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事的组长助理金守英说道:“肯定要按奶茶的成本价算啊,咱们不能再给刘干事雪上加霜了。”
许三妹快言快语道:“那给姜干事算钱也只能按成本价算了,真是便宜他了。”
金守英笑道:“咱们能把钱收回来算不错的了。”
同样是街道干事,刘干事帮五星食品做了好多事情,这些人从朴素的情感来看待,请刘干事喝点奶茶是应该的。
相反,姜干事屁事没干,老是跑来蹭吃蹭喝就很惹她们厌烦了。
一杯奶茶的实际成本不多,五星食品之前对姜干事也就当是在打发叫花子了。
开过店的朋友估计都有叫花子在店门口晃悠不走的经历,给个1块、2块、5块的打发走人,以免影响生意。
钱虽然不多,但是心里的不爽快是必然的。
五星食品这几名干部也是这样的想法。
邓长玉说起另一个好处,“经过这么一折腾,姜干事以后不敢上咱们这来了。”
“咱们再也不用看见他心烦了。”
许三妹笑道:“还敢来,咱们也可以名正言顺的说,不给他奶茶喝是为了他好。”
“对了,这次的事不会给刘干事造成什么坏的影响吧?”
金守英接话道:“不知道呢!唉!真不希望刘干事有事,不然也算是我们害了他。”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兰杏子忍不住说道:“李组长刚才说了,姜干事要是在其他地方没问题,估计写一份检讨就能过关。”
“连姜干事都是这么容易过关,刘干事就更没问题了。”
许三妹遗憾道:“还真是便宜姜干事了。”
邓长玉稍微懂得更多些,“姜干事这件事,对年轻干部来讲,可能是一件麻烦事。对姜干事这样的年龄来讲,还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年轻人要进步,小污点也可能成为一个大阻力。
年纪上去了的人,基本上是升迁无望了,提工资级别也要让家庭困难的人优先,犯点小错误,不疼不痒,也就比较无所谓。
不只是姜干事一个人是这样的情况。
此时有好些人是这样的情况。
干部的就不细说了,工人里的七、八级工,再升也没什么好升的了。
之前升级快,升上来的一大批六七八级的工人,大多都是曾经经历过旧社会毒打的人。
现在的好日子来之不易,这群人大多能比较自觉主动的为工厂出力。
也有思想松懈了、自认为‘没奔头’了、干好干坏一个样的人。
这样的老资格技术能手,一般的工长、车间主任还管不住。
一些基层干部对此很是头疼。
邱昌吉走到五进院,推开办公室房门,“你们聊什么这么热闹呢?”
邓长玉回应道:“李组长让我们开会学习‘国营企业会计核算工作规程’,总共没几条,两下子看完了,我们就闲聊一会街道办的事情。”
“下乡回来了,有多少生产大队肯帮忙种仙草的?”许三妹关心问道。
邱昌吉又走到煤炉子旁边烤火,“我这次是白跑了,一家生产队也没问到。”
没等屋里人仔细问,邱昌吉把在李子敬那汇报的情况给众人说了一遍。
听完后,邓长玉先开口分析道:“朝阳的生产大队离城很近,可能不大看得上那么一点钱。”
“昌平那里有好些离城比较远的生产大队,他们管理的生产队的日子是比较苦的,可能比较愿意。”
计划经济,生产队种植的主要作物,是从上到下一级一级分配下来的。
生产大队这一层不同意,生产队基本上是不会尝试的,所以暂时还不需要问生产队的意见。
生产大队有一定的自主性,只要保证了计划任务,可以额外种一些经济作物,所以也不用去问公社。
邱昌吉亲自去乡下跑的生产大队,了解得更深更仔细。
“估计李组长也是觉得朝阳的太富裕了些,选择比较穷的昌平作为突破口,他提都没有提同样离城比较近的丰台、海淀。”
邓长玉脸露笑容,“李组长做事向来胸有成竹,你按着他说的做准没错。”
邱昌吉笑着附和道:“我是极为佩服李组长,没有事情能难住他。”
许三妹接话道:“别的人要是说合作小组要建罐头厂,我肯定会怀疑是不是在吹牛。”
“李组长的话一说,我就相信可以建成,因为他办事情都是早早计划好了的。”
金守英说出了好些人心里的想法,“李组长也有个小缺点,在人事工作上不够强硬。”
“没有早早处理原先机绣小组的那些人,这次的风波又把咱们小组也扯上了。”
“对机绣小组那些人就应该早点收拾,让她们知道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随便撒野。”
邓长玉帮着解释道:“我私下有问过李组长,怎么不严惩那些人?李组长他是有顾虑的。”
“原先机绣小组有20多个人进了我们小组,占小组总人数的比例不低,很容易被她们借题发挥说我们是在针对原先机绣小组的人,蛊惑其他人一起闹事。”
“我们五星食品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