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约莫六十的老头子也就是老杨,他先把门打开一条缝。
沧桑疲惫的嗓音传来,“谁啊?”
土匪头子连忙把小杨喊来,“快,让你父亲开门。”
小杨顶着鼻青脸肿的猪头样凑到门缝边喊道:“是我,有贵客到了快点开门吧。”
老杨不情不愿地打开了木门,土匪们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大伙乖乖地在墙角站成一排,将大厅中央的桌椅空出来等待唐珊他们落座。
土匪头子献殷勤地拿自己袖子擦了擦桌子椅子,“来,圣僧坐这。”
老杨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会对一个和尚如此毕恭毕敬?
原是自从老杨的儿子跟了土匪头子后,整天的惹是生非,无恶不作,老杨虽是痛恨却也无能为力。
儿子时不时就会喊土匪兄弟上来家门喝酒耍乐,尤其对这个头子惟命是从甚是敬畏。
他浑浊的眼球一眨不眨地盯着唐珊看,如果请他出面帮忙,说不定能把自己儿子脱离土匪窝回归正途。
小杨刚进家门,立马就把妻子拉回房间让其不要出去。
他生怕自己妻子正如八戒所言和老大有不轨之事。
唐珊几人刚坐下,土匪头子就张罗着让老杨赶紧烧火做饭。
他担心老杨家的饭菜唐珊看不上不吃误事,更是自掏腰包让手下下山买点好吃的斋菜。
“老大,我们才是打劫的那个啊,你怎么还倒贴给他们了!”
手下愤愤道,捧着手心那锭金子恋恋不舍。
土匪头子连忙捂上他的嘴,他快速地朝屋内瞥了眼。
这才低声道:“你到时候就去买包剧毒的药粉,要无色无味的。”
“老大,你是想”
“多嘴,快去。”
手下拿着金子就快速朝山下跑去。
老杨本想找唐珊聊上几句探探虚实,可奈何土匪们个个围得水泄不通,土匪头子又从外面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去做饭?”
土匪头子见老杨还在屋内,皱眉不满道。
可不能因为你耽误了我的大事。
“我这就去。”老杨连忙应声前往厨房。
柴火烧得霹雳吧啦响,他对着那簇火苗发呆。
此时,手下将买好的毒粉撒在其中一碟斋菜上。
他和土匪头子在厨房墙角边密谋,正巧被烧火的老杨全听了去。
“老大,记住了,这碟豆芽炒金针菇是下过毒的,万万不能碰。”
“可有解药?”
“老大放心,我为保稳妥,防止弟兄们误食,我已将解药一并买来。”
“聪明,此件事了,我就将你提拔为二把手。”
两人走后,老杨才敢从窗底下站起来。
他们这是要在自己家杀人啊!
老杨捶胸顿足,痛心疾首。
这儿子跟着歹人在外面作恶,如今还祸及家人。
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杨的妻子很早便去世了,他一个人含辛茹苦地拉扯大小杨。
没想到长大后小杨变成这副模样,他做父亲的也难辞其咎。
老杨在厨房急得来回踱步,他必须想办法通知唐珊几人。
好巧不巧,唐珊正往厨房前面的水井取水给白龙马喝。
“圣僧~圣僧~”
老杨趴在门边,小声又着急地喊着唐珊。
他眼睛时不时往主屋瞥,生怕被人看见。
刚打好水的唐珊:“哈?喊我啊?”
该不会想让我帮你煮饭吧,我做不到的哇。
老杨:全场就你一个光头不喊你喊谁啊……
他着急地拼命招手,“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唐珊:老妇爱上少男的故事听多了,老头迷上帅哥的事故还是第一次见。
她悄悄地从兜里摸出来一瓶防狼喷雾,希望是我思想龌龊,不然你就要废了。
她走进厨房后,“砰!”大门立马被关上。
唐珊头皮发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这个老色魔色胆包酱了!
她打开了防狼喷雾的盖子,手指随时准备发力。
“吱吖~”窗也被关上了。
唐珊:非常好,有密室行凶那个味了。
老杨紧张兮兮地凑到唐珊面前,“圣僧,我”
唐珊默默地抬起左手,手上的手机开着录音功能。
“接下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也可以打到你说。”
只要你敢动一下手指头,高压电棍辣椒水齐上阵。
别以为是个老头我就会手下留情了。
反正门窗都关上了,谁也不知道是我打的。
老杨此时也顾不上啥呈堂证供了。
“圣僧,里面那伙人是强盗你知道不?”
唐珊看着老杨紧张着急的神情,完了,好像真的是自己思想龌龊了。
她默默地松开了兜里的防狼喷雾按钮,“知道。”
当着我的面打劫我,不知道才怪嘞。
“那你还和他们掺和在一起?遇到了就该赶紧逃命啊!”
唐珊这下确定了老杨就是个善心的老头,她放下警惕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