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月前在西郊乱葬岗失踪的雁归楼,那时他如同尸体一般出现人前,又在乱葬岗被蚊虫叮咬三天,被江湖人士诛杀了三天。
今天,说起来算是第二次与百姓相见,全头全尾、全胳膊全腿、用他的高傲,嘲笑着皇帝,嘲笑着义父,嘲笑着满朝文武,什么行刑,什么有进无出,只要功夫好,还不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沈大人见到来人,愤怒地目欲喷火:“雁归楼,你果真没有死。”
雁归楼玩味地撵了撵自己的指腹,胖胖的小手指甲呈半透明状,粉嘟嘟的小巧可爱。
若是与他并肩作战过的战友,见到这个动作,就会知道这是要杀人的前兆。
雁归楼漫不经心回了句:“只是陪你们玩玩儿,老子何时说过我要死,你想多了吧!”
沈大人歇斯底里道:“雁归楼、怎敢如此嚣张。”
“老子嚣不嚣张,自是与你无关,只是老子并未与你有过节吧!沈大人何故安排这么大一出戏引老子过来,若老子果真身死,这场戏你又打算如何收场。”
沈大人闻言状似不解:“雁归楼,你在胡说些什么,今日老夫幼子遇害,百姓有目共睹,你来添什么乱,当真如此没人性吗?”
这时旁边姚大人也插言:“雁归楼、圣上以免你少受四日刑罚,不再计较,你别给脸不要,今天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沐大人也接口道:“雁归楼,你既然九死一生逃了活命,就该感念皇恩浩荡,生命可贵,从此一心行善。雁归楼酒家残害无辜性命,无论日后如何判处都是罪有应得,你休要徇私枉法,包庇元凶。”
这话一出口,显然是将雁归楼酒家当成了雁归楼本人的私有产业。
相信有这样想法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雁归楼听着这声声指控,当日朝堂上也是如此,一步步将自己逼上绝路,若不是严相逼她太紧,导致她当场崩溃,以她毒医圣手的修为,怎会不知剑伤到哪里不会出危险,又怎会伤自己那么重,昏睡了半个多月,险些送命。
心中虽然恼怒,嘴上却不咸不淡道:“诸位大人错了,我已退出鬼影卫,帮谁都不算徇私枉法,再有就是。”
说着看了一眼人群中一个十几岁的黄衫少女悄悄竖起的拇指,心中有数,嘴角不自觉上扬道:“你怎知我来就是助纣为虐的,难道就不是来缉拿真凶的。”
说着走到老张叔面前,以雁归楼的身高,扬起手踮起脚才能够到老张叔的胡子。
拽了两把,手中就出现了几根胡须,轻轻一吹,胡须飘落空气中,好整以暇道:“陈大人、现在沈大人姚大人沐大人都不让在下插手此事,你是怎么想的,可要在下相帮。”
说完见陈大人双眼含泪,怀抱儿子一语不发。
又接着道:“若在下没猜错,此次宴会的东道主是令贤侄吧!贤侄在雁归楼酒家宴请朋友,中途所有人身死,雁归楼酒家难辞其咎。但你心里明白,雁归楼酒家只是商户,一般不会与人结仇,更何况楼中还需养那么多孩子,更没有理由毒害客人,招惹祸端,但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有人背锅。这锅由酒楼来背理所应当,只是你不知事情的起因是什么,做这事的目的是什么?你想查出真正元凶免除后患,但是你又怕不与其他三家保持同一阵线,那三家秋后算帐,三个孩子间接死于令贤侄之手,你无法承受那三家的报复或是谴责,陈大人、我说的可对。”
陈大人的心思被暴露人前,嚎啕大哭。
“如今我雁某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完全可以置身事外,陈大人最好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过了片刻陈大人拖着儿子尸身跪在雁归楼面前依旧泣不成声“雁七公子,这是臣的独子啊!求大人做主,追查元凶。”
姚大人破口大骂:“陈忠良、你是不是糊涂了,他算个什么东西,能给你做什么主?”
沈大人也气得直接一脚踹到陈忠良背上:“陈忠良,还我儿命来。”
陈忠良被踹的一个趔趄趴跪在地哭嚎不止,还不忘用自己的身体将儿子罩住,以免被沈大人的飞脚踹到儿子尸身上。
此时他不是朝中大员,只是一个中年丧子的可怜人,哭声惹得周围百姓也都为他暗暗抹眼泪。
雁归楼看在眼里也不想相帮,冷冷地看着沈大人将陈忠良踢踹的如死狗一般。
经过这一场滔天巨祸,若陈忠良仍不能破茧重生,做个贤臣,那他这名字也算是白叫了。
眼见陈忠良口鼻已经有血渗出,雁归楼悠悠开口:“沈大人,说了这么多废话,也该给众人一个交代了。沈大人、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等我一点点把答案找出来。”
沈大人愤怒的大手一挥:“听他废什么话,给我打。”
一众家丁迅速围了过来,将雁归楼团团围住,雁归楼一个纵跃,从众人头顶翻过去,落地时,小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脚踩在沈五公子命根子上,脚下顿时传来杀猪般的嚎叫,众人见了都觉得裆部一疼,愣是没反应过来死人怎么会发出惨叫。
这时怀抱五公子的沈老夫人,歇斯底里地扑向雁归楼道:“小崽子恶毒,你毁我儿子孙根,我杀了你。”
众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