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鸡蛋和肉是齐之芳一个人的,家里的老人孩子都只有看着的份儿。
就连喝粥,肖虎也总要捞了最稠的给齐之芳。
至于家务,则是全都落在了身怀六甲的方春草头上。
看着齐之芳十指不沾阳春水,坐在院子里悠哉悠哉的吃沙果,两个孩子都眼巴巴的看着,正在洗衣服的方春草彻底爆发了。
凭什么啊!
这是她的家!
凭什么她一个主人,就要大着肚子,累的气喘吁吁的干活,而齐之芳一个外人,就能在自己家过神仙的日子?!
猛地掀翻盆子里的衣服,方春草直接上前,一把薅住了齐之芳的头发:“肖虎把你这个破鞋,简直是当成了菩萨供着!只可惜我们家庙小,没地方放你这尊大佛!你要是要点脸,就自己滚,少在这里作威作福!”
齐之芳好歹是个大学生,多少也有点脑子。
她已经看出来了,肖虎就是喜欢弱者,她越弱,肖虎就越喜欢她。
芳子虽然有些钻牛角尖,但是在拿捏肖虎上,绝对是主打一个快准狠。
她不光没有反抗,而且还任由方春草撕打。
因为齐之芳知道,她这顿打绝对不会白挨。
果然,很快肖虎就听到齐之芳的惨叫,快步走了出来。
他一看到方春草和两个孩子,一起押着齐之芳殴打,简直是目眦欲裂。
既气方春草母子敢打人,又心疼他的芳子受苦。
“你疯了?!都别打了!”
肖虎一步就把陶栋踢了出去,他一个消防员,经常锻炼,哪怕是收了力道,也把孩子踢的不轻。
陶栋摔在地上,疼的哇哇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见自己弟弟挨了打,方春草的大儿子陶柱想给弟弟讨个公道,他呲牙咧嘴的一头撞向肖虎:“你敢打我弟弟,你这个坏人,我要杀了你!”
肖虎轻而易举的制止了八岁的孩子,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陶柱脸上:“小王八羔子,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还敢喊打喊杀,今天我就好好管教管教你!”
顿时,两个孩子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
见两个孩子受了委屈,方春草顿时化身为一头护崽的母狮子,她把陶柱和陶栋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看着肖虎:“是我打的这个破鞋,你拿孩子撒什么气?!肖虎,你真不是个男人!不,你简直就不算个人!”
现在的方春草,对肖虎只剩下的满心的恨意和厌恶。
她已经看出来了肖虎的本质。
肖虎本就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只是一个自欺欺人,喜欢自我感动的“圣父”罢了。
陶家的两个老人,听见孩子的哭声,也着急的跑了出来。
老太太甚至因为心急如焚,被门框绊的摔了一跤。
她顾不得查看自己的伤势,赶紧询问道:“柱子、栋子,你们这是咋了,不哭不哭嗷!”
“奶奶!”陶栋委屈的扑进陶老太太怀里,“肖虎他打我!”
闻言,陶家二老简直是怒不可遏。
他们只觉得肖虎是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过分了。
这个拉帮套的,住着他们陶家的房子,睡着他们陶家的媳妇,春草更是给他怀了个孩子。
可是他还不知足,从外面弄个女人回来供着已经很过分了,现在甚至还打孩子。
陶老爷子拐棍重重杵在地上:“滚,你给我滚,滚出我们陶家!”
他已经想好了,他带着老婆子去死,不行就让儿子也死,给这个家减轻负担。
到时候春草这么能干,肯定能够拉扯大两个孩子。
这一次,就连方春草都没有拒绝。
她看的明白,肖虎都已经为了齐之芳对她的孩子动手。
他们终究是两条心,这日子也没有过下去的必要了。
就这样吧,肚子里的孩子不用留着了。
于是,肖虎收拾了东西,带着齐之芳离开了陶家。
收拾东西的时候,陶大头脸色很难看,他质问道:“肖大哥,你明明答应过我,会好好对春草,对我的两个孩子的。你把你前妻接回来供着,我们也没说什么,可是你不能打孩子啊。”
两个孩子,就是陶家人的底线。
大人可以吃苦,孩子不能一直受委屈。
孩子生在这样的家庭,已经很辛苦了,他们不能让孩子更苦。
肖虎只顾着装衣服,他头也不抬:“大头,不要把别人当成傻子。那天晚上我为什么会跟方春草睡在一起,你应该会比我更清楚。”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那天晚上的肖虎,并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
肖虎怎么会不知道陶家人的算计,只是那时候,他确实可怜陶家人,方春草也温柔可人,他干脆将计就计。
可是当每个月的工资变得捉襟见肘,方春草也因为怀孕身材变得臃肿,面目可憎的时候,肖虎后悔了。
所以他才敢接回齐之芳,敢打两个孩子。
肖虎就是打着和陶家人散伙的心的!
这下,陶大头不说话了,他面色很冷:“好,算你狠。”
肖虎和齐之芳走后,陶家二老就上了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