以我的资历,还不能取得中军营帐的话语权,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咱们的皇帝也有所行动了,这半年来内地没什么战事,圣上却有意无意从各处抽调兵士,扩充西南李将军的兵力,而且甲胄武器也都属一流装备。”
“重华,叶明君你二人这次留在父帅身边,一定要护元帅周全。”
“是,弟子遵命。”
其他几人面显沉重道:“首领,那我们?”
云天音话语狠戾:“以往作战,苍狼营与先锋营都是化整为零出现在战场上的凶险之地,但是这次我军只有四十五万将士,敌众我寡,要稍加改变。”
“第一,你们要保证乌查木族片甲不得进入大梁领土,第二,我要让乌察木族全族灭绝,片甲不得回归故里。”
几人正在商议,忽见远处烟尘四起,一人一骑从天际而来。
云承一路烟尘,骑马赶到。几息之间已到近前。
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后,传了云擎天元帅口令,‘命云天音速速回归军营。’
短短相聚,匆匆离别。
日落之时,云天音同云承进了一个小村子。
在村中第三户人家门前,两个人下马,云天音也将战马踏雪拴在门外马桩上。
篱笆墙茅草屋,小小窗棂。木门两侧的土墙上挂着两串红辣椒,几穗老玉米。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身穿小花袄,正在院中玩耍,她将水泼在空中大喊“下雨了”,为这可没少挨娘亲的打。
后来女孩儿说若水缸里没水了,爹爹就会回来帮娘亲担水。
爹爹还答应她,等她力气大了。就会带她入军营,练好武功,还会成为女将军,像以前的玲珑将军一样。
这是苍狼营江宇豪手底下的兵士,沙小虎的女儿囡囡。
随着水滴的落下,一片金叶子徐徐飘落女孩儿掌中。
女孩儿激动道:“娘亲,天上掉馅儿饼了。”
随后咬了一口纯金的馅儿饼,又道:“娘亲不好了,这馅儿饼不能吃,硌牙了。”
门外天上掉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