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世界聚焦于你的感觉吗?
陆川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景从云也正满脸笑容地等着他的回答,对方给出的这个选择题,让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赌约的赌注很有趣,“知道”他的金手指和一项神明的权柄是不是等价,在不同的人心里自然有不同的计较。
让景从云知道他的秘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知晓事实对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位帝王来说是极大的诱惑,同时也是极大的威胁,景从云知道之后必定会极尽所能地拉拢他,如果不能拉拢的话,也必定会想方设法地趁他还弱小的时候消灭他。
而现在有一個很不妙的情况摆在面前,那就是景从云公开地表达了对陆川金手指的兴趣,他肯定是察觉到或者分析出了什么,陆川不敢小觑对方的决心,即便这次他拒绝了,后续的麻烦恐怕也不会少。
悲之权柄则是陆川亲身体验过的,广阔的影响范围,无视精神防护的影响效果,这几日程冠学制作了一个非常详细的报告,向家里论证弑神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如果乌托邦能在正式准备弑神之前提前拿到一个神明的权柄研究一下,多少总会有一些好处。
但陆川也有些疑虑,毕竟乌托邦对于神祇了解的信息并不多,景从云这么爽快地把悲之权柄拿出来做赌注,有没有可能这权柄本身就存在什么缺陷,比如每次使用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比如承受所谓七神宫的因果等等。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得到悲之权柄应该是利大于弊的,景从云既然舍得拿出来做赌注,只要陆川愿意拿自己的秘密出来做赌注,大体上也算公平。
拒绝景从云的赌约自然是可以的,景国和乌托邦合作是基于双方利益出发的大共识,也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发生什么波折,但拒绝赌约也不是完全没有代价。
譬如景从云肯定会更加感兴趣,连完整神祇权柄都无法匹配的赌注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而陆川也不得不考虑其他人对他的感官和评价。
特别是今天他作为余欢的亲传弟子,刚刚还说了有事弟子服其劳,又说出了天选之人越级挑战才是正常这样装杯的话,拒绝赌约很可能会被视为不自信和怯战的表现,不仅丢了自己和余欢的脸,和他同行的同伴也难免会觉得脸上无光。
想到这里陆川便不由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还是太年轻了啊,三言两语就被景从云给架起来了。
但他马上就调整过来了心态,无论接不接赌约今天这场切磋都少不了,无论有没有赌注他都是要赢的,只要赢下来一切的问题自然就不是问题。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景从云对楚山海信心那么足,但陆川经历过这么多次切磋,对自己同样有足够的信心可以战胜对手。
“从云,神祇权柄太过贵重,此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焦北川见陆川犹豫,便出言道。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景国丞相楚清欢见焦北川开口,同样出言想劝阻一二。
他心里是希望陆川能拒绝的,天选之人神秘莫测,他听闻余欢灵动境之时便能伏杀神通,能得到余欢认可的弟子又岂会是凡人。
景国天骄对战乌托邦天骄,又是以如意战灵动,倘若他的孙子楚山海输掉了切磋又输掉了悲之权柄,楚山海将来在景国又要如何自处呢?
“老师,焦部长,今天是我生辰,便容我任性一回。”景从云笑着说道,眼睛仍是盯着陆川。
“陆川,若是真的感到为难的话那此事便作罢,彩头本就是凑个趣,勉为其难反而失了其中趣味。”
“方才是有些惊讶于景皇陛下的慷慨,竟要将神之权柄赠予我们。只是不知景国切磋可有什么规矩?”陆川淡淡地回答道,装都装了,干脆一装到底。
“哈,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景从云听到陆川的必胜宣言莞尔一笑,他对陆川的信心浑不在意,他高兴的是对方既然这样问,那便是要接这个赌约了。
“按照传统切磋的规矩,禁止使用符箓和法宝,各自凭实力争胜便是。毕竟乌托邦的符箓千奇百怪,我想大家想看到的也是两位天骄精彩的对战,而不是比拼财力和家底,如此可好?”
好什么好,难道有钱就不是实力的一部分吗?
好像楚家也挺有钱的,那没事了。
“那我能在切磋时用我的能力吗?”陆川认真道。
景从云闻言一怔,根据他了解到的信息和推断,陆川的特殊能力应该不是战斗类型的,但他很快就笑了起来,“你尽管用便是,我本就对你的能力感兴趣,你愿意展示出来,我也能得偿所愿了。”
“今天是景皇陛下的生日,我不仅没送您礼物,还要从您这里拿东西走,怪不好意思的。”陆川故意做出一副惭愧的样子,看起来很欠打,“您的赌约我接下了,愿以此战为景皇陛下庆贺生辰。”
陆川应下了赌约让景从云很是高兴,他的兴致很高,于是便定下双方在皇家校场做正式对决,由夏无疆和余欢来做裁判。
此间的宴会本就已经接近尾声,在场的宾客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景国天骄与乌托邦天选之人的对战很感兴趣,但涉及到神祇权柄的赌约可不常见,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