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李建国悻悻的闭嘴了,“爹娘,你们最近还下地吗?”
“下啥地呀?我们最近忙的脚打后脑勺。”
钱麦花翻了个白眼,“就种了自家的自留地,平时还得带孩子休息。
你爹还三灾五病的,根本没放下地。
偶尔去养鸡场喂喂鸡食,挣几个工分把人头粮拿到手。”
“奶,这不是挺好的。”李今今抱着大胖橘,摸着它肚子上的软肉。
真的好舒服呀!
钱麦花幽幽的看了他们几个孩子一眼,“我可没觉得带你们比下地好。”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都是到了鸡嫌狗厌的年纪。
“听着没,我奶都说了,但你们一点都不省心,不像我又省心又出息,你们可跟我多学着点吧。”
李今今非常没有自知之明,还搁那教训她兄弟姐妹呢。
所有人:我们所有人都抵不上你一个,你可别在这儿瞎叭叭了。
“你们家还坐着呢,都出事了,咋不去看热闹?”
一个大婶路过李家门口,这里面的人都没去看热闹,奇怪的问了一句就走了。
大家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去看看吧。”
钱麦花站了起来,咋一点没听到动静?
火急火燎赶到人群集中的地方,围的里三层外三层,他们后来的根本瞅不着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能问周围的人。
“这咋回事啊?干啥呢,人来的这么齐。”
“哟,你还不知道呢。咱们大队又出了搞破鞋的了。”
大娘听他问可诧异了,这钱麦花不是一向消息最灵通吗?
“嗐,今天我儿子回来,在家忙活一下午做饭呢,哪知道?”
“你知道住牛棚里的人不?你那里面有一对两口子,那男的都住牛棚了呢,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
也不知道怎么的,还真让人家勾搭到手一个知青,青天白日的就搁那滚草垛。
实在是羞死个人,还是民兵队长家的淼淼丫头发现的。
小丫头也是倒霉,想撒尿,憋急了,想找个草垛子后面撒。
好巧不巧,正好碰见人家俩行那苟且之事。
听说都吓得尿裤子了。”
大娘讲的绘声绘色,仿佛她亲眼目睹。
钱麦花嫌弃的皱紧眉头,“咱们大队的男娃女娃,以后说媳妇说人家可都难了。
这才一年多,出两回这事……”
“谁说不是呢?我家老小才刚刚说的人家,我估计又得黄。”
大娘长长的叹了口气,看着表情还挺苦,“上一回啊,我小儿子那媳妇都快下聘了。
结果一听说咱们大队出了搞破鞋的事,女方转头就不认了。”
“好不容易那事过了,咱们大队的日子也好过了,又有姑娘抢着跟咱说亲。
又出一回这事,你说咋就这么难?”
“你也别着急上火,该来的时候总会来。”
说着话的功夫,钱麦花已经拉着孙女挤到了最前面。
地上一男一女被绑的结结实实,完全发不出声音。
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套的,乱七八糟的,好歹是遮住了身体。
大队长气的脸色铁青,本来就不算好看的脸色现在更差了。
还得旁边的人扶一把。
“你们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看来是没有体验过被批斗的滋味。”
“按规矩说,你们两个人是要被抓起来批斗的,但这种事情呢,我个大队长说的也不算。
还是等红袖子的人来了再说吧,到时候他们怎么说?我怎么做。”
要是以前他就自己把这个决定做了,也就是两个人都住在牛棚,隔三差五拉出来批斗一回。
总归是要比那些红袖子的人下手轻一些。
但这个时候正风声鹤唳着呢,他可不想搞这种幺蛾子。
一切都要按照规章制度来,该上报上报,该等人家处理,等人家处理。
特别是这种事情,不小心就搞成了诬告。
还是等上面的人发话吧。
李今今对于他的选择还是挺满意的,拎得清,而且拎的非常轻。
许多大队长遇到这种事情都会选择轻拿轻放。
轻拿轻放也得看时间,看地点,看发生这种事情的人。
而不是只要是自己大队的就轻拿轻放。
能圆的过去的那轻拿轻放,没问题,这种明显圆不过去的也想着和稀泥,迟早有一天把自己埋泥里头。
“呜呜呜……呜呜!”
地上的人挣扎着,迫切的想说点什么,只可惜嘴被堵的太死,下巴已经脱臼了。
“你可别挣扎了,越挣扎嘴越疼。”民兵队长踢了他一脚,“老实点!”
“大队长,我怀疑我们的知青同志是被强迫的。”
知青点的负责人站了出来,他不相信他们知青点最漂亮的楚月同志会做这种事情,一定是被逼迫的。
大队长看了他一眼,“呵,你把我当傻子啊!他一个住在牛棚里的人,他能威胁,能逼迫谁?!更何况他的腿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