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李子敬早早起来开始忙活。
砖头,黄泥,屋里挖出来的土。
在院里一群小孩子的围观和帮忙下,他在屋檐下很快弄出了一个土灶台的雏形。
刘海中上班路过的时候,李子敬不想听他的废话,提前说道:
“昨晚已经向一大爷汇报了,垒个临时的锅灶,上午用完了就拆干净。”
刘海中被堵得没话说,郁闷的推着自行车出门去。
搬砖的老三阎解旷提醒道:“二大爷以后会找你算账的。”
李子敬浑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我不犯错,谁也找不了我的茬。”
阎解放在搅拌黄泥浆,“就是!怕二大爷做什么,咱们是前院的。”
同在一个大院里,小院子之间也是有些差异的。
只要有人,团团伙伙这种东西不可避免。
灶台垒好后,李子敬没有放上铁锅,先晾干一些,他自己则出门去吃早餐。
对于京城所谓的‘豆汁’‘炒肝’这样的吃食,不在他的食谱里,多看一眼都觉得反胃。
还好此时这些东西也不常见,他也不用遭罪。
龙须面、小米做的‘面茶’等等是他觉得很不错的早餐。
赚的钱多了,他已经和窝窝头说了告别,改吃白米饭和实际颜色并不是很白的白面馒头。
吃好早餐,回四合院的时候,他提着一大捆的仙草。
由于消息早早传开了,大清早也垒好了灶台,院里好些人拭目以待看他怎么折腾。
李子敬也没有客气,支使小孩子们干活。
第一次做出来的成品,肯定要分一些给他们吃,与其让他们白吃还不如让他们帮忙干点活。
反正小孩子就喜欢做这些比较新奇的事情,更关键的一点,他们不会喊累,动力足足的。
而且,他也很久没动手做仙草冻了,第一次做的可能不是很好吃。
不能在优质客户那败坏了口碑,他以后可能还有很多东西要卖给那些人呢。
“阎解旷,用力点扇风,现在是要把锅里的仙草炖烂了。”
“棒梗,再去搬五个煤球过来。”
“阎解娣,你把纱布和漏勺洗干净些。”
“大成,轮到你替一下阎解旷了。”
“阎解放,去把我房里的那几个脸盆和米粉拿出来。”
李子敬悠闲的坐在长凳上指挥,脚靠靠的好不自在。
外院倒座房的包大爷退休在家闲着,没出去下棋看报栏,到前院来看热闹。
“子敬,你都不用自己干活了。”
李子敬笑道:“今天是第一次嘛。”
“小孩子爱玩儿新奇,我就让他们玩一把。”
“明天后天他们没兴趣了,自然是我自己来做了。”
旁边站着的刘光福问道:“李子敬你的米粉是哪里来的?”
刘海中的三儿子,有些小聪明但不多,打架不行,也没胆色。
李子敬斜着眼,“当然是我用大米跟人换的。”
“难不成你要送我一些,那我太谢谢你了。”
刘光福连忙说道:“我可没说要送你。”
“既然不送,又想看热闹,那你就安静的待着。”
讨了个没趣的刘光福不敢多言语,怕惹毛了跟前的肌肉男。
李子敬上半身只穿了一件汗衫背心,大块的肌肉贼显眼,看着就是很有力量的样子。
熬了好半天,锅里的仙草汤汁滚烫无比,不敢让这些小孩动手。
李子敬自己舀起来装到几个脸盆里,接着又用纱布过滤干净汤汁倒回锅里。
米粉加水调成的米浆,也一同倒入锅里。
李子敬用锅铲不断的搅动锅里的混合汤汁,“这一步是最累人的。”
“小火慢熬,要像我这样一直不停的搅到锅底,不能结锅底了。”
“要是结了锅底,就会有烧糊了的味道,做出来的仙草冻就不香了。”
棒梗自告奋勇,“我来试试。”
阎解放双手抱着膀子,嘲讽道:“人都还没有灶头高,棒梗你别瞎捣乱。”
包大爷手痒痒,站起身说道:“我来试试。”
李子敬让开了位置,“您要觉得累了就喊我。”
包大爷边搅边说:“我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忙完家务也来看热闹的包大妈打击道:“吹牛不打草稿,别闪着了腰。”
热气腾腾,包大爷额头冒汗,不服气道:“老婆子,要不你来!显得你能的。”
包大妈撸起袖子,“我来就我来,这个活一看就是我们女人家更拿手。”
真没吹牛,包大妈做得比李子敬和包大爷更为标准。
三大妈等人也轮流上前试了试,都说没啥难度。
把锅里熬煮到变色了的仙草汤汁舀起装在了好几个脸盆上冷却。
李子敬既是解释也是邀请,“冷却凝固要用一天时间,明天请大伙开吃。”
阎解放记得昨晚的话,“你不是说今天就能吃吗?”
“想今天就吃的话,你去附近工厂的冰库、冷库或者冷凝管那薅点冰回来,有冰降温可以凝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