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风停了,天却还阴着,冷水洗了脸,冰的手指发麻,很快吃了早饭,和崔哥坐上了面包车。
有人要过去搭设备,不算是他们的活,但是顺路,也能帮帮忙。
在这个地方,靠的就是互相帮助,都是拿工资的,谁也不用瞧不上谁,需要的时候招呼一声,下一次痛快的还个人情。
司机边开车边骂:“真他妈冷,地上都起冰了。”
也可能是降了霜,但也没分别,都是一样的滑,面包车不是四驱,开起来很艰难,路是坑洼的土路,高低起伏,车一直横向打滑。
方野虽然抓起了头顶的把手,可是也没当回事,这样的情况在这里见得多了,没见谁出什么事。
但就是这么寸。
面包车又一次横滑的时候,方野被甩的紧紧压在旁边崔哥的身上,几秒钟,车子旋转,崔哥又压到了他身上。
来回好几次,刹车都踩冒烟了,司机也急,啊啊的喊着,但还是挽救不回来。
车子顺着小斜坡跌跌撞撞的往下落,真的是落的,因为方野感到了身体的失重,也感受到了车好不容易停下来时,自己的头撞到了窗框,而脚腕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完了。
他想。
齐意要回来了,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