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认识来人,“陈科长,您亲自把人送过来。”
陈科长笑道:“必须的,支持你们治安所的工作也是我们保卫科的职责。”
花花轿子人抬人,不然跨了系统还跨了片区,不鸟对方,对方也没辙。
娄晓娥瞪了一眼许大茂,偏过头去,没搭理人。
李子敬是无事一身轻,纯看热闹的心态。
没有过多寒暄,张所长当着轧钢厂陈科长的面直接说道:“许大茂同志。现在就两个问题问你,你考虑清楚了再回答。”
许大茂陪着笑脸,“我肯定照实了说,绝不隐瞒。”
张所长认真的问道:“第一个问题,你在乡下售卖收音机有没有加价获利?”
许大茂没想到先问的是这个问题,卡壳了下,“我是收了人家一点土特产的好处,但是我没敢做投机倒把的事情。”
张所长追问道:“你确定?我们会根据开出的收据找买家核实。”
配合工作,李子敬搭腔道:“我明天会把收据底单送过来。”
调查这么严格认真,许大茂坐蜡了,“其实我是有加那么一点点,不过我真没敢多加。”
“大老远提着下乡,我还得认真保管不能弄坏了,心里就有点不太平衡了。”
同来的轧钢厂保卫科陈科长,一脸嫌弃,“许大茂,来的路上,你一直跟我怎么说的?”
今晚非常用得上的人,许大茂连忙承认错误,“陈科长,都怪我思想开小差了,心存侥幸。”
陈科长摆摆手,“你老实交代就是最好,别再丢我们轧钢厂的脸了。”
许大茂向张所长坦白道:“我没敢多加价,是按原价卖的,获利也就那么三四百块钱。”
因为获利金额较低,这个事可以承认,工商、治安所基本上没有什么处罚。
最多是本单位给一个批评教育加警告处分,因为是在职的职工,获利可能会被没收。
吃枪子,那是极少数人才能享受的待遇;即使判刑也只有少部分人。
好些人动不动说吃枪子,记忆来源可能是82年的那次。
李子敬从旁插话道:“我给你的收据金额是9折的,你私自开了收据给那些买家?”
许大茂承认道:“就这么回事,手写的收据乡下也认。”
张所长不会轻易相信,“等会做笔录的时候你别想着再隐瞒了,我们会仔细核实的。”
“第二个问题,是不是你指使刘光天偷傻柱衣服的?”
没有丝毫证据的事情,许大茂除非脑门被夹坏了才会认账,“我敢发誓,这事跟我无关。”
“我最近忙着下乡放电影、卖收音机,我哪里还有时间去搭理傻不拉几的傻柱。”
张所长纠正道:“注意文明用语。”
“我不是骂傻柱,他真是傻不拉几的。”
许大茂求助于自己请来的援军,“陈科长,您也是知道傻柱的,麻烦您和张所长讲讲。”
“傻柱是比较混不吝。”陈科长显然也是不爽傻柱的。
可以说,傻柱因为那张破嘴,到处都是仇人。
张所长追问许大茂,“那刘光天怎么会说是你指使他干的?”
许大茂叫屈道:“我是真不知道!而且刘光天这人典型的恩将仇报。”
“我刚帮了刘光天呢,他买了零件组装收音机装不起来,还是我让我媳妇帮忙把他的零件收购了,他才能挽回损失。”
张所长不为所动,“刘光天说你以帮忙介绍零件收购的事为要挟,要他去整傻柱。”
许大茂辩解道:“大前天就收购了他的零件,他整傻柱都是昨天的事情了,我拿什么要挟他?”
这话说得好些人都信了。
全凭证人、证言的案件除了凭借当事人平常的口碑增加言语的可信度,还有就是这种语言逻辑上的有利之处。
有轧钢厂的领导出面,相当于有担保人,这种没什么危害的小案子,许大茂做完笔录就回家了。
上午的刘光天也同样如此,有单位领导出面捞人,一般都不用一直待在治安所。
没有人前来作保的罪犯,说明早已是人嫌狗厌,直接送拘留所也错不了。
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恰好明天是周末,95号四合院的好些人一直都没睡,等着听信。
向来喜欢掺和院里大小事情的刘海中今天没在,打了二儿子刘光天一顿后,躲在家里生闷气。
中院院子。
见到许大茂回来,甘德明询问道:“许大茂,你这是没事了?”
许大茂虚张声势说道:“我能有什么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和我扯不上关系。”
甘德明的老婆明显不信,“许大茂你还说没事。娄晓娥提了个行李包出去了,看着像是回娘家了。”
许大茂做笔录的时候,看热闹的李子敬早早走人了,娄晓娥更是直接回家收拾了行李回娘家住。
“许大茂,治安所怎么处置你的?要是不严厉,我还要去告。”傻柱适时的出言警告。
心中的怒火不消说,许大茂先把在治安所讲过的理由又说了一遍,“傻柱你和刘光天就两混蛋。”
“你们自己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