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着,脸上青紫,就连裤子上那个洞都龇牙咧嘴的。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说,他过得有多么糟糕。
齐意很想问,但他没有,他只是并肩和方野走在了路上,一起回了家。
还顺路买了点青菜面条,他连晚饭都没吃,也不想出去吃,对付一口就行了。
房子很老,但供暖还不错,一进门齐意的眼镜就起了雾,他摘下来放在了茶几上,捏了捏眉毛,转过身,笑着对方野说:“去洗个澡,冻坏了吧,我都听见你打了好几声喷嚏了。”
方野站在门口,低着头,靠着门框,肩膀一抖一抖的,傻子都看得出来他在哭。
齐意往前走了两步,微微低下头,揉了揉他的头发:“没事,意哥在呢,先洗个澡,吃点东西,如果你想告诉我,我听着,如果不想,也不碍事。”
方野哭的更厉害了。
怎么就跟个傻子似的,一天到晚那么多眼泪?
更难的时候也经历过,咬咬牙,也挺了过来,自从搬来了这里,他很少哭,哭太软弱了,他不允许自己软弱。
他要撑着,拼了命也得熬下去。
就这么熬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可怎么偏偏见了齐意,都不灵了呢?