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今今低头看自己身上到处都是土,脏兮兮的。
回想一下今天自己干了什么,立马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脏了。
刚刚在山上两个人席地而坐。
聊天的时候手还无意识的到处摸一摸,顺便在身上擦一擦,还抓了只野鸡,能不脏吗?
“嘻嘻,拍拍就不脏了。”伸手随便拍了拍。
“别拍了,别拍了,扬我一身土。去换身衣裳,我给你搓了,一会儿就干了。”
王红霞无语的拎着闺女去洗澡。
“你这头发也有点乱,你是想续着留个长头发,还是剪了继续扎羊角辫?”
王红霞扒拉着闺女的头发,“你别说你这头发长得还不错,发质挺好。”
不像她头发一样,干枯毛躁的。
估计是随她婆婆了,六十的人了,一根白头发没有。
“留着吧,到时候我扎头发好扎。”李今今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感觉以后就不用扎两个羊角辫了,可以直接扎个马尾。
早上起床步骤又减一,高兴( ﹡?o?﹡ )。
收拾干净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今天吃饭的人多,钱麦花搞了好几个硬菜,桌子上都摆满了菜。
满意的点了点头,今天晚上又是满足的一顿。
家里的孩子实在是太多了,钱麦花给他们单独开了一桌,她们几个大人坐一桌。
李今今左边是老哥,右边是冬梅姐,对面是二爷爷家的夏花姐。
奇怪的看向老哥,挤眉弄眼的,二爷爷家的冬梅姐怎么突然来她家吃饭了?
在她的印象里,两家的孩子关系很不错,但是大人关系很一般,所以也只敢背地里一起玩。
今天怎么还光明正大的来吃饭了?
李跃东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二爷爷家里又闹开了,听说婶子都回娘家去了,堂叔脑袋都开花了。
夏花姐最近都在家里吃饭呢。”
李今今点点头,对着夏花姐甜甜一笑,她还是挺喜欢这堂姐的,脾气非常对她胃口。
“今今妹妹。”李夏花也高兴的打招呼。
“夏花,你那个椅子没放稳,你再调整一下。”
李今今刚刚想张嘴,就被姑父打断了。
低头透过桌底看过去,确实有一根凳脚底下有个洞。
李夏花赶紧调整了一下椅子,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哎呀妈呀!还是姑父你眼睛尖,不然我可得摔个四脚朝天了。”
“你啊,乖乖巧巧一小姑娘怎么跟个大马哈似的?”
钱麦花无奈的摇了摇头,二房那就是典型的歹竹出好笋,她那小叔子是个偷懒好吃的,没想到养出来的儿子倒是正直。
孙辈目前就夏花一个人,倒是没有长歪。
“嘿嘿,大奶奶~”李夏花狗腿的笑着。
“吃饭,吃饭,你吃完了还得给你爹送饭呢。”
老太太摇了摇头,这二房也不知道造的什么孽,三天两头的出事。
“你爹现在咋样了,头还疼不?”一边吃着饭,钱麦花一边询问着这个侄子的情况。
“我爹说不疼了,但我昨天半夜起来听着他半夜疼的都睡不着觉。”
钱麦花摇了摇头,“还是得去镇卫生室里看看去,打两天消炎水也是好的,那么大个口子就这么硬熬。”
“我爹不愿意去。”李夏花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也想带她爹去,但她爹就是死活不去。
李今今疑惑的看向老哥,“建邦叔是什么情况啊?”
李跃东压低声音,“建邦叔想当大队的拖拉机手,前几天就去隔壁大队学技术去了。
学完回来,大队长都答应让他当拖拉机手了。
二爷爷不干了,他不愿意,撒泼打滚的闹。
马上就要闹黄了。
夏花她妈拿着菜刀就要和爷爷拼命说是不想让他家好过,那谁都别好过。
拉拉扯扯间,菜刀脱手,给二爷爷腿拉了个大口子。
二爷爷身体也是好,大腿拉了那么大一个口子,依旧生龙活虎的。
拿起菜刀就给了建邦叔一下,两个人还在菜刀脱手的惊恐里没回过神来,一下砍在了头上。
血哗哗的流啊淌一地。
夏花她妈来找大伯,让大伯帮忙照顾一下,她回娘家借钱去了,只是两天了还没回来。
二爷爷也是缺了大德,听说分家的时候给分了几十块钱,但是后面偷偷摸摸去偷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啥事了,奶还说吃了晚饭人还没回,让大伯去看看。”
这样一说,李今今心里就有数了。
但是李今今还是很不明白,“不是都分家了吗?二爷爷还管建邦叔干啥活儿啊?”
李跃东冷笑一声,“以前觉得孩子翅膀硬了,不听自己的话了,不想要了。
反正那个时候还有马来花的两个儿子呢。
现在马来花的两个儿子都废了,全坐牢去了,老爷子又想死死扒住这个儿子不放呗。
当上了拖拉机手,遇到机会说不定还得在县城里找个工作。
怕翅膀太硬了,以后飞走了他抓不回来,现在就想把他翅膀折了。”
李今今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